“你们两个……我该这么说你们两个好呢！哎，真是闹腾，又菜又爱玩。”
两人缩得跟鹌鹑蛋一样，弱小无助又可怜。
谁也不敢开口，怕被骂。
我们刚上岸没多久，田村长闻着味就来了。
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人，还有那几个男人。
“哎哟符小道长，你怎么弄得满身泥巴，是不是池塘太多了，脚滑了。”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淡淡。
“田村长，你不想知道事情有没有解决吗？”
“符小道长出手肯定是能解决的，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符小道长你，你看你这一身淤泥，肯定不舒服。这样可不行，我叫小旭带你们换身衣服。”
田村长把担忧发挥的淋漓尽致，生怕别人看不见。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巴，似笑非笑看着他。
“确实是解决了？”
田村长以及几十个壮汉假担忧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田村长还想说些感激的话。
然而我接下来的话字字诛心，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田村长，你这废池塘下的景色可真是壮观啊！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条人命才换来的一得之功。”
田村长眼神躲避，笑得十分逞强。
“符小道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废池塘下有什么吗？”
我歪着头，坏笑。
“你还不承认，非让我把你拉下去瞧瞧才肯认。”
田村长被我阴冷的目光给吓到了，他往后挪了挪，哆嗦着手，恼怒。
“你……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你只需要负责把女鬼给处理掉就行了，其他事不在你管辖的范围内。”
我眉尖轻挑。
“怎么突然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
田村长气的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吓得小旭忙着给他顺背，柔声安抚。
“爷爷，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应蕴安已经缓过来了，他早就看不惯小旭的为人，出声讽刺。
“这么，做了亏心事还不让人说了。”
小旭还没发怒，身后几十个壮汉蜂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包围。
其中一个壮汉厉声。
“村长，这小子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敢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还不如一刀了结了。”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他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破坛子破摔，反正这种事他们也不是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干多了，都熟能生巧，快刀斩乱麻。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反正他们就几个人，压根不够打的。”
“就跟那些小娘们一样，做成瓷女好了，我还没见过男人做成瓷女的样子，轮廓肯定很美，价格肯定大卖。”
“一想到又有一大笔钱进账，我的嘴角怎么都克制不住。”
被揭露罪行的他们个个面露贪欲，看我们就像是在摇钱树一样，两眼冒光。
应蕴安没遇到过这种刺裸裸，带着危险性的眼神，潜意识往我身后躲了躲。
他只是看起来大只，其实胆子小的很。
我余光看了眼身侧的人，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件事结束，回去必须让姥爷给他来几套保全自身的拳击。
免得每次都躲在我身后，丢人。
田村长在小旭的顺背下，可算缓过气来。
他已知晓事情败露，继续装傻也改变不了什么。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着村民的话弄死他们。
反正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田村长没了往日的平和，眼神变得毒辣。
“女鬼已经被制服了，我们还能再多活几百年。这小子知道了我们村的秘密，杀了他们，没人知道我们不堪的过往，我们还能过着富足的日子。”
田村长的话很有威望，加上这些人过惯了富裕的生活。让他们种田打工是不可能的。
几十个村民撸起袖子，从腰上拿出短匕首，想就地解决掉我们。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有点小本事的道士，跟他们这种长年锻炼的人没法比。
肯定分分钟撂倒。
我看着他们从腰上拿出短匕首，瞬间明白，匕首是一早准备好的。
即便我和应蕴安不知道瓷女这件事的存在，他们也不会轻而易举放我们离开。
王悼滢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在我耳边低语。
“这件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来解决。”
她略微停顿，又加了句。
“大人别担心，我有分寸，不会把人弄死的。”
我知晓，王悼滢积攒了一千年的怨气。不发泄出来，总归是不舒服的。
而官家三人说要解决田氏一族，却在达成共识后不知去向。
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我也懒得问。
“嗯，出口恶气就好。”
“知道了大人。”
田氏一族除了田大少爷和和尚见过王悼滢，其他从未见过。
可日日被他们放在祠堂内供奉的瓷器却映照出了王悼滢的轮廓。
小旭眼神很尖，一下子认出了王悼滢。他眼神微变，拉了拉田村长的衣袖。
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田村长面露惊恐，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打斗中的王悼滢，嘴唇蠕动。
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压根发不出声来。
小旭很聪慧，也很理智。
意识到事情往不可控的事态发展，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悄咪咪溜走。
只可惜，逃到半路。
就和返回来的官家三人打了个照面。
王悼滢三下五除二把人干趴下了。
她大快人心，心情愉悦。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站起身，用手帕擦拭残留在手上的血迹，嫌弃地蹙了蹙眉。
她回到我身边，声音听上去比刚才郁郁寡欢的样子好太多了，至少性格鲜活了不少。
“大人”
“开心了？”
“开心，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报仇怎么可能不开心就是可惜了没能把田大少爷生吞活剥了，不然我还能更加开心。”
“不急，过些天就让你梦想成真。”
“谢谢大人。”
我说了句不气，在那群壮汉身上环顾了一圈，没看到想看的人，疑惑。
“王悼滢，你打人的时候，没看到一个老爷爷和青少年吗？”
王悼滢摇头，十分不解。
“就这几个壮汉，没有大人你说的老头和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