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的一声。
锁铐就这么开了。
我拍了拍手站起身,茫然看她。
“你刚说什么。”
王悼滢看着我轻轻松松解开锁拷。
整个人都茫然了。
这锁铐这么好解开吗?
那她这一千年,不管是用火烧、石头垂、业力重击、撬锁都无法打开算什么,算笑话吗?
王悼滢回神,摇头。
“没……没事。”
我看了她好一会,看她真的没事了,才回去重新扶起脸色煞白的应蕴安。
刚走几步,稀稀疏疏的声音从天而降。
砰!
咚咚!
砰砰砰!!
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我们几人目不斜视看着掉下来的人。
“哎哟,压死我了。李程茗,你还不快从我身上起来。”
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传来,几人不由地凝眉,继续观看。
压在女生身上壮小伙急急忙忙站起身,连声道歉。
“抱歉抱歉,阿语姐你没事吧!”
李程茗很高,目测在一米九左右,他穿着清凉的露臂背心,露出发达的肌肉,剃着寸头,左脸带疤,瞧着十分凶残。
被他急忙扶起的女生很小只,看起来才到他胳肢窝下,女生穿着漂亮红卫衣,卫衣很大,几乎把黑短裤全部覆盖,脚上踩着白高帮鞋。银紫发被绑成单边麻花辫,垂在左肩,上面还系着小铃铛,一步一响,步步有回应。
她怒瞪着李程茗,没好气。
“抱歉有用还要警察来干嘛。”
李程茗弱弱反驳。
“可是阿语姐,是你非要逞强先下来的,不然我能压到你。”
阿语恶狠狠地斜眼瞪他,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李程茗立刻认错。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是我的错,阿语你有没有那里受伤。”
阿语毫不气。
“被你的语言给伤到了,回去给我买限量跑车压压惊。”
李程茗生怕这位小祖宗在这么阴森诡异的地方给他闹脾气,赶紧答应。
“好好好,我答应阿语姐。眼下,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经过李程茗的提醒,阿语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来这臭池塘意义何为。
她收敛脾性,那双亮晶晶地双眸在我们身上打转,嘴角上扬。
“我感受到了尊的存在,让我看看,到底是我的大铃铛厉害,还是被誉为能操控半壁天的尊尊厉害。”
“古语,不许胡来。”
李程茗暗叫不好,结实有力的臂弯一伸,想要拉住人。
奈何他的动作慢了一步,古语已经有如脱缰之马冲了过去。
我眼神一凌,漠然出声。
“王悼滢,去过过招。”
刚才那一下,让王悼滢从心底敬佩符岁一。
符岁一在她心里,占据了高位,也觉得当下之仇肯定能报。
她摩拳擦掌,漂亮的眼眸透露出一种狠辣。
“好的,大人。”
古语手指已经触及到了我的肩头,想要把我拉过去。一只惨白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掰开她落在我肩上的指尖。
王悼滢皓白的脸颊配上鲜红的嘴唇,这一笑,还真有点渗人。
“你不配碰大人。”
古语惊诧看了一眼我。
她想问为什么王悼滢会听我的话,然则,手腕上传来刺痛斩断了她的思考。
她手持大铃铛,高高举起。
哐啷!
砸在王悼滢的脑门上。
王悼滢从没遇到过这么小只,又这么凶猛的女生。
脑壳立即开瓢,浓郁的黑血汩汩流淌。
模糊了半张脸。
王悼滢最讨厌别人弄花她的脸。
因为她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这张脸能魅惑男人,让男人为其所用。
这是她久待在这里得出的结论。
她啧的一声,眼神多了杀意。
精致的面容开始溃烂,周身业力极速疯长。
她反手给了打在古语脸上。
古语往后一退,躲过了这一巴掌。
李程茗抬脚想帮忙,肩膀被人摁住。
他一回眸,很不巧与我对视他。
我含笑看他。
“兄弟,聊聊。”
李程茗想拒绝,可我虽带着笑,眼神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压迫。
自他入714官以来,面对形形色色的眼神,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要臣服于一个人。
他潜意识避开符岁一危险的视线,一向说话利索的他竟然结巴了。
“聊……聊什么。”
我挑眉看他。
“你在害怕。”
李程茗仓猝否认。
“没……没有。”
我嘴角依旧带笑,平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李程茗怕什么,因为尊的气场太过强悍,李程茗害怕是有原因的。
李程茗被我看得毛骨耸立,他眼神躲避,不敢与我对视。
“你别……别怎么看着我,你要聊什么。”
我寻了块地把应蕴安安顿好,自己也跟着坐在旁边,我抬了抬手。
“过来坐。”
李程茗看了眼古语,发现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他过去也帮不上忙。
犹豫再三,还是走过去做好。
李程茗好大一只,坐在那里就跟一小座山丘,又加上应蕴安。
两小座山丘衬得我像个小石头,小的可怜。
我挪了挪位置,离李程茗远了点。
李程茗缓了好一会,心中的害怕消失大半数,说话也不结巴了。
“你想聊什么?”
我看了眼古语,又把目光落在李程茗身上,开门见山。
“你们是官家人。”
李程茗诧异。
“你怎么知道。”
我实话实说。
“爷爷同我说过,官家之人身上都佩戴象征身份的标记,而你耳钉上佩戴的714就是标记,而被你称为语姐则是绑着头发的丝带。”
李程茗看我的眼神带上惊讶,他挺佩服我的眼神,这么隐秘的数字都能看到,厉害厉害。
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你眼神可真好。”
我笑了笑,接下了他的夸赞。
“也没有,是姥爷同我说过714的事件。”
我顿了一会,直视着他的眼眸。
“可惜,你们来晚了。王悼滢已经跟我签订契约,我是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
李程茗没了刚才憨憨的样子,他收了笑意,眼神阴冷。
“你想跟官家叫板吗?”
我一手托着下颚,漫不经心。
“是要如何?”
李程茗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甚至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杀意。
“你觉得,就凭符家能跟官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