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满含笑意地看了看陆程:“还有一个喜嘛就是,陆程已经报名了乡试,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为他迈出的这一步感到高兴!”

    听闻这话,围坐在一桌的众人都面露震惊,陆甜像是被惊到的小鹿,迅速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满是惊讶的看着陆程:“大哥,真的?”

    陆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又略带羞涩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刚好还能赶上八月的秋闱,不过......也有可能会落榜。”这次是临时决定,准备的并不充分,若是落榜了,就得在等三年。

    三年,也不知道......能等不等的起三年。

    陆甜连忙脆生生道:“大哥,我们都相信你,你一定能中的!”

    桌上的人纷纷点头,看着陆程的眼神里都带着鼓励,那炽热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直直照进陆程的心间,陆程觉得一股暖流划过,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些,他挑了挑眉,故作轻松的打趣道:“行!说不定我就给你们考个解元回来呢!”

    乔玉和陆有为哄笑“中个举人就不错了你!”

    陆程佯装委屈,大呼道:“嘿!不是说的都相信我嘛!”

    乔玉给他夹了一块鸡肉:“赶紧吃,吃了看书去。”

    陆程瞬间闭嘴:“得勒!”

    小小的一间屋子。

    围了满桌的人。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三三两两的笑声不时传出来。

    “不对呀娘,你说的四喜临门,还有一喜是什么?”想起了什么,陆程又问了句。

    闻言乔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都快合不上嘴,但就是不告诉他们“反正就是四喜临门,你放开了吃就是,明日我还捉一只鸡来杀!”

    看着这么高兴的乔玉,除了陆甜外的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吃过饭后陆甜跟着徐安回了房,徐安已经洗过澡了,他去打水给陆甜洗,回房的时候陆甜正在妆台拆发鬓。

    徐安过去帮忙,他的大掌虽然粗糙,可动作却格外轻柔,小心翼翼地把她头上的簪子一支支取下来,陆甜透过镜子能看到他布满伤痕的手,心猛的揪了一下。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轻轻盖住他的手:“疼不疼?”

    徐安的目光透过镜子,与陆甜的目光交汇,他淡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骗人,受了伤怎么可能会不痛。

    陆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用手轻轻挖出一块乳白色的面脂,覆在徐安的手上:“擦匀。”

    徐安收回手,听话的两只手摩擦,他这双手,每日都添新伤,最近天气干燥得厉害,手上的皮肤老是干裂,再加上每日在外做活时被太阳暴晒,眼看着快要长好的伤口又干裂开,惨不忍睹。

    陆甜就去了一趟胭脂铺,她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去胭脂铺,却不是给自己买胭脂,而是给徐安买了这盒能滋润手的面脂。

    当然起初徐安是肯定不愿意涂的,他窘迫道:“甜儿,这是你们女子用的东西,你擦就行,我不用。”

    陆甜哪肯依他,执意要给他抹,徐安刚一涂上,滑腻腻的手感让他很是不舒服,他蹙着眉抱怨:“不舒服。”

    陆甜自己试了一点,润润滑滑的,感觉挺舒服啊。

    徐安嘟囔:“滑腻腻的。”

    “那可能是弄多了点”陆甜说着伸手把他手裹了一遍,“我擦点走就行。”

    不同于自己手上的粗糙,陆甜的手滑嫩的像条鱼儿般,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把黏腻带走了些,徐安只觉得自己的手滚烫滚烫的,只想留住刚刚那般滑嫩的触感。

    第二次陆甜给徐安抹上了后,男人就已经自觉点圈住她的手裹一圈了:“一起抹。”

    陆甜无奈:“今日我又没给你抹那么多。”昨日她是第一次用不知道量,所以才弄多了而已。

    徐安:“多,太滑了。”

    陆甜:“......”明明她摸着的手干干燥燥的,哪里滑了。

    反正自从那天起,徐安手上抹完了面脂就来圈她的手,这会儿也自然的圈住她的两只小手。

    徐安把玩着她的指尖,闲聊:“木材也够了,我和岳父商量了,先回去盖一间小茅屋出来,有做饭和休息的地方。”

    他就像山一般站在陆甜的背后,陆甜可以很安心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微眯着眼,脸上看着有些倦怠:“嗯,那我们要搬回去了吗?”

    徐安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摸着她有些疲倦的脸颊,语气带着关切:“这几日没休息好?怎么看着有点累?”

    这几日陆甜确实觉得人有些疲乏,总是犯困,胃口也不是那么好,她像是有些心虚,坐正了身子把头发顺了顺,躲闪着男人的视线起身:“没有啊,我,我先去洗澡。”

    看她匆忙到帘子后面的背影,徐安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等她洗完出来,徐安动作熟练的给她搅头发,一边搅一边说回了刚刚的问题:“岳父说等小茅屋盖好,他和岳母住回去,岳母帮着做做饭,至于我,看我想来镇上住还是回小河村住都行。”

    徐安问陆甜:“你想住哪里?住镇上我就每日回来,住小河村我们就搬回去。”

    陆甜:“房子要建多久啊?”

    徐安:“现在不是农忙的季节,可以多请点人来帮忙,不过过了年春耕可能就没那么多人有空了,算起来,至少也需要大半年吧。”

    这次他们规划的房子不小,清理土地,开挖基槽,木柴的处理,泥土制坯那些都需要时间,若是慢的话远远不止半年。

    陆甜默默的推算时间,若是乔玉和陆有为回去了,白日里就只有她和徐成才在家,等她肚子大了后,肯定有些不方便,不如回去小河村,平时日可以去陪着他们建房子,人多的时候也能帮着乔玉做做饭。

    “要不我们还是回小河村住吧。”陆甜轻声道。

    徐安无所谓住在那里,只是陆甜在那里,他自然就在那里,闻言他点头:“好,等忙过这几日,我们就搬回去。”

    陆甜点头,说话间陆甜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也干了,她洗了澡后只穿了里衣,这会儿坐在床上,背对着徐安。

    从徐安的视角只能看到乌黑的头发披散在小妻子肩头,她微微侧头时恰好露出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徐安只觉呼吸一滞,放下手上的布巾,就从身后圈上陆甜纤细的腰肢。

    冷不丁一股灼热的呼吸打在陆甜的耳侧,她呼吸意乱,下意识抓住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徐安含着她的耳尖吸吮,独属于男人的浑厚声音在陆甜的耳边:“甜儿,月事走了吗?”

    前几日陆甜不是很确定,但怕徐安胡作非为,她便编了谎话说月事来了,按照日子算,今日刚好是七日了,陆甜都没想到徐安还计算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