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明日必须能起得来床堵住陆巧,陆甜和徐安两人回房洗漱了一番后就躺上了床。
看着徐安下意识就要来揽自己的手,陆甜双臂抱在胸前,不让他抱“睡觉!”
徐安“抱着睡。”
陆甜“不要!抱着热我睡不着。”况且抱着抱着他就会不老实,谁也不能阻止她明日早起堵陆巧的决心。
徐安“......”
两人依偎着沉沉睡去,全然忘了另一个人。
陆程垂着头,拖着步子一瘸一拐的回了宅子,推了两下门发现怎么也推不开,又试了两下才发现里面已经被倒了闩。
……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没回家,她们都没发现??
陆程欲哭无泪,此时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泛着惨白的光。
陆程无奈伸手敲门“爹!娘!”
“爹呀!娘呀!我还没回家啊!!”
奈何这间两进的宅子实在不小,就算乔玉和陆有为住前院也相隔一些距离,丝毫没听到动静。
陆有为每天躬着身干活,肩膀总是酸痛,洗漱之后乔玉习惯性的帮他按按,这会儿她坐起身刚移到陆有为的后面,手便被陆有为拉住。
“阿玉,今日不痛,不用按了。”
乔玉怀疑的看了眼他“真的?你别等下又痛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陆有为摇头,他拉着乔玉到身边,揽住她的肩抱在怀里“听说今日是个什么乞巧节。”
他感叹道“我都不知道这样的节日,几十年了,也没给你过过。”
乔玉听了,不禁挑起了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说道“怎么,这年轻人的节日你还想凑个热闹?”
陆有为笑了笑,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温暖,他轻轻抚摸着乔玉的肩膀“我们还不是年轻过来的,怎么就不能凑凑这热闹了。”
乔玉撇嘴,拆他的台“那晚上让你去给我买个河灯你怎么都不好意思?”
闻言陆有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这,这不是徐老弟也在嘛,咱们...咱们两人不合适。”
“呸!你就是这会儿说的好听,就是徐老爷不在,说得你就好意思了似的!”都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
陆有为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视线飘忽不定,试图转移话题,他想起白天的事情,便好奇地问“阿玉,白日陆程怎么惹你了?你怎的这么生气?”
说到这出乔玉就气不打一处来,闻言她激动的从陆有为的怀里退出来,坐起身叉着腰“还怎么惹我!你儿子跟你一样!全身只有嘴最硬!”
“……”
陆有为咳了咳“我...我也不是只有嘴硬吧...”
乔玉闻言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她没忍住炸毛般一巴掌拍他身上,也不敢大声吼,只得咬着牙齿狠狠的瞪他“陆!陆有为!你有病是不是,大把年纪了!要不要脸了!”
陆有为眼底委屈“我怎么不要脸了,你就说是不是,不然能生这么几个孩子?”
“!!!”
乔玉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人真是,在外人面前正经得很,几十年了,在自己面前的这副面孔说出去可能都没人敢相信!
她的脸上因为长年累月的劳作带着几分风霜,眼角处,额头都有些细细的皱纹,但她的皮肤依旧白皙,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去地里的做活大多都在一起,可乔玉晒过之后很快就能白回来,而他却变的越来越黑。
乔玉年轻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若不是生在村里无人栽培,依着乔玉的性子和胆量,一定会有一番作为,也就不可能会嫁给他这样的人。
想到这么些年和她的点点滴滴,陆有为无比的为自己感到庆幸,乔玉这样的人能嫁于他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陆有为看着自己相守数十载的妻子,依稀还能透过乔玉现在的模样回想起她年轻时的五官。
当年那个第一次见到他就大胆问自己‘有没有成亲’的女孩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见他直勾勾的打量着自己,任凭已经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乔玉也被他弄红了脸,她不自然的瞪了陆有为一眼“你干嘛呢!”
陆有为微微挑眉,朝她压过去“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只有嘴硬”
乔玉圆眸睁大,她拍陆有为的肩膀“你小声点啊!”等下若是被隔壁的陆程和徐成才听到了,他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陆有为伸手解她的衣带,低头堵住她的嘴...
……
一番云雨过后,陆有为抱着乔玉又好奇的问了遍“儿子白日到底怎么惹你了?”
乔玉呼着气,脸上多了几分潮红,闻言蹙眉“还不是气他嘴硬,今日你们在后院时,有位姑娘找上了门,说是来探望下陆程的,她说她姓江,我一合计不就是平日里甜儿拿来老是打趣陆程的那位姑娘。”
“结果!”说着她就气,声音深了几分“我刚带着姑娘去后院,就听到了他说别人烦的话,你是没看见,姑娘当时眼眶就红了,心疼死我了!”
“那个杀千刀的!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姑娘啦!反正我看他就是嘴硬!早晚有他哭的时候!!”想到小姑娘伤心的神情,乔玉咬着牙恶狠狠道!
白日陆程和陆甜讨论时,其实陆有为有听见,只是自己也好奇想让他们多说说,便装作没有听见,陆程说的那句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听到乔玉的话,陆有为也蹙紧眉头“刚好听见了?这浑小子,这话多伤人家姑娘的心啊!”
乔玉“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伤人心呢!你当年说的话可比你儿子可恶多了!”
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认定了这个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