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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途中遇故人

    辛九娘一行人并温家仆人沿海路乘船北上,她同温芸汐两个女眷都是不曾坐船行过这么长的路上,于是难免不适应,初始的时候恶心想吐是常有的事,连饭都吃不下去,身体越发虚弱,温芸汐还好一些,辛九娘到后来都发了烧,温怀瑾喂着他吃了药,方才觉得好些了,温维帧很是担忧的看着榻上的母亲,问:“母亲究竟何时会好呢?”

    “你母亲耍小性子,不吃饭,这才病的这么严重。”温怀瑾道,“若吃了饭,总会好的快一些。”

    温维帧就道:“母亲羞羞羞,这么大的人竟还挑食。”

    辛九娘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嗔了一眼温怀瑾说:“让你在孩子跟前胡说。”

    温怀瑾就势道:“一会儿我将饭给你端来,你却别再说不吃了。”

    辛九娘道:“那是自然。”

    非她不想吃饭,实是吃不下去,可她如今这个身体,再不吃饭,不晓得还能不能完好的到了邵都去。

    夜里都睡下了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呼救声,极是微弱,辛九娘没睡踏实,却是听到了,将温怀瑾给叫醒来,让他去外头看一看。

    温怀瑾也觉得奇怪,这海上行的约莫都是商船,怎么会有呼救声,便去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就在他船的旁边,有一只小船,这小船在巨浪的拍打下没有翻滚,也是个奇迹。

    虽说船上的人他们并不认得,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若是不管的话,那小船上的人估摸着没多久便会被大海给淹死。温怀瑾让船再靠近了些,让他们上前来,就见着是一个老伯和一个妙龄女子。

    这般黑夜,又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就让人先将他们给安置了下来,转身回了房里,同辛九娘说起外头这茬,辛九娘也觉得极是震惊。

    “那船上的人莫不是不要命了,那么小的船竟也敢出海。”

    辛九娘感叹道。

    若不是去邵都必须要走水路的话,她是万死都不想乘船的。

    又道:“也许人家有非坐不可的理由罢。”

    辛九娘又觉倦的厉害,就让温怀瑾将灯给熄了说:“我们快些睡吧。”

    哪知刚睡下,外头又传来敲门声,很是急切的样子,夹杂着凄厉的叫声说:“求贵人救救这位姑娘,她就要不行了。”

    两人同样皱眉,不得已只能再同榻上起来,温怀瑾将门打开,就见着刚刚救上来的老伯拖着奄奄一息的少女,正跪在地上。

    辛九娘隔着帘子看到那少女的衣裳,倒是极细腻的料子,想着这女孩家境许是不错,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莫不是有难言之隐不成?

    便开口道:“不论有什么事,你们先进来再慢慢说。”

    于是那老伯拖着少女蹒跚的走进来,这才将少女放在一边,不断的同辛九娘磕着头说:“一看这位夫人就是位好信任,这姑娘先前的时候船漏水,在水里就被淹了许久,后来碰到了我,千求万求让我带着她出海…...”

    原来是有这些内情,这姑娘早前是有船的,只是船坏了,这才求了这位老伯。

    辛九娘又问说:“她求你,你竟也答应,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艰险?”

    老伯道:“我何尝不知,只是这姑娘出手大方,一时被眼前利益迷晕了眼,便答应了她,也只载她一小段时候,想着若是碰到了大船,便求着将她给捎上,谁知一路都没碰到,直到刚刚碰到了贵人们,更不想她竟是不行了。”

    也不知是什么急切的事情,竟让这姑娘命都不顾的也要坐船走。

    辛九娘与他们素不相识,无意为难,更何况又是举手之劳,就让人将船上的随行大夫给叫来,说给她看一看。

    其间的时候,那姑娘忽然咳了两声,似有清醒的意识,免不了动上两下,这一动便将原先覆盖在面上的头发给弄到后头去,渐渐的便也露出她的面貌。

    辛九娘的神色突然紧了紧,唤了温怀瑾过来说:“这不是陈家大姑娘吗?”

    温怀瑾也来看,道:“是陈秋水,只是她怎么会在这儿。”当初小陈氏被下葬的时候,陈家所有人都去了,却独独缺一个陈秋水,谁都找不到。

    “原来她是准备回去了。”辛九娘免不了啧啧称奇道:“要说这陈姑娘也是真有眼力见,瞧着鄞都的陈家不行了,便收拾行李马上就回去,只是这一路上好似没少遭罪。”

    念着她先前怂恿着小陈氏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偏又面上跟个老好人似的,想就将那陈家兄妹三个加起来怕是都不会有她精明。

    于是辛九娘又让人给大夫传话,让他不必来了。

    随即让人端了盆水来,二话不说就给泼到了陈秋水的头上,彻骨的凉意终让她清醒了三分,虽脑袋昏昏,但是敏锐如陈秋水还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然后她抬头看向了周围,待看清楚温怀瑾和辛九娘的面容后道:“怎么会是你们,你们不应该…...”

    她想说当初小姑姑分明是让陈铭礼在端王世子的船上做手脚,按理说他们的船早应该沉了的,如今一个个的却都安然无恙。

    又反映过来这话不能说出口。

    陈秋水虚弱的一笑道:“倒真是缘分,早些时候姑母说她一个人在皇宫里极是落寞,想让我去陪陪她,只是中途所受波折颇多,原以为便要命陨在此,不想后来竟碰到了老熟人,想先前的时候我同世子妃也极是交好,这个时候,世子妃不会不救我吧。”

    “这个好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辛九娘心知陈秋水这是在激她,仗着温怀瑾在这儿,觉得她不敢使坏,都是些老把戏了,辛九娘驾轻就熟,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说:“你何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说起这个,陈秋水就郁闷。

    “还不是船舶在半路上竟然漏水了,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如今还能见着你们已是有几分幸运了,可见上天不亡我…...”陈秋水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也都愣住了。

    明明合该是温怀瑾和辛九娘的船舶出了问题的,可是他们却完好无损。

    反倒是她的船舶中途漏水。

    只是若无人动手脚,船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漏水呢?

    这一想便不得了,无数种猜测自脑海浮现,陈秋水摇摇头,将这些都给甩到脑后。

    顿时又觉得脑袋沉沉。

    陈秋水原本就发起了高烧,刚才辛九娘还让人用水泼了她。

    若是她再不用药的话,怕是不能活着到了贵妃的身边了。

    陈秋水只得又问辛九娘说:“大夫难道还没来吗?”

    辛九娘道:“快了快了,刚刚就让人去叫了,中途怕不是遇着什么事给耽搁了。”

    陈秋水的眼底却闪过一丝狐疑。

    她又是个安分的人,更怕辛九娘就没打算救她,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屋里的另一个人。

    不由便套起了近乎,道:“那时候我同世子中间也就是隔了一年,就双双来了鄞都,如今又只隔几天先后要回邵都,若是早前知道世子也要动身,我便等一等,同你们一起回去。”

    温怀瑾却极是不给佳人面子。

    “这话说的可笑,你乘的是陈家早就准备好的船只,我们乘坐的端王府的船只,如何能混为一谈?”

    陈秋水干干笑了两声,心中不住的懊悔,又是这样不给她面子。

    要说她最初接近温怀瑾最多的时候就是温怀瑾在皇宫里太后身边的时候,更不用说满皇宫里就她和窈窈公主两个小姑娘,总该不一样吧?可每每陈秋水故意来接近他,他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要不然陈秋水也不会气不过,卯足了劲的要嫁给温怀瑾。

    眼下再气不过又能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秋水觉得想着自己还是求一求辛九娘,于是又开口问道:“世子妃,大夫这么久都没过来,你要不要让人去催一催。”

    辛九娘很好说话的让人去催了大夫,果然没过多久,大夫便过来了。

    陈秋水还纳闷了许久,这辛九娘竟没想着对她视而不见、不管不顾?

    后来大夫给陈秋水把了脉,又开了方子,末了交到底下人的手里。

    只是辛九娘看着这张方子,却是犯了难。

    “说来也真是有些对不住陈姑娘,这…..

    .先前的时候虽说我们为了防止中途病了,倒是也带了不少药,想着也够用了,然不料的后来的时候我同芸汐竟是双双病了,说来也用完了许多药,这方子上的药怕是有些凑不齐,到时候怕会将你的病更加加重了。”

    什么?没有药?

    陈秋水一个气急,却是差点从凳子上滚落下来,她看着对面的辛九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偏又用着很关照她的眼神,身子就忍不住抽搐。

    原本还寄希望于温怀瑾心中能念着他们曾经在皇宫里的那点子情谊,来说说辛九娘,偏这两口子,竟是一个比一个绝。

    温怀瑾装聋,好似听不到这儿的话似的。

    辛九娘又装糊涂。

    陈秋水咬了咬下嘴唇,然后狠了狠心,就跪到了辛九娘的跟前。

    “求世子妃救我这一命,我定然会一直记着这恩情,以后但凡世子同世子妃有什么差遣,便尽管同我说了。”陈秋水做起这一套来,也是行云流水,又磕了几个头,声声作响,一点都没犹豫。

    辛九娘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陈秋水给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若是能救你自然就救了,难为你这样做,也罢,虽说如今这药材凑不齐,但多少都凑些,想来也能解你的燃眉之急,等到了邵都,再为你好好医治。”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心下却是冷笑。

    陈秋水上了端王府船的这事不是秘密,有心人一打听便能打听的出来,若她再在这船上没了命,岂不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

    这样一来,他们还不曾到了京都,就已经惹下了一大堆麻烦事。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是要救的。只是也想看看,这陈姑娘同以往长袖善舞不同的面貌。

    辛九娘亲热的将陈秋水给扶起来,又让人给她安置了一间屋子让她好生休息。

    等后来的一些天里,辛九娘倒是适应了在船上,身子也好了许多,于三月后到了邵都在,却是刚过了元宵节。

    邵都有端王府的老宅子,然而久无人居住,也没有提前打扫,却是不能入住。

    温怀瑾之前在这里久居的时候也有宅子,不过太后却说太小,怕他们住的不舒坦,就先让他们一行人住在靖国公府,等后头的时候太后再赐下宅子修葺一番后,他们再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