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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信

    “辛九娘怎么对我这儿的行踪知道的一清二楚,莫不是你又去告诉她了?”

    润水被辛采菲盯的发毛,一边收拾着手下的东西,一边又说:“奴婢这几日来日日都在六姑娘身边伺候着,从不曾出去,六姑娘不是不知道。”

    自从前一阵那事儿后,辛采菲对润水就很是不信任了,却无奈于眼下身边只润水一个伺候的人,只主仆二人却难免每日疑神疑鬼。

    辛采菲看着润水伏低做小的模样,突的道:“倒也是我为难你了,可谁不知你们是换了旁的法子联络,不过也不要紧,我如今这个样子便破罐子破摔,但凡能给她们找不痛快的,呵呵……”“大姐姐觅得好夫婿?可我还这儿受煎熬,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你一会儿去看望一下十妹妹,她刚因着大姐姐的事被罚跪,想来心下最是怨恨……”

    这般却也算安生了几日,辛三叔的信于十二月初九这日到了辛魏氏的手中。

    辛魏氏特意将辛绥芳给叫来,辛九娘自是随着大姐姐一同来看。

    三叔的心中说孙詹事的孙家同孙首辅的孙家只祖上有些许怜惜,不过孙詹事是纯臣,平素里不会沾惹上许多派系斗争,倒是不同。

    若说将女儿嫁予孙家,倒是甚好,一来孙家女眷极少,三代单纯偏又是痴情的种,孙陌棠的父母也都是明理的人,至孙陌棠这一代,就只还有个妹妹,若辛绥芳嫁过去就是孙少夫人,并没有许多人家里的妯娌关系需要融合,算是良配。

    辛三叔还说了等到快过年的那几天,三叔便会告假,携妻一同回到鄞都来,许要待上十几日。

    信毕了,是辛绥礼同辛绥芳问好,说期待着辛绥芳以后嫁到邵都去,她也好有个伴。

    辛魏氏将信阖住,就先问了辛绥芳的看法,说:“按你三叔说的,倒是极好,他这人实诚,从来不会说那些虚的,就是你如今是怎么个想法。”

    “论来也不过初初相识几日,若说太深的感情自然是没有的,我毕竟不像那些十三四的小姑娘们,再也不会仅凭一眼就认定一个人一辈子,如今倒是觉得孙陌棠这人还好,若是一起生活我也乐意,至于能不能生活的长长久久,幸福安乐却是不知,不过生活不就是一步步经营的,总归我觉得他这人不错……”

    在自己亲人面前,辛绥芳也半点没在害羞的,就且直说了。

    辛九娘在旁边说:“瞧瞧大姐姐,说什么不过初识几日,却觉得人家人不错了。”这厢辛家这边有了准头,那边孙陌棠却也来了信,是孙家长辈们的,孙陌棠只看了便过来了辛府这边。

    不过这一次辛绥芳没见他,孙陌棠就对辛魏氏说:“伯母,先前说我中意大姑娘这事,我同家中长辈也说了,本他们对我都是放养,平素也不太管,如今却是兴致很高,说着过几日也要来看看,顺便玩玩,也同伯母将事情给定了,我想着辛三叔也该来了信了,伯母你看……”

    平素自信又大方的少年人头一次有了不确定。

    辛魏氏也无意于打击他,就说:“三叔他也来信了,道是你人还可以,我也觉得你还行,倒是可以同你父母将事情给定下来。”

    孙陌棠随即狂喜,却又不确定的问:“那大姑娘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便是她的意思。”得到辛魏氏准确的点头,孙陌棠才完全放下心来,走在路上却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这般本以为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母女三人其乐融融的用着午膳,辛九娘还说着一会儿想去裴家一趟看看裴落音。

    却不想一顿饭的功夫,突有衙门那边的人过来传辛绥芳过去。

    问起缘由,却说是有人状告辛绥芳“骗婚”,至于这告状的人,自然就是辛九娘前头那位姐夫冷似锦了。

    原来是冷似锦眼看着辛绥芳这边自和离之后日子过得却越发好了,尤其还未过多久,竟隐隐还有再婚配的模样,愤愤不平,一气之下竟将辛绥芳给告了。

    那知府却也不知是闲的无事做了还是如何,竟也接下了这般无理的诉状。

    却留辛绥芳目瞪口呆。辛绥芳是不曾想过冷似锦竟然这般泼皮,当初和离那是当着两家人的面说的,眼下却说她骗婚,只觉得自己那三年婚姻生活似是喂了狗一般,竟不识曾经的枕边人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可是没办法,那官差过来就是要带辛绥芳过去的。

    对此辛魏氏出面说:“好女儿,他无非就是看不得你过得好罢了,我们便偏不如他的愿,且就当去知府那边玩上一玩。”

    辛九娘也道:“对,当初的和离书白纸黑字就在那儿写着,他冷似锦总不能说不识得自己写的字吧,反正我们是在占理的这边的。”

    辛绥芳听了也大受鼓舞,于是母女三个就一同去了

    且说那日陈家的小公子陈茗倡因调戏辛绥芳不成,却反被孙陌棠给教训了一顿,平素在街上横着走的陈茗倡从没受过这般屈辱,当即回去便同陈夫人和陈知府告了状。陈夫人是个疼儿子的,见儿子被伤成这般,忙说让陈知府去查。

    那陈知府瞧着也是大为恼火,这鄞都向来是他管的地盘,他的儿子却在他的地盘上被人给打了,如何能甘心,然而知道了是孙陌棠做的这事后,陈知府却没话说了。

    反是在一旁教训起了陈茗倡,道:“你去惹什么人不好,偏去招惹辛家姑娘,就不说你小姑姑同王府中的辛侧妃不对付,你这般做人家还说是你得了你小姑姑的授意去找辛大姑娘的茬,你让你小姑姑在王府中如何做人?”

    “便就是你不长眼,也要看看人,辛家姑娘那么多,怎么谁不得罪,偏要得罪大姑娘,不晓得她最近正同刚来的孙大人交好?”

    前头说的陈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兴许还能懂,可是后头孙大人云云,陈夫人就不太懂了,却看不得陈知府一个劲的教训陈茗倡,道:

    “如今是我们儿子被人打了,你不说替儿子打回去,却也不至于在这儿教训儿子吧,那孙大人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在你手底下做事吗?”

    陈知府道:“无知妇人!”

    “是,你瞧着他如今在我手底下做事,你却不怎么瞧瞧他背后的人,那可是詹事府家的孙子,平素里我和魏同知就不对付,两人也算是势均力敌,眼下来了这么个贵人,兴许还要在鄞都待上三五年,我每日里是想尽办法的拉拢他,期冀着他能站在我这边,便能将魏同知给扳倒也好,你瞧瞧这小子做了什么,净托我的后腿!”

    “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向你的兄长学学!”

    陈知府家两个儿子,都是陈夫人所生,偏大的懂事极了,小的那个却就知道惹事。

    陈夫人被说的没了脾气,却隔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说那新来的孙大人同辛家大姑娘打的火热,可这辛家同魏家却是姻亲关系,便是咱们家倡儿不得罪她,人家孙大人不会就和你交好去。”陈知府一想这倒是,但是他平素依然对孙陌棠多几分不同,心中却也存了几分妄想。

    毕竟孙陌棠这人,即便是不交好,却也不易得罪的好。

    只是眼下陈夫人这般一说,陈知府心中却多了几分旁的想法,就同陈夫人说:“魏府同辛府有姻亲,我们府上却也可以同辛府结亲,我们家水月如今不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又听闻辛家的嫡长子辛绥安丧妻三年未娶,是个重情的,我特曾见过他,长得也不错,配咱们家水月也正好。”

    “可是王妃那边又怎么说?”陈夫人对这些事想的还是比较远,小陈氏和辛侧妃不对付,他们是小陈氏的娘家人,却在后头同辛侧妃的娘家人结了亲。

    依着小陈氏那么个不依不饶的性子,陈夫人想想都觉得头疼。

    不过陈知府却也不想那么多,道:“小妹那儿我去说,她同侧妃斗了那么多年,却也没斗出个所以然,不过就是闺阁玩乐罢了,辛侧妃又没有子嗣,对小妹构不成威胁。”

    “倒是我们同辛府两家平日往来不算热络,突然提起这事倒也不太好,倒不若你先私下里示好辛家夫人,探探她们的意思。”

    陈家夫妇私下里琢磨着这些事,不想过了几日就接到冷似锦的状书来,状告的正是辛家大姑娘,陈知府却灵机一动,觉得这正好是他示好辛家的契机,便亲审这桩案子。

    明镜高悬之下,昔日夫妻再见面却成了仇人一般。

    只见那冷似锦平素里于生活上少了辛绥芳在旁叮嘱,硬生生比往常邋遢许多,见着一下子却似老了五六岁一般。

    尤记得最初辛绥芳见他时,他却也是个容貌端方的。

    随着“升堂”声起,陈知府也不曾磨蹭,就问了冷似锦说:“敢问堂下何人,又状告何人,起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