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门的那几秒时间里,我脑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香艳场景,热气熏腾之中通红的脸颊,披散而下的长发之后粉嫩的肌肤……
开了一个小口往里面看去,一切想法在此时灰飞烟灭,我顿时像是堕入了冰窖一般。
在浴室之中,一具骷髅架子正在那里冲洗着身上的森森白骨!
我强行忍住了大喊的冲动,就在这时,那具骷髅的头突然侧过来,眼眶里面闪过一丝绿光。
“我真是日了狗了!”既然被发现了,我干脆大骂了一句,转身就跑。
我特么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上班第一天,大胸妹子投怀送抱?不存在的!
我此时也明白了,难怪罗小小基本都没跟别人说过话,甚至别人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是别人不看吗?不是,是他们根本看不到啊!
满心思的慌乱中,我终于跑到了休息室的大门,刚准备伸手去开门,就感觉衣领被死死地拽住了,还感觉到了背上的一阵凉意。
我连头都没回,使出了毕生绝技两秒脱衣,这是我在多年电工岗位上培养出来的无敌神技,毕竟如果脱的慢,可能就耽误了工夫,就会少接一个活。
把西服外套脱掉之后,我顿时感觉轻松无比,拉开门就跑。
外面的灯光此时也变得诡异无比,也不知是因为夜深了关系还是什么,下面绿色的光芒完全照在了大楼的内壁上,在反射之后,营造出来的就是一片昏暗诡异的场景。
我突然想到刚刚看到对面的四楼还有人在,人在这种状况下,首先肯定要寻找其他人类,这样也能壮胆,于是我没有犹豫,朝着对面的扶梯狂奔而去。
背后传来几声嘶吼,骨架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这也不断地刺激我加快步速。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跑下了扶梯,头都没敢回。
到了这边这个亮着灯的办公室,我看到里面果然还有五六个人坐在电脑前面,不过我看到这边这个人的电脑屏幕根本就是黑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使劲敲了敲窗户,大喊道:“救命啊!”
里面的几个人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呼喊声,都转过头来。
没错,是转过头来!有个背对着我的“人”的头甚至转了一百八十度。
我心头一惊,头皮发麻,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身就跑。
然而在另一边扶梯的口子我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东西给扑倒了,这触感,不用看都是那骨头架子!
没想到它居然直接从楼上跳下来砸我,怎么没摔死她丫的。
这骨头架子看起来瘦弱,实际上重的很,我使劲撑起来几次都被压了下去。
那个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东西也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妈的,这回真的是要栽在这里了,我特么还没逆袭,心有不甘啊!
这时,那白骨精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我只感觉手掌上一阵刺痛,然后就被白骨精给放开了,直接被推到了扶梯上。
我顺势就跑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哪有时间管那么多?就当她是被我的帅气给折服了吧!
我一看右手手心,上面是一个细小的红点,还在往外流着血,就跟针扎的伤口一样。
此时我才知道什么叫风一样的男子,那就是现在的我,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四楼,一直跑到一楼大门,一拉没拉开。
我注意到门上没锁,但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保安就在不远处的保安室打瞌睡,完全看不到我,我真是想拿鞋拍死他丫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回头看了看四楼的状况,一片寂静无声,也没有人追上来。
倒是这槐树在下面看显得更加诡异了,绿光照耀下,上面好像挂着些什么。
“咯咯咯。”一串刺耳的笑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这时才看到树上居然有一只猫头鹰,正在那里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咯。”又是两下间断的笑声,它突然腾空而起,片刻间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好像是化成了许多羽毛然后飘散了。
我不自觉地走近了那棵树,在远处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到了近处真正看清楚那上面那几具吊着的尸体还有那狰狞的脸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颤抖了。
其中有一个我看的很清楚,那个长大了嘴巴、面容扭曲的脸分明就是罗小小。
一共七具尸体,都倒挂在这棵大槐树上。
我现在只想逃跑,但是大门根本打不开。
沉寂良久的楼中响起了骨头敲击地面的脆响声。
“哒,哒……”一步一步,就像是在下楼梯,而在我的心里却像是催命的时钟。
我疯狂地敲门,也尝试了踹门,奈何这钢化玻璃根本就是雷打不动,手机也被我丢在了西服外套之中,无法求救。
我在身上摸了一遍,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可能救命的东西——紫棺。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一根白骨出现在了二楼下来的楼梯上,随后是整具白骨骨架。
我握紧了手中的紫棺,将它横在身前以给予自己一丝安全感。
它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我手上散发出丝丝光芒,寒气逼人,短短几秒钟,我的手就有些冻的发麻。
白骨的脚步停在了楼梯上,它看着我手上的紫棺,眼睛之中绿光闪烁。
“啪嗒!”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背后的大门突然发出响声,我侧头一看,大门居然已经被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赶紧冲了出去,顺势收起了紫棺。
“老唐!”我开心的大喊了一声。
老唐没理我,将大门关好,嘴中念念有词,然后用一根柳条拴在了门上。
“走!”他一挥手就朝外面广场上走去,我赶紧跟上。
马路上停着一辆车,老唐上了驾驶室,我也上了副驾驶。
但是车子发动了却没有开,我扭头一看,老唐正盯着我,目光如炬,就像是老色狼,看着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样,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