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苏青蝉就不爱听了,赵投德这分明是在讽刺陆泽舟方才故意不接电话。

    苏青蝉笑眯眯道:“赵投德啊,你还挺关心陆泽舟的,既然这么关注他忙不忙,我看这槐山大学也别进了,你意下如何?”

    赵投德没想到苏青蝉还想找自己麻烦,他打了个哈哈:“我开玩笑的,苏小姐莫要在意。”

    在陆泽舟首肯下,陆氏员工缓缓打开槐山大学的大门,成蹊泉重新展露在几人面前。

    赵投德三人停在大门前,陆泽舟脚步一顿,不由得侧目:“几位要找线索,不打算进去亲眼看看?”

    “人眼哪有机器准确,现在可是科技的时代。”蒋封泽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此刻他准备充足,力图一雪前耻。

    蒋封泽在包里翻翻找找,取出一个罗盘,将罗盘对准校园内。

    新奇的是,罗盘连接的竟是一个屏幕,屏幕中刻画着槐山大学的地形与建筑物,一道道光幕扫过屏幕,象征着罗盘正在探查。

    苏青蝉眼睛微微一亮,靠近陆泽舟:“其实我早就想用手柄操控小纸人了,你说与他这个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泽舟点点头,轻声道:“或许还可以更智能,比如触屏……不过还是用意识控制最先进吧,毕竟这可是现阶段的科技无法完成的。”

    “也对。”苏青蝉点点头,看到屏幕之上标记了一处红点,三角形的警示标志浮现在其上。

    赵投德率先向标记地点走去,石凌羽、蒋封泽紧随其后。

    “哇哦。”苏青蝉拍了拍手,赞赏道,“效率真高。”

    几人一同来到成蹊泉一旁的花坛边,蒋封泽看了一眼屏幕:“就在这里,地下五十厘米处。”

    赵投德一声令下,蒋封泽见另外几人鼻观眼眼观心,毫无帮忙的兆头,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从包中取了个铲子开始挖坑。

    “你这包里东西还挺丰富的,上有科技感十足的电子罗盘,下有农民劳作致富的铲子。”苏青蝉蹲在他身旁,啧啧感叹,“就用铲子挖吗?是不是太费劲了,这么原始啊……”

    蒋封泽额间青筋猛跳,手下力道更大,简直是想挖个坑将苏青蝉埋进去的程度。

    苏青蝉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开始挑拨离间:“你看你同事,他们简直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你这样埋头苦干,他们竟然不帮你,小蒋啊,与这样冰冷无情的同事共事,我真心疼你。”

    蒋封泽发了疯似的刨土,脸气得通红。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了!

    这个苏青蝉,简直有病!

    苏青蝉叹了口气,关心道:“会不会太累啊?要不要休息?我看你都出汗了,哎呀脸都累红了……”

    苏青蝉边说边观察蒋封泽挖出的坑,见有一样物件缓缓冒尖。

    几人屏息凝神,注视着蒋封泽将其刨出来。

    他拂开物件上的泥土,发觉是一个玻璃罐,玻璃罐密封得极好,其中装着几张叠起来的纸。

    没有人能抗拒打开一个盛有秘密的玻璃罐。

    在众人的注视下,蒋封泽缓缓将玻璃罐打开,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几张纸。

    纸张有几分泛黄,显然年份已久。

    他展开第一张纸,见上面的内容是——请打开看!

    蒋封泽皱起眉头,扔掉第一张纸,打开第二张纸:“你不会以为这是什么珍宝吧?实际上,这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第三张:“快把我放回去吧,我的义务是骗下一个傻蛋。”

    很显然,这是一个来自数十年前的恶作剧,而蒋封泽不幸地成为了第一个“傻蛋”。

    苏青蝉抿了抿唇,憋笑憋得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蒋封泽你真是……”

    蒋封泽沉着脸将这几张纸扔在地上,显然很不爽:“罗盘探到的就是这种东西?一个……一个……”

    苏青蝉见他气得说不出话,善意地为他补齐下半句:“一个来自数十年前、吸引傻蛋的玻璃瓶,很珍贵呢。”

    陆泽舟也有几分忍俊不禁,一旁的员工更是死死压抑自己,却仍旧时不时发出几道抑制不住的笑声。

    蒋封泽此人,又是用罗盘又是挖土,废了这么大劲,就挖出来一个毫无意义的玻璃瓶。

    还被玻璃瓶的主人给骂了。

    “看来这里是没有什么东西了。”蒋封泽感到丢脸,他将手上的泥土拍落,冷冷道,“走吧,我觉得探查这里已经没意义了,什么邪师组织……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赵投德摇摇头,望着泥土坑,若有所思,“继续挖,我总觉得下面还有东西。”

    蒋封泽有几分不爽,但他没有违抗赵投德的命令,憋屈地用那把铲子继续下挖。

    苏青蝉不由得多看了赵投德几眼,几人隐隐以他为主,说明他在特调局的地位似乎非同一般。

    蒋封泽发泄般用力挖着,在他的辛勤劳作下,几张褪色的符纸缓缓破土而出。

    他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将符纸取出,发现隐约可见朱砂笔迹,表面上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符纸却还完好无损。

    “已经无法分辨是什么符咒了,可它给我的感觉并不好,应当是什么邪符。”蒋封泽皱着眉头,随手将这几张符纸丢在地上,“鬼蜮破后,它已经失去效用了,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来寻找,它过段时间就会腐烂在泥土中,不留下一丝痕迹。”

    “虽然如此,我们也没有白来,起码我们得出了结论——看来鬼蜮并非自然形成,果真是邪师作祟,不过真是可惜了……”赵投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意道,“可惜恶鬼已被苏小姐消灭了,否则我们可以问出更多细则的。”

    苏青蝉挑了挑眉,直白道:“赵投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怪我没有把它留下来供你们研究?”

    “当然不是,事急从权,苏小姐将其消灭也是情有可原。”赵投德皮笑肉不笑,“不过我的确很好奇,鬼蜮中没有符咒,苏小姐是如何将恶鬼杀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