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找到了吗?快把疑点告诉我。”马探长见我后迅速起身。
“额,找到了,可未免太令人震惊了。”
“是啊。”马探长跟进到,“没有姓名的档案,前后还记录着Ta犯罪及死亡的全过程,如果有充分的证据,那么Ta很可能会是整个大案件的唯一凶手。”
“是啊,你说的没错,他是连续杀人案的唯一凶手。”
“这么说,你已经掌握证据了?”
“嗯,而且是能够充分证明他是凶手的证据。”
“Ta是谁?”
我含泪吼道,“凶手就是你!”
……
“你曾一度被困于这间病房内,无人为你开启逃脱的大门,因为你对于外界而言是‘恐惧’。”我一边缓慢地走入病房,一边推理道,“对于本来就患有精神病的你而言,呆在这里的时间久了,精神便产生了分裂效应。”
“在你的世界里,出现了好多人,他们和真实生活中的人没什么两样,因为他们真实地活在你的意念之中,为你的大脑所用,探索一个个未解的谜案。”
“之所以说,那些案件铺天盖地。其实,并非案子本身数量巨大,而是你的思维产生了混乱所致。”
“你并没有被任何外界的力量所咒诅,那些不过是你为了自己的悬疑案件更加扑朔迷离所添加的调味剂罢了。”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流浪公园,这也是你的大脑所幻化出来的。”
“梦想根本不会实现。”
“这间病房本来就是为了封闭你而特别设定的,就连窗户上的玻璃也装了防弹似的钢化材质。屋里积满了黑暗的怨气与苦毒,妄想冲破这牢笼的束缚,才幻想出了能够实现任何梦想的‘流浪公园’,去帮你实现逃离此地的愿望。”
“然而,你却未曾离开过这里半步!”
“最好的证据就是,这间病房床头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你抓狂时用指甲抓过的血痕,只要对比下墙壁上以及你自身的血型,相信你大概就清楚了。”
“陈元康。”
“陈元康?”马探长惊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你一定很惊讶吧?这也难怪,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你叫过这个名字了。”
“你也看了那盘录像,对吗?”马探长表情越发地严肃。
“什么录像?我并没有看过你说的录像。”
“录像上的人是你!”马探长说,“起初我也感到很纳闷,以为是某个寄录像带的人搞的恶作剧,但将整个录像看完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某人故意搞的恶作剧,而是一条贯穿所有案子的线索。”
“我本打算将其放置最后,等证据充足后再去处理此事。只是万万没想到,你的病情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
“什么?怎么回事儿?等等。”我只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怎么又变成我了?我没患病啊!”
“是这样子吗?”马探长自信满满地对我说,“看看你周围吧,你难道对这场景还不够熟悉吗?已经来过无数次的……”
身周的场景犹如扭曲在时间的夹缝中,逐渐幻化出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立着一座喷泉,泉水平静地向外溢流着。
“这里是……?”
我携着疑惑,迷茫地走近喷泉向内看去。只见清澈的泉水中沉淀着一本厚重的日记,借着上空升出的含月花的光芒,面对水面,我真真切切地看清了自己的脸。
“马天哲……?”
独守在寂寥的流浪公园中,不曾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的灵魂早已被束缚在此,渐渐忘却了自己是谁。
肉体得以长存的同时,为了精神不至灭亡,我释放出了自己所拥有的强大神力。
编织了一个只属于我个人的悬疑世界,并真实地影响着现实生活。
日记上记载着众多的姓名,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不幸者与日记签约,前来寻找流浪公园。
但却无人得知,第一个寻到此花的人是我,而我已成为主宰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