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探长疑惑地看着我。
“消息来源的媒体已经在网上找到了,却如同没找到一样。”
“为什么?”马探长无法理解我说的话。
我口吻阴沉地对他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幽灵媒体?”
……
无功而返的我们静默地呆坐在马探长冷清的办公室内,没有任何线索,层层谜团包裹着真相,内心的苦毒接踵而至。
“他们为了抓住一个证人,至今杳无音讯。”我自言自语,却意在和马探长说话,“如此离奇的怪事,又为何不愿承认是流浪公园的诅咒所为呢?崔鸿海决不可追究此事的档案恐怕就是流浪公园埋下的咒语,你我碰巧触碰了此魔咒,便有了接二连三的诡异案件。”
我见马探长并没有要讲话的意思,便接着说,“凭我的直觉,马上又会有第四个、第五个诡异离奇的案件将在你我身边发生。”
马探长惊恐地盯着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我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哭喊着跑了进来。
“警长大人,快!快找找我妹妹!”
马探长迅速起身,接待了她,“女士,坐下慢慢说,你妹妹怎么了?”
她抽咽了下,努力地深呼吸,尽量平静地坐在了沙发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女人忽然放缓了语速,面部表情呆滞地似乎正在回想。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马探长和我瞬间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忘了。”圆滚滚的目光中怎也看不出说谎的迹象。
“你失忆了吗?”
“我……”
马探长见她不安地啃起了手指甲,话锋立即转了九十度弯。
“先说说你妹妹的情况。”
“她失踪了。”
“时间?地点?”
“凌晨零点钟,在我房间。”
“在你房间?”马探长起了疑心,“你和你妹妹平时都住在一个房间吗?”
“是的。”
“她失踪前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没?”
“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凌晨有上厕所的习惯,醒来后,妹妹就不见了。”
“房门是锁着的吗?还有窗户?屋内摆设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锁着呢,全都上了锁,并且屋内没有发现任何被挪动过的迹象。”
“这就奇怪了。”马探长思考起来,“你确定?”
“十分确定!”女人回答地很坚定。
“保险起见,带我去案发现场。”
在报案人的指引下,我随马探长火速抵达了她的家。
她的房间内正如她所形容得那样,夏日密闭的空间里依稀还能感受到昨晚空调风的凉爽。地板、窗台、桌面都未能检查出脚印,房内的摆设虽说有些凌乱,却也实属正常,丝毫没能看出被人动过的迹象。
“完美的密室。”马探长分析道,“你妹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没?”
该问题仿佛惊醒了女人沉睡的思维,她恍然大悟道,“她最近总是提到一个名为‘流浪公园’的地方。”
“什么?!流浪公园?!”我和马探长异口同声,彻底被震惊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你妹妹长什么模样?能否形容下,我们这边也好有针对性的寻找。”
“和我长得一样。”她语气平和地回答道,“而且是一模一样,因为我俩是双胞胎。”
“您先安心在家等候,我们一有消息便会立即通知您。”
“好的,警探先生。麻烦你们尽快帮我找到我的好妹妹,她对我真的很重要。”
“请您放心吧。”
话毕,我与马探长走出了她和她妹妹的房间,此次出行似乎仍旧毫无收获,原地踏步的错觉越发地强烈。
“‘流浪公园’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自言,“真的好想去流浪公园里瞧一瞧。”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小侦探?”马探长有所发现地问我。
“你是说她的语言?还是行为?”
“都不是!”马探长直击要害地说道,“是她房间内的摆设!”
“房间内的摆设?没有问题啊?”我对马探长的话倍感疑惑,“物品都没有发现被人动过的迹象,地板上、以及很可能被翻窗时踩踏的窗台上都未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马探长冷冷地说,嘴里仿佛喷吐出了极度幽寒的气体,“既然她是和她妹妹同住一间屋子,那么房间内的摆设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的?无论是餐具、座椅、洗漱用品……”
我顿时吃了一惊,记忆中的画面貌似正如马探长所言,“你是说,她在说谎?不对呀!她报假案是为了什么?目的何在?”
马探长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她本人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你不觉得更奇怪吗?这不就和那四份无名的档案趋同了吗?”
“对啊……”我虽没详细查阅过那四份档案的内容,但我从马探长手中亲眼所见那四份档案找不到主人的姓名,“你怀疑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然而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
“不,她有妹妹,她的妹妹就是她自己。”马探长解释说,“在精神病患者的意念中,想象出来的事物即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我们正常人看不见罢了。”
“流浪公园呢?她又为何会知道流浪公园的存在?”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马探长停在了楼梯口。
我若有所思地瞟着马探长,内心默默地自语:马天哲,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正在逐步逼近流浪公园诅咒的中心。我猜,你也一定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在你我被诅咒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难逃这公园的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