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爬了下去,探下头看了看,然后指着没有管子伸出来的另一边回道:“那只桶子,在这边也有一根管子伸出来!”
“这边也有?”袁哥指了指我说得那个地方,“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我敲了敲铁梯子叫道,“如果我真看花眼的话,你以后干脆叫我瞎子得了!”
“这倒不用!明天我们再去看一眼不就行了吗?再说破船儿这个名,我都叫得挺习惯了,就别换了!”袁哥抓了抓眉毛,“可是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的话,那另一根管子会是通向哪里啊?”
“会不会是通向我们要找的那个源头?!”我脑子里突然联想到这个词语,于是就叫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气味有可能是从另一根管子里喷出来的?”袁哥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这么感觉!不过不管是从理论角度还是实际角度来说,它到底能不能实现这样的功能,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得多了!”我看着袁哥说道。
“如果那筒子里没水的话,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袁哥一手按在了蓄水桶上,“不过,我估计原来的时候,肯定也是有水在里面的!”
“那有水的话,会怎么样?”袁哥刚刚说了没水没问题,那就是说有水的话,可能没办法实现。
“有水的话,会比较困难!”袁哥点点头后向我问道,“我给你做一个比喻:你有没有试过,用自己嘴巴含着水龙头喝过水?”
“试过,不过水龙头不能开太大,不然这嘴巴兜不住!不过这跟我们说得有关系吗?”我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在大夏天的太阳底下上体育课,等到课程上完之后,就觉得热得受不了,而且这嘴巴里也渴得难受,然后就到了吸收的地方,把嘴巴对在了水龙头上,将水龙头打开,让水直接灌进嘴巴里。
不过当时因为手上的力道没把握好,把水龙头开太大了,导致我嘴巴里一下子就给水装满了,就像是装了水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我发现了之后就想将嘴松开,但是反应太慢了,那水已经从鼻子里呛了出来,让人好不难受!
“哈哈~当然有关系!如果是让你用嘴巴往水龙头里面吹气,你能办到吗?”袁哥笑道。
“这怎么可能!”说实话,之前我有试过往水龙头里面吹气,但是最后肯定是以失败告终的,因为如果能够堵住它就已经是非常难的事情了,那就更不要说往里面吹气了。
“也就是说,如果之前桶里有水,而我们假设另一个管子通往源头,那就是说源头那里必须要有一样东西,而且这东西的力量要高于水压,才能将气体送到楼上的蓄水桶里。”袁哥用他的理解跟我分析道。
“要高于水压?是有多高啊?”我觉得袁哥说得挺模糊,我有些不好理解。
“哎呀!我的意思就是说,那股力量要大于这桶水的重量,才能将气体压上来!”袁哥拍了拍蓄水桶说道。
“不会吧?这个桶子可以装三吨重的水啊!那压力得有多大啊?!”我看着蓄水桶上写着三吨的字样说道。
“人力自然是办不到的,我估计应该是用得专业设备!”袁哥回道,“行了!这个事情就先这样吧!我们明天再去一躺,看有没有办法可以追寻到那个源头!”
我应了一声,和袁哥一前一后,两个人又爬回到了工作室里,然后袁哥就又按住了窗户边的另一个按钮,让天花板从屋顶上慢慢地翻了回来,直至盖好如初。
两个人回来之后,袁哥就摆弄起了那两只刚刚切回来的树枝,将它们拿到在一台设备上,把它们的外皮给刮掉,只剩下木色的内里。然后分别将它们对开成了两瓣,再把桌上的桃木匕首拿了过去做样板……
“袁哥,你今天看了看杨莉莉的手之后,就跟她说,她只剩下十天的寿命,这是真的吗?”我看着袁哥正在把弄着桃木,于是我就在一旁问道。
“哈哈~这你都信?!”袁哥乐哈哈地笑道。
“那就是说,你那个十二点的水,也是忽悠她的咯?”如果那件事情是假的,那之后的事情肯定也不会真到哪里去。
“当然是……”袁哥故意拖长了尾音,“假的!”
“袁哥!庸医误病啊,你怎么能瞎开药方子!”我觉得袁哥太不靠谱了,于是叫道。
“我瞎开什么方子了?”袁哥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怎么?烧开的山泉水还能喝死人?”
“这……”我一时答不上话来,因为山泉水不但喝不死人,还更有益于人体健康。
“破船儿!其实我这张方子是开给我们两个人的!”袁哥看着我说道。
“开给我们两个人的?”我听了袁哥这话之后,更摸不到头脑了,“你这话怎么讲啊?!”
“其实我是想把任务的时间给规定死,因为我们两个月的时间并不长,绝不能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这一件事情上!而且这十天我都已经留了太多余量了,如果这样还搞不定这件事情,那我们干脆现在就抹脖子死好了!免得到时候去找那个四指鬼王的时候,还不够人看的,丢人现眼!”袁哥叹着气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把时间规定在十天,会不会太长了一点!我看杨莉莉她现在这么虚弱,说不定真的连十天都等不到呢!”我很赞同袁哥把任务规定下时间的这个方法,有点像今日事今日毕感觉,这样也可以让人的心里有危机感。
“你傻呀!如果我跟你说,你现在就只有三天的寿命了,你会不会立马精神奔溃啊?!”袁哥嫌弃地跟我说道,“到时候我们就不是帮她了,而真是害了她了!”
“哦~”我好想明白了袁哥的用意,不过还是有一事不明,“那她短期之内到底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性命之忧是没有!不过嘛……”袁哥又开始卖起了关子,“这血光之灾倒是会伴着她!”
“血光之灾?”听到这个词,就让我联想起了一些血腥的事情,“严重吗?!”
“什么严重不严重的?!你听说过女人因为来大姨妈而怎么样的事情吗?”袁哥得意地笑道,“我看她的手,是为了确定我的推断,因为我之前就怀疑她因为来大姨妈,才导致现在身体这么虚,等我看了她的手之后,就确定了我之前的推断:她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虚,应该是因为血虚!”
“血虚?是什么玩意儿?”我好奇问道。
“是一种中医的叫法!”袁哥回道。
“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懂?!”我鄙夷地看着袁哥,“难道你还学过中医妇科吗?”
“滚犊子!这些本事,我是跟一个老中医学的!”袁哥没理会我,继续摆弄他手里的东西。
“袁哥,我觉得吧!十天时间给我们应该是差不多都用了!”既然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那我就再找点其他的话说。
“你想得倒好,你真以为十天是给你的啊!”袁哥冷哼了一声,“我跟杨莉莉说的是十天,给我们自己的计划,是最多五天!”
“五天?”我感觉自己现在连一点头绪都还没有找到,袁哥居然这么给自己下这么狠的心,“可我们那些线索一点都连不起来啊,会不会太赶了?”
“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能把事情做出来?!”袁哥不以为然道,“再说了,说不定某一个点被我们发现了之后,就把整盘棋都给盘活了呢?”
“有这种可能吗?”我坐下来揉着今天被拉伤的小臂,心里有些没底。
“放心吧!这走山路啊,多多少少会有迷糊的时候,不过只要继续走下去的话,总会有出路的!你说对不对?”袁哥转过来看到了我在揉手臂,“破船儿!那个跌打酒在右边第一个抽屉的第一格!”
我“嗯”了一声然后去袁哥说的抽屉里拿出了跌打酒:“还说不定走不出来呢!”
“人是有求生欲望的!再困难,你也会在饿死之前想办法走出来的!”袁哥笑道。
“也对!还是要给自己一点点压力才行!”我将小臂用手掌搓了热,然后跌打酒涂在小臂上揉了揉说道。
“破船儿,你揉好了没?好了就来帮把手!”袁哥已经做了一大把,大小不一的四方长条出来,然后捧到了办公桌上。
“怎么弄?”我将跌打酒放了回去,然后走到了袁哥身边,拿起一根木条问道。
“我把胶水涂上去之后,你将这些东西黏成这样的形状。”袁哥给我摆了一个样子出来,然后说道,“记住!动作要快,不然这胶水会很快凝固,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准备就绪,就等着袁哥涂胶水了。
“这样就搞定了?”我将木条都贴完,然后看着眼前还不怎么像样子的毛培剑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