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是可以,可是你也看到了,上次用这个对付赵一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点效果啊。”袁哥看着他手中的桃木短剑,无奈地叹气道。
听到袁哥这么说我才想起来,这桃木制品好像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效果,只是像一件普通利器一样,没有其它特殊得附加功能。
“那怎么办?”我拿起一把未开刃的桃木短剑问道。
“还能怎么办?改进呗!”袁哥把开好剑刃的桃木短剑递给我,然后把我手上的拿了去,“那是我第一次用这东西,之前也没机会遭遇过这事儿啊!”
“怎么改啊?”我拿着已经开刃的桃木短剑,用拇指在剑刃上试了试,发现剑刃还算挺锋利。但是这再锋利也割不进肉里,毕竟只是用磨石打磨出的桃木剑而已。而这剑面上摸过来更是粗糙的很,不知道袁哥是什么意思。
“现在既然发现了,就这个样子没什么效果,那这次我想加些东西上去,你看怎么样?”袁哥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看向我问道。
“那当然最好了,像是什么狗血、鸡血、鸭血的统统上。”我点头说道。
“你瞎说什么啊,这些东西哪里会有用!”袁哥白了我一眼,“我准备在上面涂一些冥器磨成的灰粉!”
“袁哥,你这样说的话,让我听起来感觉好高端哦!”我凑过去问道,“是什么东西的灰粉啊?”
“就在那边儿!”袁哥扭过头,然后指了指他身后的办公桌。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办公桌上放了一块石头,就是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椭圆形石头。貌不惊人的,让我一点也看不出其是冥器的身份。
这石头差不多有人脸这么大,大致厚度在十厘米左右,我把石头从桌子上搬起来,大概得感觉了一下,应该是有十来斤重的样子。然后我又凑上面闻了闻,倒是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异味,像是腌咸菜腌久了的味道,然后我回过头来问道:“袁哥,这块破石头也算是冥器的话?那我也去楼下摆个摊儿,专门批发这石头得了!”
“呵!你这破船儿,口气倒是不小,你知道这是什么石头吗?”袁哥没有转过头来,专心磨他的剑刃。
“不就是一块腌菜石吗?在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几块,你要的话我回去给你稍几块过来!”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哈哈~我说你这破船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吗?”袁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向我走来,“要是真叫我说出来的话,我怕会吓到你!”
“别开玩笑了,一块石头还能把我吓到,那我还在这里干嘛?”我一摆手,笑道。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袁哥指了指桌子上,“来,你躺上去。”
“躺上去?”我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袁哥,脑中充满疑问,“什么意思啊?”
“哎~你快点儿躺上去,快快,我演示给你看。”袁哥不耐烦,又指了指桌子上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躺上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袁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我就照袁哥的意思,平躺倒了袁哥指着桌上的位置,等躺好了以后说道:“好了,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袁哥见我已经躺好,他就叫唤了一声:“好咧!”然后就去搬了那块石头过来,慢慢的放在了我的胸口。
“袁钦山,你下一步该不会是要胸口碎大石吧?要不要这么个演示法啊?!”我扶着胸口的石头喘着气说道。
“哈哈~我又不是江湖卖艺的,况且我已经演示好了!你躺好了别动昂,我接下来就告诉你这块石头是什么来历。”袁哥两手一放,退后了几步,“你现在是一个死人,而压着你的这块石头叫做‘压尸石’!”
“我X!”我听到这几个字,赶紧把石头从身上推开,推到了桌上的一边,“袁钦山你才是死人呢!又TM阴我!”
“你不是说你不怕吗?”袁哥合不拢嘴地笑道。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多晦气啊!”我连忙拍了拍胸口,怕留下一点灰尘或者痕迹。
“行了破船儿!干我们这行的还怕晦气?”袁哥把那块石头又挪到了桌边,然后把它搬了起来,“以后这样的事儿还多着呢!”
听了袁哥的话后,现在想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以后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呢。
“而且据我所知,如果活人把这块石头带在身边的话,可以隐藏阳气,这样就不会被鬼察觉到气息,就像活人也变鬼了一样,以后我们一定会用到这东西的!”袁哥把石头搬上了一台设备的工作台上说道。
“可这也太大了,刚刚被压了一会儿,我这气都喘不过来了!怎么带身上啊?!”我觉得自己不该在避讳这些东西,不过这石头确实太大了。
“废话!这么大带身上肯定也不方便啊!我现在不就是要给它切小一点吗?”袁哥拿了一个透明有机玻璃的罩子,把那台设备整个给罩了住,只露出了袁哥手上的位置。
我也是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后来把他否决了,于是向袁哥问道:“那这东西切了以后,效果会不会变弱啊?”
“聪明!”袁哥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手套和口罩,“不过,我们可以用某种手段,让它可以维持一定的时间。”
“什么手段?”我迫不及待地的问道,“这可是保命的东西,你就别卖关子了!”
“等等,我先把它切好了再跟你说!”袁哥带好了手套和口罩,先去把工作室的门先给关了上,然后打开了机器,开始切割那块“压尸石”,而我则在一旁看着袁哥操作。
这设备运作的声音很大,不过袁哥还是想得挺周到的,先把房门给关了,隔绝了声音不让噪音往门外面去,免得吵醒了还在休息的纹小妹。
这工作室的事情,之前听金耳环跟我讲过,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所以我估计也是做了很好的隔音处理,只不过这就苦了我们了。因为声音没地方去,一直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来回的反射,让我不得不捂起自己的耳朵。
袁哥的动作很娴熟,刚刚还是脸大的石头,才没一会儿功夫,就让他切成了一枚枚印章般的大小。
袁哥切完后关掉了机器,然后取出了不知在何时塞进自己耳朵里的耳塞说道:“切成这么大应该差不多了,当印章带在身上让别人看到了,不识货的人也不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我看着袁哥把那一枚枚的“印章”取出来,然后拿到了一旁的洗手台里冲了冲,把上面的灰尘都给洗干净之后,裹着一条抹布放在了办公桌上。
“据卖给我的鬼商说,这东西压死人已经压了三十三年,如果就这样原原本本的放着的话,它失去作用的时间,也应该是三十三年之后。”
“啊?可以用三十三年?”我长大了嘴巴惊讶道,“那不是可以做鬼做到死了?”
“理论上说是可以的,不过我已经把这东西切成十小块,现在它的使用时效已经大打折扣了!”袁哥在检查每一块印章的表面,“如果这东西有暗裂的话,这时效又会减去一半。”
“三十三年,切十小块,每块也有三年多啊,就算再有暗裂在里头,也有一年多啊,那也不错了吧!”我如此算着,觉得应该会是这么回事儿。
“不是这么算的破船儿!”袁哥拿出一台计算器,然后在上面按着一连串的数字,“现在这东西要根据我们的阳寿算,按照我的年龄算的话,我现在三十一岁,一块完整的印章大概只能让我用两分多钟。不按公式算的话,差不多是减去自己的年龄,得出数值后,把单位变成分钟就行了。”
“这么少的时间?”我心算了一下自己使用的时间,“我也才六分钟?”
“这还是在印章没有暗裂的情况下,数值才会准确。”袁哥拿了一块放我手上,“你先拿一块防身吧!真遇到打不过的家伙时,有这几分钟时间逃跑的话,也应该够了。”
“这倒是……”我想着袁哥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那这到底怎么激活啊?你可得跟我说清楚了,免得我自己把它用了都不知道。”
“哈哈~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袁哥哈哈道,“用体液就行了。”
“体液?”我不太理解,于是问道,“什么意思啊?”
“就是用你的眼泪、口水、汗液、血液,这些东西把它打湿,用小蝌蚪也行,然后贴紧到自己的皮肤就行了。”袁哥如此解释道,“一接触到体液的话,就算是激活了,时间也就开始倒计时了。”
“袁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那样危机的情况下,小蝌蚪哪里还出的来啊?!”我白了袁哥一眼。
“我只是说它的原理,再说了,说不定你可以呢?”袁哥噗嗤笑道,“你知道为什么要用体液吗?其实这些东西我都是有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