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分时候总往外头跑,我那儿你是从没送过一个脚印儿,连选房间都选的是离爷最远的那个,桑桑,你可是故意气爷?”
她还是不说话。
沈卿司看着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倔驴,心中是自是又爱又气。
可偏偏自己又对她毫无办法。
谁叫他迷上了她?
纵是她见了他多是跟那乌眼鸡似的,他非要上杆子喜欢人家,可怎么才好?
“爷也不是阻你出去,去哪里都好,只要是妥帖安全的爷都无有不依从的,可今儿个去的那地界儿,实在太腌臜,说出来都怕污了桑桑的耳朵,下次,可不许去了...”
“你说的哪里?”
见她终于肯回自己,他欢喜的什么似的,忙轻柔的牵住她的手,又搂住她的肩膀,“就是那葳蕤轩的,里面不干净的很。”
“我自是去听戏的,穿的又是男装,哪里有你说的那般?”
“桑桑难道不知自己的清逸动人?若非你这般...何苦爷这般?”
见她还懵懵懂懂的望着自己,沈卿司一时想笑,那阴了好久的暴雨天气,此刻终于算是散了干净。
云开雾散的爽利,叫他自己也不免心惊,她竟然对自己影响至此。
“那里头不乏些爱男色的,桑桑便是穿了男装也别有一番透彻风流他人难及,早在你一进门的时候就把你盯上了,若非是你身后跟着几个人,看起来不好惹,早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无忧愣了愣。
微微吃惊的启口张唇,这些倒是她从未想到的。
她也知道有很多男人好男色,却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进去的地方,竟然是他们的窝子。
她的运气,向来如此。
无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却没注意自己的这番天然呆萌都被沈卿司尽收眼底。
尤其是杏口中的丁香小舌因着启口,而微微探出晶莹。
惹得他吞了一口。
“好桑桑、乖桑桑,可心疼心疼爷,爷多久没碰过你了?实在憋的厉害...”
他此刻有些上脑,多日的冷战算是在此刻有了结束,又添今日她被众人瞧看的醋意,满心满肺的爱意与占有欲翻涌,他就推着她往榻间去。
“不许!你折腾起来总是没完,我明儿还要去听戏呢!便是不去那儿听,也总有我能听的地方...”
他手脚利落的不像话,无忧才抓住他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飞快的将她的外衫褪了下来,她再去捉他的另外一只手,那一只又抽走了她的绶带...
总归夏日穿的又通透又轻薄,没几下,就有大片雪白肌肤与起伏落进了他的眼底。
叫他呼吸霎时急促了起来。
果真是肌肤若白雪,绰约若仙子。
“不消多久,此次爷绝不折腾,就一次...好桑桑就允了爷这一次...受些苦,爷快些...”
他再不允许她说出拒绝的话,吻着她的唇,倒向了榻间...
起先他还控制的温柔小意,极尽温柔,可他本不是那样的性子,实在也是压抑的厉害了些,不出半个时辰就露了真相。
翻了来掉了去,疾风骤雨的施为。
榻上人的求饶声破碎成一段段的锦衣,除却赏人悦目些便再无他用。
此间无用的推拒,娇弱倒伏、气喘无力之状,非但不取人怜惜,更添火上浇油,将那人熏红了双眸,不要命的围堵。
直到她又哭又咬的捶打他曾经的伤口,他才放缓了节奏,允许她喘上几口虚弱的气。
“你、你把我磋磨死算了...”
她的声音哭腔夹杂着暗哑,像极了深夜被人拨弄的琴弦,说不出的诱惑。
“爷怎么舍得让你死?若说死,也是爷先死在你身上...”
他并不做谎,那眼底翻涌的浪潮骇人,胸膛起伏如暴云,上挂汗珠如雨坠,偏偏他不为所动,只拿猛兽亟待饮血餐肉的目色死死盯着她。
只叫他还未动,她的身子已经止不住的熟悉的颤栗。
夜短,他又要了一次。
可正当他要第三次的时候,她昏昏沉沉地骂了他一句,倒在榻间就昏睡了起来。
夜半的时候,无忧被身上难受的起了夜,醒来的瞬间,便觉得浑身黏腻不堪,某处又传来阵阵被摩挲过头后的酸麻痛楚。
她狠狠剜了眼身侧的男人,见他穿着干净白亵衣,身子干爽的很,却没有她这样的一分的狼狈。
只顾着自己快活,只顾着自己干净,简直可恶太恨!
她也不顾其他,站起身来迈过他的身子,可实在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腿一打软,差点跪倒在他的关键之上...
亏着她双手做撑,撑住两侧的床围子,才没叫他断子绝孙了去。
心底又暗骂了几句,才撑着虚弱的身子,朝里间的浴房去了。
沈卿司知道她是最爱干净的,无论是在京城的侯府还是在这青云城的府邸处,浴房的热水是任何时候都供应的,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总是弄的满身的汗腻,既不好闻又不舒服不是?
可桑桑却不一样,她的汗都是香的,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反而很着迷她浑身是香汗的时候,又软又滑的,如一尾江中游鱼,真叫他爱不释手。
无忧实在困乏的厉害,收拾了个大概,就回屋去睡了。
她不想与他同塌,刚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在屋子里备下了另一只小榻,虽然小,但却又软又松,睡在上面极是舒服。
疲乏尽了,她脑袋才一沾着枕头,就不问今朝明日的睡了过去。
夜漆漆的黑,她忽然觉得拥挤。
身后,多了一栋壮实坚硬的墙壁,一直往里面挤着她。
“既然桑桑还有力气偷跑来这儿,那便是夫君还不够卖力,咱们...再来一次...”
她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眼皮上似被人坠了千万斤,连嗓子也被他灌了哑巴药,明知道沈卿司这个禽兽的所作所为,却只能不争气的哼哼唧唧。
这地方又小,他身子又热,直烫的她如同掉进了岩浆一般。
索性这次并没要了命的折腾,只如清水滴石的那般磨人。
再如何,她便再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