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花了十多万块钱,让我们工作室的名头传遍整个省城,比花几百万打广告实惠多了。”苏菲得意道。
我和卢奎有些无语,很担心因为这种廉价广告会让我们工作室的逼格降低,被人看扁,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苏菲这样做可以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一个印象,等到他们真的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的时候,又没有其他人脉,他们自然就会想起我们工作室。
就如眼前的舒云望,她就是看到小广告才找上门来的。
舒云望有些紧张问道:“怎么样?你们对于我弟弟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我听到之后点头道:“事情已经了解了,要是你弟弟是如我所猜想的那种情况的话,也不一定麻烦,至少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
苏菲闻言扭头对我说道:“不要说大话!你想到什么了?”
“心魔?”卢奎喃喃道。
舒云望脸色变了,她颤声问道:“什么是心魔?”
我沉吟两秒然后说道:“反正就是一种类似寄生虫的东西,会改变一个人的脾性,如果你弟弟是这个问题,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大、麻烦,但是对我来说可就很简单了,而且你弟弟出现这种情况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救回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舒云望舒了一口气的模样,然后点头道:“只要你们可以把我弟弟救回来,我会按照约定的把委托金给你们的,这里的是定金!”
我看向苏菲,她点头道:“我们之前商量过了,定金二十万,剩下的八十万等委托完成再支付。”
舒云望紧张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着她绝美面庞,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种歉疚感来,感觉跟这么漂亮的女人要钱是一种罪过。
但是对我来说,漂亮也没什么用啊,我的心里只有乔木兰一个人,在最开始的悸动之后,我现在已经冷静了百分之八十了,所以把茶几上的卡接过来,递给了苏菲收好,对舒云望说道:“要是没有其他问题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舒云望连连点头,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和卢奎带着舒云望离开诡道工作室,坐上了她的车,往一个名为明柳精神病院的地方开去。
这地方我和卢奎都听过,大概是省城最大的一座精神病院吧,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某个人要是做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有的人会调侃说一句:“你是不是刚从明柳跑出来?”
这当然是玩笑话,不会有人当真,而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进这个精神病院。
不过不是因为有了疾病被送进去的,而是去救人的。
舒云望弟弟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那个名为舒满楼的小子有很大的可能被心魔给附体了,要是这样的话,凭借我的魔念心诀,这次委托将会很轻松就能解决,并且得到剩下的八十万委托金。
刘奇的贪欲,王陆的暴食欲,明兰兰的嫉妒心,这些都是属于七宗罪中的一种,是人类最典型最普遍的负面情绪之一。
在七宗罪当中,还有一个很典型的罪孽,那就是懒惰!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舒满楼很有可能就是被象征了懒惰的心魔给寄生了,从而变成这副样子!
汽车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车辆来来往往,喇叭声不停,路边还有商铺中传来的音乐和清仓大甩卖的声音,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自然。
可是在这些貌似寻常的景象下,到底隐藏着多少险恶呢?
游荡在人间的鬼怪,甚至可以像苏菲那样假扮成人类,善恶难辨,更可怕的则是心魔,寄生潜伏在人身上,如同致命的病毒,非常难以发现,同时也很难根除,至少类似卢奎和小花他们这样的入道者是没有办法的,连他们都是这样,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
也许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在心魔的影响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可他们的离开又能引起怎样的波澜呢?
谁会知道他们是因为心魔离去的?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魔在我心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阴影,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堪比潜藏在城市中的核弹,而且这个核弹,它似乎即将爆发,或者说已经在爆发的过程当中了!
卢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他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头,没有解释,这些想法说了多了也只会让身边人平添苦恼而已,我相信卢奎同样也察觉到了异常,不用我多说。
正在开车的舒云望略显紧张问道:“是因为我弟弟的病情吗?”
“实际上你弟弟很可能不是生病了,而是被某种比病毒更可怕的东西寄生了,可以归类于超自然事件。”我摇头说道。
舒云望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她面容愁苦道:“尤先生,卢先生,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实话,我弟弟的情况到底有多危险,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怕我伤心就刻意瞒着我。”
这时的舒云望就像是一个流落凡尘的仙女一样,失落且无助,我连忙开口道:“我们当然不会故意隐瞒你,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等到我们进入你工作的精神病院,然后查看了你弟弟的情况之后我们才能做出判断!”
舒云望没有再说话,只是眉眼间的挥之不去,我和卢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同情之意,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好过的,特别是这样一个和弟弟相依为命的女人,舒满楼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三人驱车进入精神病院,通过大门开进去的时候,我们发现这里的守卫有些森严,我和卢奎硬是别要求登记了身份才能得以入内,而且病院的围墙还相当高,起码有五六米,根据舒云望的说法这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兵刃逃跑。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了病院里面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看到这些,我顿时有些同情起那些病人来,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医院,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监狱囚笼!
“舒医生,你回来啦?你看我,我今天变成了一个蘑菇哦!”
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的病人在路上拦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