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盼嘴角一抽,“还会开玩笑呢,没死在战场上,却差点被毒死的少年战神将军。”

    司徒璟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来,他之前在沈青盼跟前吹嘘自己打仗如何如何厉害。

    在边疆打了多少场胜仗,结果竟然在小小的关隘口折戟沉沙。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不想让盼儿和伯母担心。”

    见时间差不多了,沈青盼这才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

    最着急的许东疾步跑了进来,见到少将军的神色,激动地对沈青盼跪了下来。

    “多谢沈姑娘的救命之恩。”

    “快起来,我这救的是你家少将军,要谢也是他道谢才对。”

    沈青盼说完,许东还是没起来,甚至顾放也想跪下来,却被刘氏拦住了,最后许东被刘氏一把拉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司徒璟讨好道:“救命之恩,叔靖无以为报,他日沈家有事相求,武安公府定会全力以赴。”

    司徒璟作为武安公府下一位继承人,他的承诺,可值千金。

    林太医进来,见到清醒过来的司徒璟,一把脉,司徒璟体内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

    “沈家的秘药如此厉害,真是让老夫佩服。”

    林太医眼中有惊叹更有不解,少将军体内的毒,让他和向军医愁眉不展,没想到对沈家来说,这么简单就解了毒。

    司徒璟赞同地点头,本以为自己会中毒而死,没想到沈家的秘药这么厉害,直接解开了他体内的两种致命之毒,就是这秘药有些烫嘴。

    “沈姑娘,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林太医,恕青盼无能为力,此乃我沈家的秘方,其中的药材难寻,我不说林太医应也是知晓的。”

    林太医有些失落地点头,“是极,这么好的药,其药材应是用乃天材地宝。”

    林太医虽然好奇,刚刚已经是他厚着脸求问了,这会儿可不好意思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行人在破庙中用了顿饭,其中司徒璟得知关隘口大乱,他娘亲自上战场,顾不得身上的伤要走。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余毒未清,又伤了脏腑,回去也上不了战场。”

    司徒璟望向开口的沈青盼,最后满眼歉意道:“我不能放任关隘口不顾,关隘口是岭南最重的一道关卡,若是南越破了关隘口,岭南的百姓将流离失所,便是沈大人也不能高枕无忧。”

    沈青盼看着一脸坚持的司徒璟,轻叹一声:“望平安归来,百姓需要你,但我,我们也会担心你。”

    两人互相对视着,司徒璟看着沈青盼,轻声承诺道:“我会的。”

    没有什么誓言,但司徒璟的神色让人看得出来,他有多郑重。

    马车很快便离开了破庙,刘氏看着远去的马车,“盼姐儿,咱们不跟着去帮忙吗?”

    “咱们哪会打仗,这些事交给征战沙场的将士便可。”

    尽管有些疲惫,但沈青盼还是下令转道回南海郡。

    “关隘口有变动,不管如何,还是回去报信,让遇安早有准备。”

    虽然有斥候报信,但怕其中出了什么意外,沈青盼还是决定直接返程回去。

    马车在关隘口不远处停下,司徒璟坐在马车上,面色青白,但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片刻之后,顾放上了马车。

    “少将军,夫人击退南越的攻势了。”

    司徒璟一直紧绷的面庞松懈下来,“母亲巾帼不让须眉,倒是比我好多了,枉我自诩上过几年战场,提前做了准备,却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见他神色低沉,顾放劝道:“少将军,我们快回去吧,老夫人这些天为少将军寝食难安,又上战场,怕是劳累不已。”

    “回去吧。”

    自己的母亲这么厉害,司徒璟当然是更开心了。

    不过想到在京城念佛多年的母亲不输往日风采,司徒璟眉眼弯了弯。

    “夫人,是少将军的马车。”

    国公夫人看着不远处的马车,支着一旁的士兵。

    这么快就反回来了,难道?

    想到这,国公夫人的脸色一白,连忙下了城墙。

    城门打开,国公夫人手一松,红缨枪落地。

    “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你们没去南海郡么?”国公夫人着急地问着。

    车帘掀开,司徒璟从里探出身子。

    “璟儿。”

    司徒璟抱着发髻花白的母亲,“儿无事,让母亲担忧了。”

    回到营帐,林太医他们把脉之后离开,母子俩这才说了各自的情况。

    “我没看错青盼这孩子,救了我儿一命。”

    国公夫人对沈青盼不顾危险到关隘口送药很感动。

    至于沈青盼等人没到关隘口,废话,都到离关隘口那么近的地方,还带着药过来,不是来关隘口还能是哪里。

    “你啊,都跟着到岭南这边来了,竟是还没拿下这么好的儿媳妇。”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

    司徒璟唇角微勾,“母亲,儿子还是有些收获的,您还是早早备着聘礼吧。”

    “真的?”国公夫人惊喜地看着儿子。

    司徒璟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就是他在战场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这次还是沈家救了他,让他有些汗颜同时又心生退意。

    “娘,我,”

    国公夫人见儿子这样,一下就猜到他的心思。

    “等你拿下南越,母亲再亲自到沈家求亲。”

    国公夫人把虎符放在儿子的眼前。

    “虎符?虎符不是在陛下手中,母亲怎么会有虎符?”司徒璟迟疑地看着母亲。

    国公夫人拍了一下他的头,“当然是陛下给的,难不成我还能去偷?”

    司徒璟摩挲着手中的虎符,若有所思。

    “爹快要卸甲归田了吧?”

    国公夫人点头,司徒璟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