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喜南在进门的那一刻几乎就判定屋内的人就是昨晚的小贼了。
唯一让她有些犹豫的就是曲宁的态度,她那样又是怎么回事呢?“女先生,快请吧!”妇人开了门,对冯喜南道。
冯喜南不再犹豫,进入了屋内。
“啊!啊……哎呦……哎呦呦……”一声声惨叫传到了冯喜南耳朵里,冯喜南不由的挑挑眉头,唇角上扬。
该!活特么该!
“他爹,我给你请了郎中了,你先忍忍,郎中看了就好了。”妇人过去,伸手想安抚男人。
可是她只是轻轻一碰,男人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疼死老子啦!”
冯喜南走过去,抬眼细看男人的伤口,的确是中了毒,只是这毒看着不象是自己毒虫咬的,更像是一种……
冯喜南猛然感觉好像受到了重击一般,她瞪大了眼看着男人身上的症状,浑身发紫,皮肤暗沉,血流不止,奇痒难忍,疼的生不如死。
这是银蛇根的毒。
这是他们实验室独有的一种毒,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冯喜南脑袋都大了……
“女先生,怎么样?我男人的病能治么?”妇人试探着问道。
她看冯喜南呆住了,心顿时凉了半截,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了。
“能,只是我要单独问他几句话。”冯喜南收回思绪,一脸镇定的说道。
“真的?”妇人简直惊喜若狂,她找遍了镇上所有的郎中,都说不能治。
最后才打听着找到济世医馆,本也不报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女郎中竟然说能治。
“可是诊金是不便宜的,五十两银子,不包括药费。”冯喜南回头看着,“你若是答应,我就治,不答应我立刻走。”
“治!治!只要能只好,倾家荡产我们也治。”妇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你出去,我要开始了。”冯喜南说着打开了药箱。
妇人点点头,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冯喜南从空间拿出一个口罩戴上,然后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她走过去想试着将男人的衣裳解开。
“啊!别碰我!”男人哀嚎着,躲闪着。
“你这不是病,是中了毒,和阎罗殿现在只要一步的距离了,我问你答,不说实话的后果天黑之前你就能见到阎王爷了。”
冯喜南冷冷的看着他问道。
“中毒?不是病?”男人也是满脸的惊骇之色,很快他想到了什么,“一定是她,是那个贱人!”
“说,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冯喜南说着拿出碘伏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啊!疼死啦!”男人大叫起来,犹如被蝎子蛰了一般。
“忍住!别动!说!”冯喜南人狠话不多,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按住他,顺手点了他的一个穴位,他立刻软蹋蹋的老实了。
能说话,但是动不了。
“昨晚……我……我……”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都这时候你不说实话,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冯喜南说着拿碘伏棉签在他的一个伤口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啊”男人大喊一声,浑身疼的大汗淋漓,可是他却动弹不得。
“我认识衙门的人,我老婆的外甥女想我给她说个当差的男人,我……我想占她的便宜,昨晚我和她出去喝了酒,趁着酒劲摸了她两把,在她手里吃了一杯酒,一块糕,后来就……”
男人结结巴巴的说着,冯喜南凉凉的看着他。
“后来她说来日方长,让我不要急,我们就回来了,后半宿突然一下子就疼醒了我了,又痒又疼,那种滋味还不如给我一刀……”男人说着回想着昨晚那种感觉,依然感到不寒而栗。
“你没去别的地方?只是喝了酒然后就回来了?”冯喜南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她到要看看这个男人此刻有没有说实话。
“是!没去别出,肯定是那个贱人在酒里给我下了毒,不!那酒她也喝了,那一定是在杯子上,她给我用了一个新杯子倒的酒,毒一定是在杯子上了,或者是在那块糕点上,没别人,肯定是她!”
男人眼里充满了恨,他若是现在能站起来,一定拿着刀子把门外的曲宁捅成蜂窝。
“呵,以为是梁上君子,没想到是色胆包心的狗男人。”冯喜南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他还真不是昨晚的小贼,中的毒应该是曲宁下的……
可是曲宁从哪里得来的银蛇根的毒?
一个又一个问号从冯喜南心底冒出来,她感觉这故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药费五十两,一共一百两,问问你娘子要不要治?”冯喜南说着拉开了门,将一直在门口等着的妇人放了进来。
“你可听清楚了?”冯喜南问道。
“治!多……多少都治!”妇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败家……娘们……”男人听了闭上眼咬着牙骂了一句。
“我要上药了……对了……三天换一次药,一次十两!”冯喜南说着又伸出五个手指头。
妇人差点没吐了血,一次十两,三天换一次?
“那……那多……多久能好?”妇人哆嗦着问道。
“那得看他恢复情况,不好说哈!”冯喜南打着哈哈,“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
“那得多少银子?”妇人差点没昏死过去,就是把铺子卖了,估计也不够药钱。
“治还是不治?”冯喜南看着妇人犹豫了,再次追问到。
“老婆子,把给儿子买的那房子卖了吧,等我好了咱们再挣。”男人没听到媳妇的声音,他赶紧发声了。
“呜呜……”妇人捂住脸大哭起来,男人好了,儿子的房没了,儿媳妇娶不成了,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曲宁听到了走过来,“二姨,表哥的房不能卖,不然表嫂进了门住哪里?”
“你滚!滚!”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让她滚!滚回大槐树村去!”
曲宁白了他一眼,“照我说,二姨夫你要是个男人,就不应该再拖累二姨和表哥了!只不过这话好说不好听罢了!”说完扭身又回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