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挑水回来了,听说小碗和折丹走了,她立刻跳了起来,“怎么走了?我都没送他们。”

    刘氏摇摇头,“送不送他们也得走,我早就看出来,他们根本就呆不常。”

    “大娘,我不走,我永远都呆在这。”说着她学着小碗抱着刘氏的胳膊,想着将头靠上去。

    一双小手将她的头用力一顶,“起开,这是我娘!”

    是冯喜北正对她怒目而视。

    刘氏笑道,“我这儿子还知道吃醋了,果然是长大了,不傻了。”

    正说着话,有许多官差闯了进来,冯喜南和高郎中正在问诊,刘氏慌忙出去问道,“官爷,发生什么事了?”

    “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若是发现了一定要上报,不然就是窝藏朝廷重犯,一家子都要被杀头的。”官差拿着一张画像,目光逼视着每一个。

    刘氏仔细的看了一眼画像,发现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她摇摇头,“不认识,也没见过。”

    冯喜北走到画像前看了一眼叫了起来,“是他啊!”

    刘氏的脸煞白,一把薅着他,“你这个傻子,别胡说你怎么可能认识?”

    官差走到冯喜北面前将画像放在他正面前,“好好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

    冯喜北猛然想起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也在寻着那个人,当时他和姐姐说是没看到,不行!

    他不能说!

    想到这,他一脸呆呆的看了看官爷,然后摆摆手,“不认识,不认识,我刚才看错了。”

    那个官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若知情瞒报,你们一家都是要被砍头的。”

    刘氏吓得腿都软了,她将儿子护住,“我儿子有些傻,他总是胡说八道,他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官差点点头,“原来是个傻子!那算了!”

    说完,带着人又向另一家去盘问了。

    他们一走,刘氏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冯喜南这时从医馆走了过来,她上去一把将刘氏抱着,然后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姐,他们在找那个人……”冯喜北冲过去对冯喜南道。

    “哪个人?”冯喜南一头雾水。

    “就是……”冯喜北刚要说,刘氏一把拉住他,“回屋去说。”

    他们几个人进了屋,刘氏看了看外面将门关上。

    小螺刚要跟着进来,冯喜南对她道,“你在外面,我和娘他们说几句话!”

    小螺忙不迭的点点头,很是听话的在堂屋乖乖的等着。

    茅厕中,一个官差走了出来,他对着屋里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屋内,冯喜南蹙着眉头问弟弟,“到底是谁?你说的哪个人?”

    “姐,就是那天有蒙面的问咱们,咱们看到的那个伤的很厉害的人,今天官差拿的画像就是他的。”冯喜北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冯喜南却还是听的明明白白的。

    “他们在找他?”冯喜南大吃一惊,官府在通缉穆盛?

    激5得书中说到,穆盛是老皇帝最小的儿子,因为得宠,而受到了大皇子的排挤,并且联合同僚陷害他,给了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使得老皇帝震怒,要将他押入大牢,可是人却无故的消失了,于是堂堂的皇子竟然成了通缉的罪犯。

    原来剧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冯喜南点点头,接着回忆书中内容,就是这个时候是曲宁冒险救了他,将他安放到自己的家里养伤,后来穆盛养好了伤,想法子洗刷了自己的冤情得到了老皇帝的原谅,又成了皇子。

    穆盛感激曲宁,所以后来就接她去了京城。

    可是现在剧情变了,是自己救了穆盛,那以后的剧情该怎么走?

    难到以后他也要报答自己,把自己接到京城去么?

    怎么可能?自己才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冯喜南胡思乱想着,冯喜北拽了她一下,“姐,你说怎么办呢?咱们看到过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什么?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冯喜南冷声喝道,“以后管住嘴,关于这个人的话一句也不许提。”

    她看了一眼冯喜北,又将目光看向到刘氏。

    “嗯!知道!”刘氏拉住冯喜北一同点头道。

    “姐,你说他到底去了哪……”

    “冯喜北!”冯喜南一下子变了脸,对着冯喜北怒吼一声。

    在堂屋外面的小螺吓得都一哆嗦,这个妹子厉害起来还真是吓人。

    冯喜南沉着脸和刘氏还有冯喜北从屋里出来,小螺看着他们,想问却又不敢问,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隐约感觉到此事一定很重要。

    当晚,冯喜南看着院子内的灯都熄灭了,她才又进入了空间。

    “你知道外面在通缉你么?”冯喜南开口就问道。

    “嗯,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不过我是冤枉的,我早晚都会洗刷自己的冤屈。”穆盛坐了起来回道。

    “外面很多官兵都在找你,他们拿着你的画像一家一家在找。”冯喜南看着他说道。

    “给你们添麻烦了。”穆盛声音开始变得低沉下去。

    重活一世,他依旧被大哥暗算,被父亲冤枉,成了到处逃串的通缉犯。

    他一定会洗刷自己的冤屈,取得父亲的信任,只是现在他的伤还在恢复中,什么都做不了,除了道歉,他现在真的是别无他法。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若是姑娘觉得我在这实在是不方便,我可以走,只是姑娘得帮我找个人过来接我。”

    穆盛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你去城西一家吕记铁匠铺,找一个叫吕大头的人,将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地址就会有人来接我。”

    冯喜南摆摆手,“大可不必。”

    “我还是走吧!不然真的怕会连累姑娘。”穆盛说着叹了口气。

    他命运已经改变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万一要是因此连累了恩人,他可是真是罪无可恕了。

    “我先收着,用的上我再去。”冯喜南也不想和他过多争执。

    简直是说笑话,她的空间若是不保险,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保险的地方呢?

    拿着玉佩,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在鼓噪罢了。

    从空间出来,冯喜南刚要脱衣裳睡觉,忽然发觉窗户上闪过一个黑影,她不动声色,悄悄走到门口,猛地开了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