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中拿着钥匙窘迫的站在那,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师傅,怎么回事?“冯喜南过来问道。
“门也打不开了,招牌也被摘了。“郑郎中忍住怒气说道。
“谁啊,是房东么?“小碗凑过来问道。
冯喜南点点头探寻的看着郑郎中。
“除了他还能是谁,我明明还有多半年才能到期,他就给我三日要我搬走,现在还不到两日,他就把锁换了,还……还把我医馆招牌给摘了!“
郑郎中气得脸都白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我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别的也就算了,可是那一整箱子药书可是我祖传的宝贝,我说什么也得带着的。“
“师傅,别急,先去问问高郎中,为何要这样做。“冯喜南说着就向高氏医馆走去。
众人随后都跟着来到了医馆的大门口。
可是他们却发现高氏医馆大门紧闭,上头还上着一把大锁。
“这是怎么回事?高郎中呢?“郑郎中一看,立刻火大了。
冯喜南摸了摸下巴,“师傅,你知道高郎中他住哪里么?“
“不知道。“郑郎中一脸的颓唐。
“师傅当初是怎么认识的高郎中?”冯喜南若有所思的问道。
郑郎中缓缓说了起来。
两个月前,他来到清和镇找门店想开医馆,可找了许多家,房租都贵的要命,他走投无路下,天还下起了雨,他带着一箱子书在树下避雨,有马车横穿,将他的书箱子踢翻了。
看着书散落在了湿漉漉的地上,他连忙去捡,这时有一双手帮助他将书一本本从地上拾起来,还掏出帕子一本本擦干净方才递给他。
这个人就是高秦,高郎中。
他看到了窘迫的郑郎中,说自己医馆有一小间屋子闲置着,邀请他去。
“师傅难道没有疑虑?他邀请你的医馆开在他的医馆旁边,世上真的有这样大度的好人么?”冯喜南满脸的疑问。
“我也是这样想,可是他要的租金很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也就没想那么多。”郑郎中叹口气。
“那郑郎中你的生意怎么样呢?”刘氏问道。
“哪有生意,每日不过白搭银子罢了。”高郎中连连摇头。
“我觉得那高郎中定是有所图!”冯喜南猜测道。
这时,有人拿着钥匙开了高氏医馆的门,郑郎中慌忙追过去,那人却一把将他拦住,“医馆不营业,没有郎中。”
“那请问高郎中去了哪里?”郑郎中问道。
“好像是投奔他闺女去了,至于去了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看房子的。“
那人说着开门走了进去。
“什么?走了?“郑郎中大惊失色,”那我的书怎么办?我的书!“
“师傅,莫急!”冯喜南安慰他,她现在已经猜到七八分了,高郎中当初收留师傅就是别有用心,十之八九就是冲着师傅那一箱子祖传药书来的。
这时医馆的门又开了,看房子的人走了出来,正在上锁,冯喜南过去刚要问什么,那人很是不耐烦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问我。“
“师傅,能知道多少就全告诉我们好不好?“冯喜南掏出一粒碎银子递给他,他看到银子眼立刻亮了,说话也柔和了许多。
“说吧,想知道什么?“他停了下来问道。
“这房子可是那个高郎中的?“冯喜南问道。
“是他租的,五年期限,不知道为何这才四年,他就突然退了不租了。”
“什么?这房子不是他的?“郑郎中听了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那房东是谁?他知道郑郎中去了哪了么?“冯喜南很是冷静,继续追问道。
“这房东本是这镇子上的,他姓侯,是个布商,和我们老爷是世交,可是他年纪大了,听说去了京城跟着儿子去了,所以留下这个房子让我们老爷帮助打理,本来我们老爷想着卖了,就遇到他的一个本家亲戚的医馆想换地方,就便宜一些租给了他。“
那人说的很是详细,冯喜南点点头,“哪就是说高郎中是你老爷的本家亲戚?那请问你们老爷又是哪位?“
“嗯,我们老爷是镇子西边的尤家成衣店的掌柜的!“那人指了指西边道,”可是高郎中去了哪,我们老爷也未必知道,因为他走的很是匆忙,只是留下了一封信和这些钥匙,面都没露一下。“
那人说完,摆手道,“我可就知道这些,别的都不知道了。“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郑郎中气得叫道,“我要去报官,去报官!“
冯喜南摇摇头,“师傅,你当初和高郎中有没有签什么字据?“
“签了,可是我出门哪会随身带着,都放在我屋里的包袱中,现在屋子都进不去,也拿不出来!“郑郎中说着随手就捡起一块石头要去砸了门锁。
冯喜南和刘氏慌忙将他拦住,“不行,本来咱们有礼,师傅这一砖头下去咱们可就没了理了。“
“我那可是祖传的药书,要是没了,我将来怎么有脸去见我的祖宗?”郑郎中说着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这时,有人大声叫着小碗的名字向这边跑了过来。
众人抬头向来人看去,“折丹,怎么样?事情办好了么?“小碗上去问道。
“办妥了,就和这个医馆隔着一条街,很近的。“折丹甚是平静的回答道,冯喜南注意道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他将纸递给小碗,小碗看了看又递给冯喜南,“租房契?你租好房子了?”冯喜南惊喜道
“嗯,是个不大的二进院子,前面可以开店,后面可以住人,我看了住咱们这些人绰绰有余。”折丹回答道。
“怎么回事?”刘氏可是一头雾水,”你们租了房子了?这么大?这得多少银子?你们哪来的银子?“
”干娘,咱们先落了脚,我慢慢再和你说。”小碗过去亲热的将刘氏身上的包袱拿了下来递给折丹。
冯喜南抢过,“给我,他的胳膊还有伤。”
折丹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冯喜南,并未吭声,只是在前面带路。
众人又上了牛车,只有郑郎中不肯走,呆呆的看着已经被摘了招牌的医馆。
“他这是?“折丹有些纳闷指着他问道。
小碗低声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折丹听完挑挑眉头,“他这是遇到了仙人跳,估计十有八九是盯上了他的那一箱子书。”
冯喜南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师傅,咱们先去安顿了,这事肯定会找到线索的,你莫要着急可好?”
郑郎中摇头,“你们走吧,我哪都不去,我要守在这里,死也不离开。”
“你死在这也没用,估计你的书早就没不在这屋子了。”折丹睨他一眼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