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是我的人,我约她见面,三弟怎么这么着急?”墨益华笑道。
“你的人?”墨苍栩一捏拳头,突然爆了句粗口,“去你妈的。”
墨益华的妈是谁,那是当朝路贵妃,除了皇后娘娘以外,最高贵的人。
墨苍栩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不得宠的皇子,敢在这里大肆辱骂路贵妃,这实在是太嚣张了,而且是没有道理的嚣张。
墨益华面色一沉,说道:“三弟,小心祸从口出。”
“祸不会从口出,只会从拳头出。”墨苍栩说罢,突然飞身而起,毫无花哨的一拳砸向了墨益华。
玉翎柔惊呼一声:“殿下当心!”
也不知道她喊得是哪一个殿下。
仅在一声呼喊之间,场上的局势便几番变化。墨苍栩抢先出手,占得先机,墨益华反应也不慢。
但是他们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
一个善于玩弄权术,一个擅长舞刀弄剑;一个是政治场上走出来的阴谋家,一个是战场上走下来的将军;一个的武功是武师教的,一个的武功是几番磨炼出来的。
种种对比都可以看出来,墨苍栩占了绝对的优势。
玉翎柔在一旁看着,心里焦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家丁们团团围在一边,看着静王殿下一拳砸在自家王爷的鼻梁上,砸出了一抹鼻血,又看着静王殿下一脚踢在了自家王爷的腿弯处,逼他跪在地上,都不免着急了起来。
完了完了,他们这么在旁边看着,凭自家王爷的心性,回头还不得把他们都给宰了?
想到这里,仆从们恶从胆边生,立刻冲了上去,打算从静王手里救下自家王爷。
一时间,向来严苛的诚王府,鸡飞狗跳,狼奔豕突,哎呦咿呀声响作一团,简直比戏班子还要有趣,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墨苍栩也不屑和这些家仆动手,飞身一踢,便落在了玉翎柔面前。
玉翎柔下意识退了一步。
墨苍栩看着她,似乎在看一段自己的过往人生。
最后,他收回目光,周身透着一股寒意。
他说:“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从今天起,你若是再敢对若儿动手,本王必定要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栩……”玉翎柔下意识张口,楚楚可怜地想要说一句什么,墨苍栩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好像他来,不过是为了发一顿脾气一样,不计后果,像个冒进的毛头小伙子。
即便是墨益华这种精于揣度人心的阴谋家,也不明白他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天晚上,一道旨意却从宫里发了出来,陛下得知此事,龙颜大怒,当即宣诚王和静王入宫。
诚王府的马车缓缓驶了出来,静王府则是三匹快马打街市而过,先到了宫门口。
守门的是太尉韩尚宗之子,如今新晋的禁军副统领韩路远。
韩路远见到他来,行了一礼:“静王殿下可是奉旨入宫?”
“正是。”墨苍栩绷着脸,看起来依旧冷漠。
“陛下后有旨意,令静王殿下和诚王殿下在宫门口跪候。”韩路远说道,“等诚王殿下到后,臣自会取出圣旨。”
墨苍栩闻言,便下了马,立在一侧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