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赶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就这样吊在前面一辆马车后面,缓缓地驶出了花街,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玉凝若看着这一幕,微微眯眼,转头问道:“这两辆马车里的人,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福贵上前道:“前一辆马车上是司马大人和他府上的清。后一辆马车上那人,应该是杜大人的弟弟。”
“司马大人?杜大人?”玉凝若心头一动,问道,“难道你说的是司马公廷和杜洛浦?”
福贵点头:“真是,奴才不敢直呼二位大人的姓名。”
玉凝若有些疑惑了。
虽说后一辆马车上的人是杜洛浦的弟弟,但是按理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杜洛浦的弟弟的地位,在这元昌城还不是横着走的?
更何况,别的不说,前面那马车上是司马公廷,是太子一派的人。
诚王如今被太子打压得这么惨,按理说双方应该是水火不容,怎么着杜洛浦的弟弟这么弱势?
难道诚王一派的人都开始害怕了?
她有些想不通了。
“掌柜的,吉时已到。”有伙计过来说话了。同时,楼下的鞭炮声响起,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
玉凝若等人走下了楼,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了。
镜楼的匾额还被红布遮着,大堂内窗明几净,看着很是亮堂。
“诸位,今日是我们小店开业的日子,进店顾一律有免费的茶水提供,三天之内下单,每单五折优惠。”江演正在费尽口舌地给路人讲解。
有人问道:“掌柜的,这是什么店啊?”
玉凝若上前一步,拱了拱拳,笑道:“诸位,我是镜楼的掌柜。小店专营一些生活必需品,诸如夜壶、恭桶之类的东西。日后如果小店进账好,还会拓展业务。好教大家知晓,我们镜楼与一般的夜壶店不一样,我们店接受各种要求的定制,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众人一阵哄声大笑,有人问道:“我要一个一人高的夜壶,你们店也能做吗?”
“一人高的夜壶?”玉凝若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店铺,“店里就有,过会儿大家若是有兴趣,都可以进店看看。”
随着红布落下,镜楼二字落入大家眼中。
有人嘟囔了一声:“一个夜壶店还取这么有趣的名字?”
玉凝若神秘的笑着。
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她曾经在京郊别院中,和当今静王殿下有过一段关于“以屎为镜”的高谈阔论。
这等思虑,也是不屑于告诉这些普通路人甲乙丙丁的。
任何一家店铺开业之初,那自然是人满为患的,即便是玉凝若的这家夜壶店也一样。
虽然大多数人只是来凑个热闹——或者只是来蹭点茶点吃吃,但是只要他们进来,玉凝若就有信心留住大部分的顾。
一切源于她对于夜壶的奇思妙想。
一切源于她的敢作敢为。
整个店铺的一切自然早有安排,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玉凝若在二楼待了一个时辰,一楼依旧爆满。
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然后带着三个手下混入人群中,离开了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