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一脸怨毒地指着苏乔,气急败坏道,

    “北儿,你千万不要答应同她和离,而是应该将她休了。”

    “苏乔犯下七出之罪,根本就不配做永昌侯府的主母。”

    “其一,无子。苏乔嫁入永昌侯府,一直无所出。”

    “其二,嫉妒。嫉妒夫君有别的女人,还服毒自杀令永昌侯府蒙羞。”

    “其三,淫佚。苏乔行为不检点,竟在外面养小白脸,这个少年就是证据。”

    “不但如此,她今日还耀武扬威,将小白脸带回来炫耀。”

    “无论哪一条,都够你将她休出家门。”

    “她带入永昌侯府的陪嫁,一两银子也休想带走。”

    “就算是告到衙门知府大人那里,咱们也占理儿。”

    “北儿,赶紧将她休了撵出去,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范重阳差点气得跳起来,瞪着江夫人骂道,

    “你这个恶毒老婆子,心思怎的如此歹毒?”

    “小爷我是苏乔的同门师弟,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是她养的小白脸了?”

    “你眼睛是瞎子,难道心也瞎了不成?”

    “你和你儿子果然都是心如蛇蝎的畜生。”

    “我师姐嫁入江家后,你儿子就麻溜滚了。”

    “你说我师姐一直无子,你短命儿子都不在家,她和鬼去生孩子吗?”

    “还有你说她嫉妒,明明是你儿子宠妾灭妻道德败坏在先。”

    “还将我师姐从正妻贬为平妻,一碗毒药害死她。”

    “你们根本不是人,而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强行为我师姐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便是千方百计,想要贪下我师姐的嫁妆?”

    “臭不要脸的老妖婆,我师姐的嫁妆你要得起吗?”

    “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你家祖坟这是缺德的冒烟了吧?”

    范重阳一番口无遮拦的输出。

    将江夫人和江宴北,差点气昏了。

    江夫人一张老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看上去恶毒而又狰狞。

    哼哧哼哧直喘粗气,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又青又紫分外精彩。

    江宴慧第一个跳出来,阴阳怪气道,

    “大哥,苏乔伙同外人辱骂婆母,此乃不孝。”

    “光凭这一条,就足够休了这个贱人。”

    “你快点将这贱人休了,将她撵出永昌侯府。”

    “她带过来的嫁妆首饰,都是我们江家的,她一件都不能带走。”

    范重阳对她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作呕吐状,

    “哟呵,缺德的畜生中,还有个小畜生?”

    “这么不要脸,小心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

    “你?”江宴慧气得直打哆嗦。

    冲上前,便想去撕这个俊美少年的嘴。

    然而人影一闪,苏乔冲上前拦在她面前。

    抬起捏了一撮毒液的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既然这群畜生不让她好过,那么她也不必与他们气。

    江宴慧被扇得倒飞出去,狼狈滚倒地上,滑行老远才停下来。

    满头珠翠滚落了一地,精心梳的发髻也歪在了一边。

    江夫人慌忙冲上前将她扶起来,嘴唇哆嗦着哭喊道,

    “苏乔,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打你小姑子?”

    “你、你简直是反了,你反了啊!”

    “今日北儿不将你休了,我便不再认他这个儿子。”

    江宴慧一向被江夫人捧在手心,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扶着江夫人的手,颤颤巍巍爬起来。

    半张脸上印着五个鲜红手指印,上面还黏糊糊的奇痒无比。

    她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望着江宴北放声大哭,

    “大哥,这贱人竟敢当着你的面打我。”

    “你还不赶紧将她休了撵出府去?”

    “她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我嫂嫂。”

    她全然忘了,她身上穿的戴的日常吃的用的,都是这个嫂嫂出的银子。

    范重阳指着她,哈哈大笑,

    “这小娘们儿长得真丑,人丑心更丑,我呸。”

    江宴北脸色铁青,眼底怒火翻腾,咬牙切齿道,

    “范重阳,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目无尊长满嘴恶言,这就是逍遥门的风范?”

    “苏乔如今还是我永昌侯府之人。”

    “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外人,来说三道四大放厥词。”

    接着看向苏乔,眼神阴鸷,

    “苏乔,我是不会同你和离的。”

    “就算你要走,也是被休妻撵走,而不是和离放妻。”

    “你目无尊长忤逆母亲,殴打小姑和小叔。”

    “光凭这几条,你便不配再做我江宴北的妻子。”

    范重阳见这家人卑鄙无耻,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苏乔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盯着这恶毒一家人,美丽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这家人为了贪图她那点嫁妆,欺负她无依无靠没有依仗。

    无所不用其极毫无廉耻道德可言,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苏乔不想再和这家人掰扯下去。

    在这种地方多待一刻,都是对她的侮辱。

    苏乔睥睨着江宴北,声音比冬日的冰雪还要寒冷,

    “江宴北,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我的嫁妆,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我担心你要不起。”

    “你若和我签订和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

    “否则......休怪我对你不、、气。”

    少女抚摸着手腕上银灰色的镯子,眼底闪过森冷的杀气。

    江宴北迎着那双淬冰似的美眸,不知为何遍体生寒。

    同她签订和离书,就这样将她放走?

    不,他实在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

    不如,还是将她休了了事......

    江夫人见江宴北犹犹豫豫,连忙冲上前道,

    “北儿,赶紧将这个小贱人休了。”

    “她如今只是个平妻,是妾。”

    “就算你将她卖了,也无人敢说三道四。”

    “你只是休妻,已经对她够仁慈了。”

    “她忤逆不孝理应当休,你千万别心软啊。”

    江夫人咬牙切齿,扑上来扇苏乔的耳光。

    苏乔耐心用尽,心情烦躁,不禁勃然大怒。

    这个恶毒老太婆,一年多来享受原主端汤端药、衣不解带的孝顺服侍。

    不但不感恩,还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甚至伙同她儿子,下毒将原主活活害死。

    他们真将原主当成软柿子捏了不成?

    苏乔并非服从三从四德的原主。

    那套对女子诸多束缚的礼教规矩,对她没有半点作用。

    她不主动害人,并不代表别人害她时她会忍气吞声。

    苏乔脚步一错闪到江夫人身侧,伸手推向她的脖颈。

    指间银芒一闪,一根细如毫发的银针。

    神不知鬼不觉,没入江夫人后颈要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