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餐吗？”
“当然，香江最好的饭店，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一言为定。”
夜幕降临。
当霍东兰看着方亭序身边的霍小倩，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翻个白眼。
“兰姐，我带着小倩过来吃饭，你不介意吧？”
“兰姐好。”
霍小倩甜甜喊了一句，笑嘻嘻凑到霍东兰身边，各种好话层出不穷，一时间夸的霍东兰眉开眼笑。
饭桌上。
霍小倩看到满桌子的美食顿时进入炫饭模式，霍东兰的某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三人只能随便聊点有的没的，这让方亭序直呼自己这步操作格外亮眼。
酒足饭饱。
正当方亭序要带着霍小倩离开，庆幸自己这次躲过去的时候，霍东兰却开口。
“小倩，你上楼休息吧，我和方亭序有话要说。”
“哦。”
霍小倩乖乖起身。
作为个成年人，她自然能够察觉到兰姐和序哥之间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流淌，当下也明白方亭序为何专门让自己过来吃饭，留下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笑着离开。
方亭序无可奈何。
还是没躲过去。
当下沉稳心神，笑道：“兰姐，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和合作伙伴，尽管开口。”
隔着一张桌子，方亭序笑的很开心。
霍东兰敲了敲酒杯，淡淡道：“怎么？我身边没地方？非要坐在那么远的地方？”
“这……还是算了吧兰姐，这屋就咱们俩人，坐哪都一样。”
“坐过来！”
霍东兰也没废话，一声令下让方亭序愣了半秒，最终还是起身来到霍东兰身边坐下。
“看看吧。”
一份文件被扔到桌上。
翻开看去。
“婚前协议”四个大字是如此醒目。
这份足足有六页的协议上，清晰的表明关于两人结婚之后生活和事业上各自要注意的相关内容，以及离婚后二人在财产方面的划分，孩子的归属探视等等，甚至还有违反条款的相应处罚，可谓是应有尽有，想的相当周到。
“怎么样？里面的条款还行吗？”
“行，当然行。”
不得不说，霍东兰虽然在社会身份和财富上高一头，可这份协议内提出的内容却一点也不盛气凌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如沐春风，结婚后霍东兰会利用自己身份上的各种便利竭尽所能的帮助另一方。
单单是这一条，就足以让商界的人抢破脑袋。
“那就行了，签字吧。”
霍东兰扔过来一支笔，眼看方亭序没动静，这才开口。
“下午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们两个人结婚利大于弊，我需要一个伴侣来堵住外界的悠悠之口，还有那些烦人的追求，你也需要我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帮忙，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最重要的是……
我对你这个人不反感，你的能力我也非常认同，跟你结婚应该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买卖。”
这番话让方亭序忍不住发笑。
“兰姐，婚姻不是买卖，不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内容。”
“你错了，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无非是钱多钱少而已，我知道你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因此，我还特地在末尾添加了时间限制。”
十年。
这份协议的有效期是十年。
“十年之后，我爹地应该会去世，到时候我对爹地也算是有个交代，膝下也有个孩子可以继承我的事业，而你也能顺利从这份协议中脱身，并且到时候以你的能力，一定会发展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看着霍东兰一本正经的模样，方亭序知道她可不是在开玩笑。
这娘们是真的想这么干！
“签字吧，你还等什么？”霍东兰认真道：“不过在结婚之前，我们还不能洞房，我希望这件事等到结婚时候再说。”
“停停停！”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方亭序赶紧让她打住。
在老爷子面前，霍东兰是个会撒娇的乖女儿。
可在外面，她是个事业心很重的女强人。
尤其从刚才就能看出，任何事情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桩可以用来交易的买卖罢了。
“兰姐，我可没同意啊，你也不用搞个这种协议来逼我签字，我现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种协议我不可能签，我也不可能跟你结婚。”
“方亭序，这对你没任何坏处，另外我霍东兰想做的事情，还没人能阻拦。”
“你威胁我？”
方亭序的语气和脸色一样都开始阴沉。
“没错，还没人敢跟我们霍家过不去！”
“你特么在这跟我俩装犊子呢？”方亭序斜眼一撇，将协议直接摔在霍东兰怀中，冷笑道：“霍东兰，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我尊敬你，一是因为你年纪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姐，二是因为霍老爷子是真正的爱国人士，在战争年代中对国家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你还以为我真的怕你啊？”
被方亭序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吼，霍东兰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向方亭序。
“看什么看，我告诉你霍东兰，以后别拿这种屁事过来打扰老子，愿意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合作就滚蛋，实在不行明天你出招，看看老子能不能接下来，我看你干脆也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协议了，你直接派人拿刀把我剁了，老子跟你配冥婚，你敢吗？”
方亭序越说越来气。
本来双方合作挺好的一件事，愣是被霍东兰这家伙搞的乱七八糟。
就连霍老爷子都只不过是试探自己，她还真拿根鸡毛当令箭？
“方亭序，你敢骂我？”
“骂你都是轻的，你要是个男人，老子现在早就揍你了！”
方亭序起身指着霍东兰鼻子怒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没有霍家，你赤手空拳算个屁啊，外人怕你，我方亭序可不怵你，我告诉你霍东兰，收起你那一套，在我方亭序面前，你还不够格威胁我，我不想干的事情，别说你几张轻飘飘的协议，就算你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都不行！
惯的你！我这些天还会在香江，随时恭候。”
话罢。
方亭序拂袖离去。
独留霍东兰在房间内默默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眉宇间满是不解。
之前追求自己的那些人对这份协议都很赞成，可为什么轮到方亭序却是这种反应呢？
还有，我怎么不生气？
霍东兰百思不得其解，随手拿起一页协议摇了摇头，脑海中却满是方才方亭序指着自己鼻子怒骂的样子，一时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