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序眨巴眨巴眼，故意道：“大师？您可不别误会，这就是我们村的老头随便弄得，还跟我要了三块钱的手工费，您要是喜欢，就随随便便给个三五万吧。”
霍老爷子一听，顿时指着方亭序哈哈大笑。
别的小辈看见他都一个个站得笔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可方亭序这个小家伙却能跟他开玩笑。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旁边的霍东兰道：“方亭序，别人想送我爹地东西都没机会，你小子居然还想着要钱，真是想得美！”
方亭序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随便寒暄了几句，霍老爷子把刚才的合同放在茶几上，笑道：“亭序啊，这份合同你可有把握？”
“股市上的东西谁也不敢说百分百，不过我有这个自信，等明年到时候我自然会抽身退出，到时候赚钱是一定的。”
方亭序的自信让霍老爷子有点捉摸不透，他根本无法判断方亭序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如果说去年的股灾可以看成是内地某些高层从特殊渠道得到消息，可脚盆鸡的股市却不可能，内地的手还不至于伸的这么长。
“好哇，那我就静候佳音，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可能，我暂时还不想给兰姐当私人秘书，这个赌约我赢定了。”
“切，吹牛！”霍东兰冷哼一声。
方亭序就当没听见，收起笑容，正色道：“霍老，这次前来，我是想寻求合作。”
“具体说说看。”
见状，霍老爷子也收起笑容，声音透露出几分严肃。
“现如今我在普通人的眼里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但我知道，目前的我成长速度太快，地基不稳，可以说在像您这样的真正大佬面前，还是个未成气候的毛头小子，因此我希望能和您寻求合作，共同发展。”
霍东兰当即道：“说白了，你就是想以我们霍家当跳板，发展自己？”
“没错，可以这么说。”
这让霍东兰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她怎么也没想到，方亭序居然会承认的如此直接。
这家伙都不说两句漂亮话掩饰一下吗？
方亭序则一脸坦然。
要知道。
眼前的霍老爷子可不是村头晒太阳的老爷子，这位可是从以前那个时代走出来的，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艰难心酸，旁人都无法想象，在这位老人面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实话实说，千万不要搞什么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很显然，方亭序的做法很合霍老爷子的心意。
微微点头的同时挥挥手，管家很懂事的带着佣人们退下，厅就只剩他们三个。
“你想如何合作？”
“很简单，我希望霍老爷子能够为我背书，我在内地还有些关系，可在香江，能够值得信任的也只有您了，这里局势混杂，黑白两道不分你我，在回归之前，我还是想找您来当我的靠山。”
“那回归之后呢？”霍老爷子抓住关键点。
“回归之后，自然有祖国作为我的靠山，那些牛鬼蛇神的末日也会很快到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虽然到时候采用的是“一国两制”的政策，可是国家对于香江，奥门这两个地方的整顿力度相当强大，一些黑色地带也会被清除掉，到时候国内的人来香江投资做生意会好很多。
起码不用担心像今天这样，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古惑仔来威逼的做法。
“我只想问一件事。”
“您请讲。”
“你和第九局是什么关系？”
霍老爷子目光灼灼，直刺方亭序面目，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方亭序早就预料到老爷子会有此一问。
作为和国内关系密切的国家，最关心不是方亭序做生意的手段如何高超，而是方亭序的身份是否能够经得起考验。
爱国，这两个字可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好在来香江之前，方亭序已经和赵娟提前报备过，因此拿出工作证递了过去。
霍东兰也好奇把脑袋凑过去。
只见这张红色的工作证上，方亭序的姓名和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通红的盖章和深深的钢印全都预示着这个证件的真实性，霍东兰不由得捂住小嘴，看向方亭序的目光充满其他味道。
这家伙居然是第九局的人。
方亭序笑道：“其实我并不是正式员工，充其量就算是个编外人员。”
“稍等。”
拿着证件的霍老爷子起身去往书房，方亭序知道他这是要向有关部门查询。
当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霍老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目光更加柔和。
“亭序啊，合作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你必须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霍老爷子的声音此时充满无穷的诱惑力，轻声道：“如果你能答应，那霍家资源由你调动，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亲自出面为你背书，到时候整个香江，乃至海外，你做生意一定会一帆风顺，不会有些不开眼的东西再来打扰你。”
方亭序和霍东兰同时好奇，兴趣大增。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霍家在香江一直都很低调，但低调并不代表着没有实力。
整个香江的上流社会对霍家，尤其是对霍老爷子都相当尊重，一旦霍老爷子亲自出面为的方亭序背书，那方亭序可以说是真正的扬帆起航。
“您讲。”
霍老爷子摸了摸身边霍东兰的秀发，温柔道：“我一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入土，最担心的就是兰兰，我一直都希望能够给兰兰找个体面合适的夫婿。”
话说到这份上，聪明人已经了然。
霍东兰像是触电一般跳到一旁，张大嘴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爹地居然会在这时提出这个条件。
“爹地，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方亭序结婚呢。”
方亭序同样是满脸无奈，道：“是啊老爷子，我都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两个，您说这些干什么？”
“结婚还可以离婚，孩子是你亲生的，就凭你现在的能力，别说两个，就算是二十个孩子也照样养活的起，这都不是问题。”
霍老爷子一脸淡然道。
“亭序，你是一头猛虎，我霍家就是一双巨翅，我们双方结合，那就是如虎添翼，只要你答应，那就是双赢的局面，我保证十年，不，五年之后，你方亭序在香江就会真正的站稳脚跟，再也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
或许，到时候连我们霍家都要依附在你羽翼之下，这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