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周老，我走神了。”方亭序歉意地笑道：“一想到这些人才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继续自己的科研，我心里就堵得慌，他们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不应该发生这种事啊。”
“你能有这份心情我很高兴，不过高层的决策不是你我能够动摇的。”周汉文笑道：“那你愿意接纳这些学生吗？”
“当然！”方亭序回答的干脆利索，斩钉截铁：“这些人可都是利国利民的人才，我必须要管，我在这里向您做个保证，您可以帮我传达，只要加入我的公司，我愿意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为他们提供稳定丰富的后勤保障和技术支持，当然有的地方不可能和国家相提并论，比如说要是想研究飞机的话，可能还得等两年。”
“等两年？”周汉文抓住关键字：“这么说，你以后还打算弄一架飞机？”
“再等我两年，别说一架，我可以弄个航空公司出来，他们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
“哈哈哈，好，我一定把话带到，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陪着江启兰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时分两口子起身告辞回到厂里。
光有理论可不行，正好在纺织厂实操。
天气愈发寒冷。
眨眼间便来到11月8日，立冬。
87年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
厚厚的积雪让整个燕京城都穿上棉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自从上次和郭丙湘发生冲突后，方亭序一直都提防着对方，不料却没任何动静，就连他本人都因为受不了冬日的寒冷而飞回香江，至于让多方打听的消息也没了下文。
这只能证明周老说的话很对。
看来自己和霍东来的崛起让香江有些人不爽。
另外关于东方大厦的竞标也以失败而告终。
最终由郭家支撑的永安公司用三千两百万美金的价格成功竞标。
据说比他们原本的计划要高出三分之一。
这就让方亭序挺满意。
“亭序，竞标失败了，你怎么还乐呵呵的。”
电话里，钟明哲明显情绪不高，语气低沉，偶尔还能听到叹气的声音。
“哲哥这你就错了，论整体实力，我们确实不如郭家，失败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我们也让他吃了个暗亏，这就足够了，生意场上最忌讳意气用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在浦东找块地，我们也可以盖大厦，我想郭家实力再强悍，也不至于能把整个浦东都拿下吧。”
“那倒不至于。”
“这不就得了，还是老规矩，你来找关系批地皮，后续规划我自有安排。”方亭序叮嘱：“哲哥，你可千万不要气馁，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何必逞一时之强而两败俱伤，暂且让他先笑一会。”
“我明白了，你放心，这次的事我肯定会办好。”
挂断电话，方亭序哼着歌来到卧室。
一进门，一股热浪迎面而来，让人热的直冒汗。
当初在装修四合院时，方亭序就着重提到过保暖问题，每个房间都安装了暖气片，现在看来效果相当不错。
床上的江启兰闭眼看似睡着，只是不停动弹的眼睫毛让方亭序看出不对劲，望着皮肤还如婴儿般光滑，青春中又带着几分丰韵的妻子，方亭序不由得“胃口大开”。
“睡着了吗？”
眼见江启兰还在装睡，方亭序一脸坏笑得把发凉的手伸进去。
“呀！好凉啊……别闹了，人家要起床……呜呜，一会三胖他们就来了……”
尽管江启兰在不断挣扎，奈何掌握身体的开关早已被方亭序握住，几番挣扎下来还是陷入方亭序宽大温暖的怀抱，房间的嬉戏打闹也被另一种声音替代。
一个小时后，头发乱糟糟的江启兰半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拿起水杯狂灌几口，望着身边一脸坏笑的方亭序不由得捶了几下，娇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今天三胖和海涛都要来吃饭，我总要准备准备吧。”
“反正是吃火锅，都是现成的东西，我早就让饭店准备好了，一会他们就送过来，咱们还能再睡会。”
江启兰一个劲摆手：“不来了，不来了，大白天的让人听见多不好，我收拾去了。”
说罢跳下床开始洗漱打扮。
“哥哥，三胖说今天会给我们带个惊喜，你猜会是什么？”
“难道这小子找了女朋友？”
但方亭序很快推翻这个猜测。
自从上次听说三胖被导师看重后，方亭序专门请了两个外教轮番给三胖恶补英语，还专门买了套房子给三胖做实验，而三胖也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根本没时间搞对象。
好几次聚会都是海涛单独前来。
“那是三胖拿了奖学金？”
“你还别说，这个倒是挺有戏的。”方亭序立马附和：“三胖这家伙在农业化学方面可是真的开窍了，谁能想到当初这家伙连数学都学不明白呢，有时候我就纳闷了，你说三胖祖上八辈也没跟化学沾上边，他怎么就好这口呢？”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三胖祖上哪有机会接触化学，要是真的有机会，说不定人家祖上就是个大化学家。”
“嘶……这话有道理啊。”
“滴滴滴。”
汽笛声响起，方亭序出去把服务员带进来，很快餐桌上便摆满各种食材，中间一口铜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媳妇，上次张环给我带的黄酒放哪了，下雪天吃火锅，再热一杯黄酒，绝了。”
“我给你拿。”
很快。
一切准备就绪。
“序哥，嫂子，开门啊！”
恰好，三胖的声音也从门外响起。
“来了……哈哈哈，三胖，你特么好长时间都没跟老子吃饭了，现在你的架子不小啊。”
“就是，序哥别说你了，我现在想见这家伙一面都难，整天泡在实验室里不出来。”
“你们俩哪的话啊，我在你们面前哪有架子。”
他们仨是发小，这层关系是其他人根本无法比拟的，即便许久未见，也丝毫没有生涩感。
方亭序赶紧招呼：“快进屋，外面太冷了，火锅都已经准备好，待会咱们好好喝两杯。”
“等等。”海涛无奈道：“序哥，还有人呢。”
话音刚落。
一道人影从侧面闪出，让方亭序惊诧不已。
“赵静？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