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10月19日。
星期一。
上午9点半。
方亭序一行人精神抖擞的来到交易所。
对比上个周五。
这次众多经纪人看向方亭序的眼神充满敬畏。
他们还深刻记得周五那天，方亭序宛如神灵般让恒生指数下跌的场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实现逆转。
今天会出现同样的画面吗？
众人心存疑惑。
还是一楼大厅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椅子被换，因为上次股市失利，霍东卫一怒之下用椅子把穆文石给砸趴下，当时周围溅了不少血。
见到方亭序出现在眼前。
霍东卫起身整了整本就笔挺且不带半点褶皱的西装，油头粉面，重新恢复成霍家大少的模样，趾高气扬的看过来。
红姐也在其身后，看起来有点紧张，一直在观察大屏幕。
“方亭序，这次我准备了5亿港币，有种你就把他全都吞下去，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被撑死。”
如此自信的一幕着实让方亭序惊讶。
难道这家伙才是主角？
不应该吧。
今天可是黑色星期一，你才准备区区5亿，大洋彼岸的比尔盖茨会在今天损失超过30亿美金。
你的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
“我的胃口很大，你准备的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待会可别哭。”
方亭序冲霍东卫笑的很灿烂，随即来到椅子上坐下。
既然霍东卫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输，那就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应该让国内的演员过来也看看，待会学习下霍东卫崩溃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好的表演案例。
“方总，股市快开了。”萧嘉玲贴心递来热茶，低声说道。
“我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黄韬经理没有答应，他说交易所的某位大佬跟他的关系很好，他做不到另投他人，还说非常感谢方总您的赏识。”
这个消息让方亭序不满：“难道你没跟他待遇？”
“当然说了，可他说钱不是问题，他不是那种为了钱能背叛的人。”
方亭序知道黄韬说的应该就是李家的人，前世听说过这件事，据说是李家的某位大佬比较欣赏他，资助他完成学业并进入交易所工作，知恩图报这个性格确实不错。
就是对于方亭序而言有点可惜。
“安排我跟黄韬见一面，吃个饭。”
“好的方总。”
霍东卫看着一直在跟萧嘉玲窃窃私语的方亭序，总觉得对方是在密谋些什么，可又听不到，一时间急的抓耳挠腮。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临近。
偌大的交易大厅逐渐变得落针可闻，无数双眼睛都在死死盯着屏幕。
不止是这里。
香江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炒股人盯着眼前的电脑。
16号恒生指数的下跌让他们都损失不少，一个个期盼着今天能够有好消息，好让自己多赚一点。
万能影业公司办公室内。
老板李修闲此时也紧张的盯着电脑。
嘴里不断喃喃自语。
“涨，一定要涨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秘书进来汇报：“老板，演员们都已经到齐了，您是不是过来给他们讲两句？”
“我哪有时间啊，告诉他们解散，明天再来集合，我这忙着呢。”
10点。
港股开市。
当屏幕开始闪烁那一刻，李修闲瞳孔瞬间放大，激动的恨不得把脑袋直接扎进电脑里，望着今天的恒生指数3804点，嘴里不断呐喊。
“涨，涨，涨！”
同时在呼喊的还有数以万计的股民。
交易大厅内，数千人更是凝聚成一股绳，齐齐高呼“涨”字。
声音在交易大厅回响，震耳欲聋。
别看霍东卫表面风轻云淡，实则他脸上的肌肉已经紧绷，脖子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还顾忌场合的话，方亭序估计他能直接蹦起来。
“方亭序，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同样跟过来的陈咏珊好奇发问，她对股票这东西没兴趣，就是觉得方亭序的行动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格外有意思。
方亭序笑而不语。
他算是怕了这姑娘的口无遮拦，根本毫无下限，什么虎狼之词都能从她嘴里蹦出来，雷的人里焦外嫩。
把目光投向周围。
这些人勇气可嘉，可惜最后还是要沦为这场股灾的韭菜，被无情收割。
“快看，恒生指数跌了！”
只见刚才还是3804的恒生指数，此时像是吃了泻药，眨眼间狂跌30点，来到3774。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样。
惊讶，震撼，悲伤，无助，崩溃……
各种情绪交织在大厅上空，笼罩住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少人都把眼镜摘下拼命擦拭，希望是自己的眼镜出了问题。
霍东卫愣在原地，仿佛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嘴唇微微颤抖，嗓子像是点燃汽油，说不出话。
“东卫，东卫你怎么了？”红姐上前安抚，却被一把推开，揪住手下拉到跟前，看上去像是要亲嘴。
“钱，我的钱都投进去了吗？”
“投……投进去了，全都投进去了。”
霍东卫右手握拳不停挥舞着给自己打气：“投进去就好，投进去就好，我还能坚持，我还能再坚持一会，一定会涨，一定会涨的！”
隔壁的方亭序面无表情看向对方。
默不作声。
股市下跌是多种因素综合导致，大势所趋，岂能是你说涨就涨的？
10点02分，下跌20点。
10点08分，下跌40点。
10点15分，下跌30点。
开市短短十五分钟，恒生指数便下降120点，此时恒生指数已经来到3684。
“完了，全完了。”
“我的股票，我的财产，全没了。”
“这里面还有我的房子，我的车，连我老婆的嫁妆都被我拿来炒股，可全赔了！”
“哈哈哈，全赔了，一毛不剩，哈哈哈……”
股市的下跌导致交易所内超过八成的人都开始变得疯狂，这次下跌太快，太猛，导致他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更有一大部分人在短短十五分钟内从光鲜亮丽的股票经纪人变成身为分文的穷光蛋。
这种打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
与之相反的是方亭序团队那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突如其来的兴奋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招架，望着一泻千里的恒生指数，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能赚多少钱。
还是萧嘉玲最先反应过来。
掏出随身携带的计算器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按。
“方总！”
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太兴奋，赶紧抑制住情绪汇报。
“方总，截至目前，我们已经赚了3亿9千万港币，您看是不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