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目前燕京哪家服装最火?

    毫无疑问。

    启兰牌。

    从去年冬天的羽绒服开始,到今年的春装,启兰牌的服装一直都走在前列,无论是质量还是款式都受很多人追捧。

    内部人则更是看重宏远纺织厂的各种福利。

    根据相关人员的内部透露,他们纺织厂的各种福利是同类型的双倍,甚至三倍有余,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找关系想要去纺织厂上班。

    邵文玲也不例外。

    原本她以为妹妹只是介绍了个一般般的家伙,可没想到眼前这位方亭序居然是“启兰牌”服装创始人,宏远纺织厂厂长?

    想到这,邵文玲使劲瞪了眼妹妹。

    站在一旁的邵文静自然能读懂这种眼神,当时有些委屈。

    明明我昨天说的很清楚,是你自己光顾着跟孩子玩没听见好吗?

    方亭序回头,迎面撞上邵文玲讨好的目光。

    “有事?”

    “那个……方厂长,我想跟您再聊聊,行吗?”

    邵文玲不自觉用上“您”这个字,听的方亭序着实有些无奈。

    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不必了,刚才我们已经聊过,你不适合我们厂,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着,方亭序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把抓住胳膊。

    “等等,等等,方厂长,刚才我们有点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个人其实有很多优点,我在销售方面也很有经验,咱们再聊聊。”

    “没那个必要。”

    “方厂长,别走,别走啊。”邵文玲真的急了,似乎看到一大波福利都在随自己远去,不死心的她死死拉住方亭序,扭头看向邵文静焦急道:“文静,文静你快说句话啊。”

    “我能说什么?”邵文静脸红的看着姐姐这副模样:“我又不是厂长。”

    “可你是他的老师啊!”

    “我确实是方亭序的老师,但人家的纺织厂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帮不上忙。”

    邵文静已经对这个姐姐彻底失望。

    人家方亭序明显已经要拒绝,自己就算搬出老师的身份又能如何?

    “松手。”

    “我不!”

    方亭序蹙眉看着邵文玲。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人。

    明明自己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现在还要生拉硬拽。

    要脸吗?

    “你这个坏人!”

    正当方亭序感到无语时,旁边一直看戏的小男孩突然爆发,直接拦在方亭序面前,仰头怒吼。

    见方亭序不为所动,继续用还未变声的嗓音喝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妈妈?”

    方亭序懒得跟个孩子计较,继而把目光落在邵文玲身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行了姐,松手吧,这里还有这么多学生,你给我留点脸面行不行?”

    “不行!”

    邵文玲直接一口回绝,表情接近疯狂,她意识到这可是自己距离宏远纺织厂最近的一次。

    “除非你让他录用我,要么我就死在这!”

    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围观,正议论纷纷。

    方亭序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出名了,指不定接下来会有什么谣言飞出,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估计会传的不堪入耳!

    想到这,方亭序直接一把甩开,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出去学校门口这才松口气。

    太可怕了。

    看来今天不能在学校待了,这个女人就只能交给邵老师自己处理。

    漫无目的走在路上,方亭序思绪飘远。

    也不知道尚海那边如何。

    虽说李建和鲍乐山每隔十天都会向自己写信汇报一次工作,可毕竟不在跟前,有些事情还是无法彻底掌控。

    尤其是李建。

    他可是前世被称为“李阎王”的厉害角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方亭序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某些行为能够改变对方,不仅如此,按照时间推算,因为有自己的存在,李建崛起的时间点比前世还要早八年左右。

    也不知道李建在尚海如何处理某些事情,或许要打电话通知鲍乐山一句。

    ……

    与此同时。

    尚海。

    李建和鲍乐山从车上下来,抬步走进面前的大厦。

    去年受伤差点成为植物人的鲍乐山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并很快继续投入事业中,经过一整年的工作,他们已经取得相当耀眼的成绩。

    老家生产的老赵香菇酱,他们已经包揽几乎一半的产量,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明显扩大。

    市场份额在快速扩张。

    除此之外,他们二人还在投资其他领域,尤其是“启兰牌”服装到香江之后,更是爆发出一场生命力,现在这些服装已经供不应求,即便他们已经把价格翻倍,依然有大批人抢着要买。

    这就是距离差。

    同样一件衣服,在燕京和尚海就是两种不同价格。

    光是这几个月,尚海的分公司就足足赚了上百万。

    “大山,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要多休息,你这次可以说伤到根本,得正儿八经的调养调养。”李建笑问。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早就没事了,我还是赶紧赚钱吧,要不咱们老板非开除我不可。”

    “啊哈哈哈,你小子净开玩笑,方总可是要重点培养你,何来开除一说。”

    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9楼。

    今年开春。

    他们就已经从郊外搬到尚海市中心的大厦,租下整个9层来作为办公室,手下员工超过60人,外面还有超过上百名工人,这一成绩让两人都觉得相当满意。

    “对了大山,你记得给王牧之那边再打一笔钱。”

    鲍乐山不满:“我不清楚为什么方总要如此重要那小子,他截至目前可是花了将近90万,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怀疑那小子把钱给吞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方总的吩咐,还是照办。”

    “建哥,我回去准备下这段时间的工作报告,你有什么建议吗?”

    李建沉思片刻,抬头笑道:“你记得把我们准备在尚海建厂的事情提一下,让方总看看能不能再拨一笔款过来。”

    “好,你觉得我们这笔数写多少合适?”

    “第一期资金先说350万吧,这地方比老家那边要复杂,再少就真的没法操作。”

    “那一会我写过给你送过来,你也要签字。”

    “去吧。”

    原本这种事情一直都是由李建本人负责,可自从鲍乐山出院后,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倒不是李建故意消极怠工,而是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