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手一挥。

    一具身着黑袍的傀儡,便出现在了身旁。

    钱德表面上是在研究《符道总纲》,实则一直在关注着姜宇的一举一动。

    此时他自然一眼便能看出来,姜宇放出的是一具傀儡。

    不由眼前一亮,立即上前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有备而来,既都准备了傀儡,却还让老道我以身犯险去取《符道总纲》,你丫可真够狡诈的,快将老道的《缩地术》取下来瞅瞅。”

    他也并不是很确定,接下来若是继续拿取其它功法,还会不会触发禁制。

    所以他才故意退至一旁,打算让姜宇去冒这个险。

    反正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符道总纲》已经到手,其它功法已经不值得再冒险了。

    至于《缩地术》,他也只是有兴趣,跟《符道总纲》在他眼里的价值,是完全没法比的。

    当然此一时,彼一时。

    既然姜宇准备了傀儡,那《缩地术》他自然是要一观了。

    姜宇对他的这一番心思,虽然说不上清清楚楚,但也揣测了个七七八八。

    见到他此时这一脸热切的模样,不由也学着他之前那漫不经心的样子道:“《缩地术》不着急,晚点取也不迟,你先告诉我这些功法真假如何分辨?”

    姜宇看着一旁的钱德,神色平静。

    即便是有傀儡可用,他也不会随意冒险。

    该了解清楚的,还是要先了解清楚才行。

    钱德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搁这跟我谈条件是吧?好好好,老道我传你制符之术,怎么着也算你半个师尊了吧?你竟然还跟我谈条件?你小子简直品德败坏,气死为师了......”

    姜宇黑着脸直接瞪了回去:“老不羞你能要点脸吗?你传我制符之术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救你脱困吗?我为了能早日救你脱困,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时间怎么过的吗?每天一睁眼就是练习制符,一练就练到虚脱,为了购买材料,我甚至还欠下了上百万灵石的外债,这些我跟你提过吗?现在我只是多问你个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你要知道若不是我舍弃一切来救你,你现在还被捆那儿呢......”

    姜宇越说越来劲,情绪也越来越饱满,那一脸愤怒中带着哀怨,哀怨中又带着失望的神情,把钱德都给看愣住了。

    “好了好了,老道我扯不过你,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自己也只是听说的,若是我真对此地情况了解得那么透彻,又何至于被困于此呢?”

    钱德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瞬间泄了气,苦口婆心地解释起来。

    虽然他知道姜宇的那些话有夸大的嫌疑,是在演给他看。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人家救了他是事实。

    且作为正统的制符师,他对于学习制符的难度,自然也是非常了解的。

    哪怕是姜宇在之前就对制符一道有一定了解,但想要仅花一年多时间,就将破禁符学会,并制作出来,也不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

    其中的艰辛与磨难,虽然他不相信有姜宇说得那么严重,但肯定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所以经姜宇那么一闹,他也就有点不忍心再继续坑姜宇了。

    姜宇倒是没想到,这老不羞竟然还有那么点良知,被自己演一出戏,就给唤醒了。

    要是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就早点演这一出了。

    不过可惜的是,良知是唤醒了,但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