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
老王头脸上疲惫突然一扫而空，双眼更是凌厉无比道：“哼！这是你硬要逼老夫的。”
说罢只见他双目狠狠一瞪。
也没再见有其它任何动作。
但对面原本正要一剑劈砍而下的世璟宏，却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物一般，双目眼珠齐齐一突，整个人毫无征兆便往后倒了去。
而老王头也没比他好多少。
这是他早年得到的一部神魂攻击之法。
以金丹初期的境界施展此法，尚且有些勉强。
更何况眼下神魂还被禁锢了大半，如此情况下施展这一法，几乎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了。
若不是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他决计不可能行此险招的。
一击过后，他脸上的疲惫也更甚了不少，噔噔噔地连退数步，才靠在一棵树干上艰难地停了下来。
一时间仿佛整个人都更加苍老了不少。
不远处已经快要冲至近前的地蛮牛背上，姜宇亲眼目睹这一幕后，顿时便心下一惊，连忙叫停了地蛮牛。
方才他虽然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那原本占据优势的中年男子，莫名其妙便突然倒地不起，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原本还以为，这两人灵力被禁锢后，谁都可以上去踹上两脚。
但现在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能够成为金丹修士的，果然都有些超乎寻常的手段。
不过此刻，老王头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他的身影。
艰难地侧过头，遥遥看向姜宇。
朦胧的视线下，他努力辨认着姜宇的长相。
“是他？”
姜宇跃下牛背，让地蛮牛走在前面，他则缓缓跟在后面。
地蛮牛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四级妖兽了，至少从境界上，与对方是平起平坐的。
哪怕对方还能有什么离奇的手段，相信以地蛮牛的实力，也比他更容易应付。
一直到离老王头还有五十米远时，一人一牛便直接停了下来。
姜宇平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在老王头和世璟宏两人身上打量着。
老王头故作轻松地开口道：“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这是你那头会飞的地蛮牛？”
地蛮牛：“就是你牛爷爷俺，你想咋地？”
“嗯？竟然还会说话？”
老王头很是惊诧地望着地蛮牛，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之前只是看到地蛮牛飞空，他就已经吃惊不已了，更何况是会说话了。
正常大部分妖兽，要等到七级之后，才能口吐人言。
有些比较特殊的，甚至要等到化形之后，才能口吐人言。
当然也有一些血脉罕见的妖兽，能在七级之前就口吐人言，但这肯定不包括普通的地蛮牛。
地蛮牛昂了昂头，四只蹄子在地上蹦了蹦，摆出一副很是傲然的神情道：“你不也会说话吗？”
“哼！”
老王头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地蛮牛。
而是再次将目光看向姜宇道：“老夫很好奇，你这三个月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这头牛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而且还升到了四级。”
姜宇远远凝视着他，神情淡然道：“你很好奇，我就要告诉你吗？作为天命之子，让一头牛三个月升到四级不是很正常的吗？少见多怪。”
老王头嘴角抽了抽。
他虽然没听过什么天命之子这一说词，但从字面意思却不难理解。
作为修士，要么顺应天命，要么逆天而行。
不管走哪一条路，最后都离不开一个天道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