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啊!啊!”
执法院中,一座被厚重黑暗彻底笼罩的牢房内,传出常百飞的惨叫。
此刻的他,被数条玄铁链索紧紧捆缚,绝气锁更是把身上的灵力全部禁锢。
身上衣衫早已破碎不堪,一道道鞭痕交错纵横在他的后背,皮开肉绽。
鲜血早已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散发出刺鼻的铁锈味。
可这,并没有完。
“说不说,说不说。”
“还嘴硬是吧,让你不说。”
带刺的铁鞭不断挥舞,在空中呼啸着风声,狠狠拍在常百飞身上。
每一次的铁鞭打出,都可以清晰听见皮肉被撕裂的声音,鲜血不断飞溅。
常百飞身体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心中的疼痛和委屈,在不断交织。
布满委屈的眼睛里,泪水不停打转。
“说什么,你们倒是问啊!”
“你们不问,我怎么说?!”
虚弱的无病呻吟从嘴里说出,心中的憋屈,让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王长忠手中铁鞭微微停顿,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上官源,疑惑道:
“我没问吗?”
“好像还没问。”上官源点了点头。
“那就问问吧。”王长忠轻咳两声,目光变得严肃,厉声喝道: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杀死两个管事,以及王元和张烈两人的。”
闻言,常百飞顿时惊呆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啊?我一个记名弟子。”
“杀死两个管事。”
“练骨后期,杀死两个蕴血境?”
每一个字常百飞都清楚认知,可连在一起,却总觉得无比陌生。
他有这个本事吗?
他怎么不知道?
常百飞的脑子陷入迷茫。
他刚想要张嘴,冰冷的铁鞭打在脸上,痛得他头晕目眩。
耳边,王长忠喝厉声传来。
“还不说,还不说。”
“还想拖延时间,我打死你!”
铁鞭再次呼啸,如凌厉风声化为的刀刃,不断在常百飞身上切割。
每一次挥出,都会带走一片血肉。
至于常百飞是不是凶手,是否有能力杀死管事,这已经并不重要。
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可能做到。
同样,王长忠也知道点别的。
经过取证,这畜生玩意确实如张缘所说,把那些事情都做了。
只是因为时间久远,再加上常百飞做事滴水不漏,每一脚都踩在宗门的门规上,无法给对方定罪。
而且对方很聪明,事后都被他收买的管事轻罚,把事情盖棺定论。
“不过定不了罪,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绰绰有余。”
王长忠笑容变得残忍,手中的铁鞭一丢,换上用来驯服妖兽的裂骨鞭。
执法院中,惨烈叫声再次响起。
......
灵植院中
身姿挺拔的青年修士,正专注地教导着,刚入门的小师妹练剑。
快要把苍木剑法,练至接近圆满的张缘,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师傅。
教导一位师妹,绰绰有余。
“苍木剑法讲究的,是剑法与人相融,锋锐中不失柔韧。”
“师妹,你持剑的姿势需要更稳,手腕发力需恰到好处。”
“来,师兄教你。”
张缘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羽灵萱的耳畔。
他来到羽灵萱身后,握住她那纤细玉手,亲自替她调整握剑的姿势。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像是在人山人海中,相互被挤到一起的两人。
教导师妹嘛,肯定是要手把手,这样练剑才能更快学得更快嘛。
练剑,接触在一起很正常。
“来,跟着师兄舞剑。”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感受着师兄身上,不断散发的温热气息,让羽灵萱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的脸颊早已变得绯红,如同灵植院里盛开的灵花,羞涩之意在眼眸中流转。
她微微低下头,心思如同不断轻颤的睫毛,早已经不知去向。
“师妹,练剑要专注啊!”
张缘早把羽灵萱的动作,都全部察觉在眼里,瞬间就看出了对方走神。
作为一名严厉的教导,张缘师兄严厉不容下沙子,本来会给予惩罚。
不过感受到身前,那娇躯中如小兔乱跳的心,就暂且饶她一次。
惩罚过头了,说不得得晕在这。
张缘继续细心教导,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就这样,试着挥出这一剑。”
羽灵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慌乱的心平静,可她紧张依旧无法停息。
她的裙摆不安地扭了扭,一想到师兄在身后,她有点静不下心。
就像林中的小鹿,总是忍不住雀跃,忍不住活蹦乱跳。
她的思绪,仿佛变成了云朵一般,胡乱地四处飘散。
“要是这一切,都永远会是如此,那该有多好。”
“师兄永远是师兄,我永远向师兄请教剑法,还被师兄放入怀里。”
“要是以后生孩子了,是男孩女孩呢,第一个叫什么呢?”
“思萱?不行不行,还女孩子气了,万一是个男孩子就不好了。”
因为名字,羽灵萱纠结不已。
可就在这时,一道怒不可遏的咆哮,打断了他们练剑的进程。
“你们在干什么?!”
白浪脸色涨红,血液翻滚。
眼神里,怒火中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青梅竹马的羽灵萱,居然会贴在别的男人身上。
白浪拳头下意识攥紧,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而沉重。
胸膛处,止不住的剧烈起伏。
脑袋上,总感觉绿意盎然。
而且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自己的死敌,三番两次遭受过对方的屈辱。
正是因为对方,才让自己现在名声大臭,如人人喊打的老鼠。
现在整个宗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就连宗门里饲养的妖兽也一样。
“又是你这该死的贱人!”
“你不仅多次侮辱与我,竟敢还跑过来找灵萱,她岂是你能碰的?!”
“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他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眼前的场景,仿佛要将张缘烧死。
“原来是白师弟,你还活着啊。”
张缘见到对方,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上次已经撕掉了脸皮,他也没有那么多气,免得过度虚伪。
身边,羽灵萱更显得不气,神情慌张中,又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白浪,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让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