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紧赶慢赶,采摘小分队终于把那一批荒野茶树的冬片全部采摘完毕。
边采边烘,许夏刚买的烘干机从早到晚基本没停过,几乎只比采摘的进程晚了一天,所有的冬片都烘制完成,加上已经发货出去的,共收获普通荒野冬片102斤,精品荒野冬片35斤,其中挑拣出来的残片还有5斤。
这批茶叶许夏准备全部放在小程序上,每周上一次,还是按照之前不定时上架的模式,抢不抢得到全凭运气。
除此之外,许夏采摘那一棵古树,收获了普通冬片12斤,最珍贵的精品冬片3斤。
这一批冬片,留下一小部分自家喝,剩下的,许夏自然要找一个有实力有财力的大户,全盘接收。
毕竟展会上,保守估计至少也要出去一千万左右。
大头自然是进口的高规格精油萃取机器,低温冻干设备也需要好几台。
但不要以为这就完了,她和胡军伟、钟林私下里已经开过不下十次小会议,除了加工设备以外,还需要加工车间的控温控湿系统、原料自动分拣、清洗、沥干一体化设备、成品分装、贴标和包装设备,虽然这些设备相对便宜,但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目。
还有一个重要部分,她们要做正规的加工厂,实验室自然必不可少,用于后续产品质量检测、成分分析,所以实验室里的检测仪器、通风柜这些也得提前购买。
她让钟林根据几次小会议的内容,把所有相关机器都列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名单,燕城的展会规格很高,规模很大,她们要采购的基本上都有涉猎,所以这次合适的话,许夏会一并采购,也省事儿一些。
而且这些国际大牌厂商一般都得需要提前三个月预定,才能把机器生产出来,再运到他们这里,时间还得再加小半个月,必须得提前做打算。
许夏归总了一下公司账户和自己手头的现金,这段时间盖房子、买中药种子、苦橙树苗,哪一样都是大花销,不过好在收入也高。
除了罗靖坤按月打过来136万货款之外,加上小程序和其他线下的娟姗牛奶、黑枸杞、草莓这些个零散收入,青梅那边店里的分红,目前去掉支出可以支配的资产已经达到了2000万以上。
还有已经全部制作完成,准备出售的荒野冬片,也将会是一笔大收入,所以许夏倒是一点没有捉襟见肘。
“夏夏,就你们两个小姑娘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安全。”中午吃饭的时候,胡军伟还是有点忧心忡忡。
这次燕城之行,山上其他人都忙着,许夏本来决定自己过去的,只不过青梅自告奋勇,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所以最终决定就她和青梅两个人。
胡军伟虽然也想跟着,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山上的苦橙树还没种完,后面两批也马上就要到了,他是一刻都走不得的。
不过他总觉得青梅还是个孩子,许夏也出社会不久,到了燕城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上哪儿说理。
听了他的话,许夏一时失笑,拍拍他的肩膀,“老胡,不用担心,现在都是文明社会了,人家也是正规展会,安保人员多着呢,有什么不安全的。”
“而且过两天老孟也从赣省直接去燕城,他那块头往我们身边一站,谁敢找我们的事儿。”许夏喝了口粥,满不在乎。
“小孟也去啊,那还好些……”
胡军伟放下手里的碗,想了想,又说,“不过小孟再靠谱,对燕城也不熟悉,这样吧,我儿子在燕大上研究生呢,这两天就放寒假了,我让他先别回来,到时候正好给你们打打下手。”
许夏一梗,直接略过胡军伟要让自己儿子去帮忙的事,瞪大了双眼,“你儿子在燕大?!”
不止许夏,饭桌上的其他人也惊了,青梅更是羡慕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学习不好,她从小最崇拜能考上大学的人,自家考上省大的堂姐,已经是她心中最厉害的人了,至于燕大,那都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新闻,真正的文曲星下凡。
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活的了!
“哎哟,小胡,你可真能藏事儿!”王淑芬激动地放下筷子,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打量着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胡军伟,发出啧啧的赞叹。
那可是燕大,他们镇上好几年了都没能考出一个。
“对呀,老胡,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呢,小远居然在燕大?”
许夏一脸惊喜,她之前见胡军伟跟他儿子胡新远打过视频,只隐约知道这孩子在燕城上学,但没想到居然是在燕大。
胡军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点脸红地摆摆手,“没那么厉害,他大学考的是复大,后来研究生才考到燕大去的,和人家那些高考状元没法比。”
“复大也很厉害啊,再说研究生能考到燕大,也很不容易的。”许夏自然知道,即便是研究生,要考到燕大去,那也不亚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胡军伟这个儿子,是个真正的学霸。
“呵呵,反正这小子还算上进,他学化学的,对咱们要买的这些机器应该多少接触过,到时候有什么事儿让他给你们打打下手,也算锻炼锻炼了。”胡军伟依旧很谦虚。
许夏一听学化学的,立刻眼睛又亮了亮,于是也不拒绝了,直接说,“行,小远要是放假了的话,就让他陪我们逛两天展会,到时候我得给人工钱,燕大的研究生,可不能让人打白工。”
“小孩子家家的,提什么工钱。”胡军伟满脸不赞同,“天天待在实验室里都快变成书呆子了,就是给你们打个下手,又不累人。”
“行行行,这你就别管了。”
许夏赶紧略过这个话题,她知道老胡是肯定说不通的,只是道,“你一会儿把小远的联系方式直接推给我,我们自己交流就行。”
“行,你们年轻人有话聊。”胡军伟答应着,又端起碗喝了口粥,这事儿就算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