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要落泪了,声音越发楚楚可怜:“陛下……”
他态度强硬:“不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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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离开玉照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媱纾累的起不来身,在寝殿中一口气睡到了傍晚才醒过来。
她缓了缓精神后,便将秋月叫了进来。
“娘娘,您有何吩咐?”秋月推门走到了床幔外。
刚刚萧叙澜给她沐浴完,便给她穿了件里衣。
她抬起疲累的手,用指尖勾开了床幔,带着睡意的眸子懒懒的睨她:“你走近些。”
秋月照做。
媱纾四下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低声吩咐她:“秋月,你先前是在端太妃宫中伺候的?”
“回娘娘,是。”
“本宫如今就相信你,池菏毕竟是陛下跟前伺候的,本宫不能对她全盘托付自己的心思。”她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你可愿意帮本宫?”
秋月神情中的激动难掩。
她点点头,“奴婢如今是玉照宫的宫婢,自然是要效忠娘娘。”
媱纾指了指角落中木柜上的抽屉,“那里面有本宫如今吃的药,今后你帮本宫熬药可好?”
“奴婢遵命。”
她嘴角浮笑,又叮嘱:“此事切莫被人发现,尤其是池菏,千万不能让她看见。本宫如今在这整个玉照宫中就相信你一个人了,你别辜负了本宫的这份信任。”
秋月郑重其事的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为娘娘万死不辞。”
她笑容欣慰了几分:“好,本宫信你。你现在便去熬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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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下去一会儿后,池菏也悄手悄脚的进了寝殿。
媱纾已经起了身,正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那几支玉丁香。
这几日她悄悄让池菏暗中观察过。
确实是秋月在负责玉照宫中的花草。
这段时间正是玉丁香开花的时间,花房每日都会送玉丁香来。
池菏说道:“娘娘,秋月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去小厨房熬药了。”
她轻点头:“你这几日盯着她时,一定小心,千万别被她发现了。”
“您打算怎么做?”池菏心里有些担忧。
媱纾没急着回答。
她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明日去太医院,就说本宫近日有些吃东西没胃口,给本宫拿些开胃的山楂丸来。切记,不要让御医跟来诊治。”
“奴婢明白了。”她应下。
媱纾又指向了那个木柜的抽屉,“找个机会将抽屉中留下的几副药都扔了。换成坐胎药来替换上。”
既然有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些,她也不能傻傻等着她们来害她。
“太后,这是臣妾舅舅家的表妹,她如今到了出嫁的年龄,臣妾特意带她来求您赐个恩典,您为她指一门婚事可好?”
皇后看着一旁坐着的女子,笑吟吟的说着话。
她长相弱柳扶风似得,眉眼里尽是柔情,一眼便能瞧出是个美人。
不过出身不高,是镇国公府的庶女。
杨舒毓起身行礼:“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扫了她一眼。
莫名觉得有她的长相,有几分媱纾的意思。
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
这是借着让太后指婚的由头,想将她送入后宫。
若是直接送去萧叙澜面前,他定然不会同意。
可若是由太后作为切入,只要太后下了懿旨,萧叙澜必然不会拒绝了。
太后本就不愿意管这些后宫的事情,如今皇后又将这个难题抛给她。
她虽心烦,却也不能看萧叙澜独宠媱纾一人。
这几日媱纾日日来陪她礼佛,她心里自然是对她有些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