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猛的往身侧一扯。
周娴静一个踉跄被他扯远了些。
萧叙澜眼波漾起漩涡,眨眼间面前的周娴静一下子变成了媱纾。
他眉心紧蹙着,疑惑:“媱纾?”
周娴静脸色微僵,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与不甘:“陛下……”
他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睛,眼前又变回了周娴静的身影。
萧叙澜从桌前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投向她,厉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周娴静茫然的不知所措,“陛下,您什么意思?臣妾什么也没做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闷不上来气的窒息感稍稍减弱了一些。
他心里清楚,现下身体的反应一定是中了什么药。
萧叙澜看周娴静的目光,已然满是嫌弃和憎恶。
他二话不说,抬脚就要离开。
可还没走出一步,周娴静忽然在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今日是臣妾的生辰,您就不能留下陪陪臣妾吗?”
她声音里满是委屈和卑微。
往常从未主动争宠过的人,这会儿做出这种贬低自己的姿态,足够惹人怜惜垂爱。
可萧叙澜一句也不相信她的话,他粗暴的扯开了她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后,与她扯开了距离。
又掸了掸被她弄皱的衣袍。
这动作不知是嫌弃她的触碰,还是觉得衣袍皱了,总之表情嫌恶的很。
“事情查清前,兰贵嫔先在寝殿中歇着吧。”他留下这话,毫不留恋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苏元德见他出来,刚要笑脸相迎上问问他,是不是去玉照宫。
他笑容才刚浮上嘴角,就撞上了萧叙澜那张如寒铁一般的面孔。
他马上收起了笑,战战兢兢的等着吩咐。
“召集太医院的御医过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兰贵嫔寝殿中的所有物品,还有朕刚刚吃过的东西。”
苏元德心一颤。
看萧叙澜这反应,难不成是周娴静做了什么手脚?
“是,奴婢马上让人去请御医。”
萧叙澜先带着人去了玉照宫。
苏元德安排人去请了太医后,又带人进了周娴静的寝宫。
她正坐在桌边啜泣着,瞧见苏元德进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忙问道:“苏公公,陛下呢?”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陛下去哪儿了。不过陛下刚刚下了命令,要召集御医过来检查您的寝殿。还望娘娘配合御医们,这会儿也不要再动寝殿中的东西了。”
周娴静杏眼含泪:“可本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陛下到底怎么了?”
苏元德打马虎眼:“奴婢也不知道呢。”
他冲着身后的几个太监使了眼色,让他们看好周娴静和她的宫婢。
他便去殿外候着了,再待下去她必然还要跟他打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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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除了燥热以外,倒是没有太强烈的冲动。
这药必然是精细把控着用量的。
他若是在春华宫饮几杯酒,说不准就会误以为这是酒水在作祟。
他直接回了玉照宫。
不过,媱纾却不在。
宫婢瞧他脸色不好,心惊胆寒的禀报:“陛下,御花园的晚香玉这几日开花了,韫婉仪说是要去看看,她也才前脚刚离开玉照宫。”
萧叙澜脸上写满了厌烦,“先备水吧。”
他如今还要沐浴完等着她?
想到这里,他便气的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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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叙澜沐浴完,媱纾还没有回来。
他坐在软榻上,手肘撑在膝上,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