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觉得她这话太过荒唐,他忽得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是,在朕的面前就能这样?”

    “臣妾没有……”

    萧叙澜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在谁面前也不能失了规矩。”

    媱纾赶紧应下:“臣妾知道了。”

    萧叙澜走了后,她也起来梳洗了。

    今日的栖凤宫中,怕是有一场不小的针对她的硝烟。

    -

    栖凤宫。

    媱纾卡着时辰到的,不早不晚,她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三位妃嫔了。

    忻卉引着她入了座。

    淑妃平时就来的早,今日也是早早就到了。

    瞧见媱纾后,先毫不遮掩的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打扮的并不出挑,翠色的衣裙,手腕上戴着一支美人条,头上的簪子也是翠色的,妆点的简单,还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基本上就靠着那张脸撑着。

    她收回眼神,直白的开口:“本宫平时不爱出门,上次见你时,你还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如今再见,咱们已经成姐妹了。”

    媱纾勾唇,眉眼平淡温柔:“娘娘说的是,臣妾也是没想到会得陛下恩宠。”

    演戏嘛,媱纾最是得心应手了。

    面对这些妃嫔,她还是不张扬,先保持着好欺负的模样。

    到时真被欺负了,也好讨公道。

    免得到时有给她冠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瑾昭容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媱纾今日要过来请安,她一大早也来了。

    和周娴静一前一后进了寝殿。

    两人的眼神在她身上环视了一圈后,又默不作声的对看了一眼。

    瑾昭容脸色还不好看,落座后说的话冷嘲热讽:“韫婉仪如今正得陛下喜欢,怎么打扮的这么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对你有多吝啬。”

    “回昭容,臣妾还没在婉仪的身份上适应过来,还是喜欢素一些。”她不慌不忙的说完,还不忘加了句:“但陛下对臣妾很好的。”

    瑾昭容冷笑,眼里满是鄙夷:“陛下对你再好,你不也是朝三暮四。”

    殿中的其他妃嫔都落在了媱纾身上。

    瑾昭容的这句话,可谓是难听极了,也是当着这么多人下了她的面子。

    媱纾微蹙眉,眼珠迷茫的转了转,众目睽睽下直接装傻:“臣妾不懂昭容这话是什么意思,昭容再说仔细些?”

    瑾昭容一拳打在棉花上。

    想激怒她,还有几分难度。

    她如何说仔细?

    萧叙澜如此生这件事的气,她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次,还不知道又会如何处置她。

    “往后咱们都是要伺候陛下的,大家相处上应当心平气和些。”周娴静藏起眸子深处不易察觉的妒意,笑着“打圆场”。

    另一边坐着的琼顺仪也意味不明的开口:“说得好听是都伺候陛下,可如今这殿中有几个姐妹能见到陛下?”

    这话刚落下,皇后人还未走出来,声就先传入殿中:“见不到陛下,就多多反思反思自己为何见不到,次次拿出来说,也没见你们对陛下多上心。”

    殿中众人对皇后这话嗤之以鼻。

    是她们不上心?

    去十次长安殿,八次都见不上萧叙澜。

    她们想上心,他也不给上心的机会啊。

    皇后淡笑着入座,视线投向媱纾:“韫婉仪也算是诸位姐妹的熟人了,入了后宫便都是一家人,大家要互敬互爱,切莫因为一些个小事争风吃醋。”

    众人异口同声:“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继续看着媱纾道:“韫婉仪,本宫一会儿就安排御医去给你请脉。你如今最得陛下喜爱,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