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躺着,他总要贴上来。
她这几日一直没有睡好,今晚一个人睡,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叙澜进去的时候就瞧见她在榻上睡的正香。
他瞧见她离了自己之后睡的这么香便来气,他走到床榻边后,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弯腰将她连带锦被一起裹着横抱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小太监没一会儿就瞧见萧叙澜抱着媱纾一起回来了。
他一眼也不敢多看,又默默收回了眼神。
媱纾醒过来的时候,刚被萧叙澜放在榻上,她只觉得有一阵失重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他模糊的面容。
她一惊,猛的睁大了眼睛。
“陛下……”
看清是他后,她的睡意也就跟着荡然无存。
还以为自己今日能在偏殿好好歇息一晚。
没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觉,又将自己抱了回来。
萧叙澜盯着她,语气不善:“谁准你去偏殿的?”
她缩在被子里,眼神飘忽着:“陛下不是只说不能出璟煦宫吗……”
“还敢狡辩?”
媱纾否认:“奴婢没有狡辩。”
萧叙澜没有再与她争辩,调转了话头:“还疼不疼?”
她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色开始发白,一丝没犹豫:“疼!”
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那今日朕轻一些。”
媱纾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嘴巴。
……
苏元德也不明白,怎么大半夜的忽然让人备水了?
不是今晚一个宿在正殿,一个宿在偏殿了?
那是谁先去找的谁?
想来想去,他都觉得不可能是媱纾来找的萧叙澜。
那是谁先找到的谁,答案已经明了。
-
媱纾靠在浴池中,水汽氤氲中,她面色上还有没褪下去的潮红。
她靠在萧叙澜的胸膛,水温微烫,缓解了不少刚刚给身体带来的乏累,这会儿放松下来便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可耳边却又传来了他的声音:“朕今日跟皇后商量了一下,定好了给你的位份和封号。”
媱纾对这些不怎么好奇,反正她如今已经从一个宫婢爬到了他心中有所在意的位置。
就算是给她一个再低的位置,她也有自信能爬到高位。
这时候也只是敷衍道:“奴婢谢陛下。”
萧叙澜看她意兴阑珊,毫不在意的模样便不悦,他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抓住她腰上的软肉。
“朕怎么看你不甚在意?”
媱纾腰上传来一阵痛意,混沌的脑子短暂清醒了片刻。
“奴婢不敢奢求位份,陛下既然已经和皇后娘娘定好了,奴婢也就等着陛下的旨意就好了。”
他意味深长的反问:“不奢求?”
媱纾点点头。
“是不奢求还是不稀罕?做朕的妃嫔就这么委屈你?”
“没有……奴婢只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萧叙澜唇线拉直,语气有些恶劣:“那就逼着自己适应。”
“奴婢知道了。”
-
瑾昭容缓了好几日,都还没从竹桃在自己眼前被打死的惨状中缓过来。
她一连好几天都没去栖凤宫请安。
按照规矩,皇后也该来看看她。
妃嫔们请安回去后,她便来到了满月宫。
瑾昭容靠在床榻上,如今看着还是脸色苍白着,瞧见皇后就要下榻行礼。
皇后拦住她:“好了,你身子不适,就好好躺着吧。”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宫婢搬来了圆凳,皇后坐在了她身边。
她眼里满是心疼,唉声叹气的看着瑾昭容的如今的模样,不由得可惜道:“竹桃是个踏实的宫婢,又与你一同长大,本宫知道你心中难过,可陛下已经罚了她杖刑,你也该早些从悲伤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