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德走了过去提醒道:“谢将军,您先去换身衣袍再过来吧。媱纾落了水,想来陛下一会儿会召您过来问话的。”
谢允这才回过神:“好,多谢苏公公,我换好衣袍后就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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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中。
萧叙澜亲自将媱纾湿透的衣裙脱了下来。
又让人备好了水,将她抱进了浴池中。
他亲自给她沐浴。
萧叙澜看着她闭着眼睛昏睡过去的模样,反而觉得舒坦了。
若是醒着,必然是不让他碰。
哭着闹着也得将他赶出去。
昏迷后安安静静的,倒是更显得乖巧了几分。
不过,瞧见她失了意识后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虽然有些本能的冲动,但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他还没那么急不可耐。
更多的是气愤。
他连问也没有多问,便知道是有人故意害她。
御花园的那湖边离着宫道好几丈远,若不是有人将她逼到了湖边,她怎么会跌入湖水里?
想到这里,萧叙澜的眸光渐渐森寒。
看似平静无波的面皮下,实则已经暗流涌动。
他又让人找来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先给她穿在了身上。
御医一刻也不敢耽误,生怕来晚一步。
苏元德先在殿外通传:“陛下,御医来了。”
他敛起情绪:“进来。”
御医给萧叙澜行了礼后,便马上瞧见了躺在龙榻上的媱纾。
萧叙澜将一个宫婢放在龙榻上,对这宫婢的心思必然是与众不同的。
殿内气氛压抑,落针可闻,御医赶紧将帕子搭在了媱纾的手腕上,为她请了脉。
又轻轻的检查了一下她的呼吸和口鼻,这才松了一口气:“陛下,她没事,脉象急促,应当是落水后受了惊吓才昏了过去。”
萧叙澜这才放下心来。
他对着苏元德使了个眼色,将御医送了出去。
苏元德又折了回来。
萧叙澜问:“谢允呢?”
“回陛下,正在外面候着呢。”
他掀起床上的锦被给媱纾盖在身上后,便出了寝殿。
谢允正候在殿门外,瞧见萧叙澜的身影后,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萧叙澜面上似乎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走到了他的身前,“媱纾是在哪里落得水?”
“回陛下,是在御花园。臣当时听见了落水的声音后,没看清是谁,就下去将她救了上来。”
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不为自己,算是为了媱纾。
萧叙澜对他的解释无动于衷。
落水后被男子救起,这事情本就是有损女子清白。
更不必说媱纾还浑身湿透的被他抱在怀中。
萧叙澜心中自然是不舒服。
尤其是上次谢允偷看了一眼媱纾后。
他对谢允更是不快。
可又偏偏不能说什么,毕竟若不是他救了媱纾,只怕她现在已经丢了性命。
萧叙澜又将苏元德叫了过来。
对着二人吩咐:“你们一起去查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推媱纾落水,查出来后带到朕的面前,朕亲自审。”
苏元德和谢允忙应下:“是,陛下。”
两人不敢耽误,马上便一起赶去了御花园。
萧叙澜今日也没什么事,干脆就没去长安殿。
让人将奏折拿到了璟煦宫,他在寝殿中守着媱纾批阅起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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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
“娘娘,今日媱纾在御花园中落了水。”忻卉将一杯花茶放在了皇后手边的案台上。
“落水?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忻卉笑的意味深长:“奴婢瞧着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皇后冷笑:“这些个妃嫔们又开始坐不住了。不过,她是被谁救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