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昭容先开口:“媱纾?咱们可真是狭路相逢啊。”
媱纾跪地行礼:“奴婢参见瑾昭容、兰贵嫔。”
瑾昭容冷哼:“起来吧,本宫现在可不敢让你跪了,说不准又被你害的被陛下再禁了足。”
“谢娘娘。”她站了起来,不理会瑾昭容的话。
周娴静上下打量着她,不慌不忙的问:“你这是去哪儿?”
“回娘娘,奴婢去尚舍局拿些熏香。”
她们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准备看看她们又打算盘算些什么。
周娴静脸上始终挂着笑:“前些日子你还念叨着要离开璟煦宫,如今在璟煦宫待得怎么样?”
“回娘娘,奴婢如今一切安好。”
周娴静和瑾昭容对看了一眼。
眼神交流了一瞬,两人便看明白了对方心里的盘算。
瑾昭容扯出个笑容:“你走吧,好生伺候陛下,别出了岔子。”
媱纾乖巧应下:“奴婢知道了。”
等媱纾走远后,周娴静才意在言外的对瑾昭容说道:“姐姐,最近雨水多,这湖水也涨了不少。”
瑾昭容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做?”
周娴静不想和这事沾上关系,她眸色无波:“我自然是听姐姐的。”
“妹妹想法够大胆,只可惜做起事来,属实是胆子太小。”瑾昭容话里暗藏讥讽。
她看的出来周娴静是想让她背锅。
她自然也想将这事赖到对方身上。
毕竟有了上次罚跪媱纾的教训,她肯定不会再轻易做什么。
但前几日在宫宴上,萧叙澜没有将媱纾送给倪萨这事,不像是他的作风。
这宫婢,如今威胁越来越大。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必须得找机会解决了她。
周娴静笑的清淡,话却惹人生畏:“姐姐,你我都不想淌这趟浑水,那不然找个替罪羊?”
“你想找谁?”
自然是上次害过媱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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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纾到了尚舍局拿了熏香后,便准备回璟煦宫。
可她总觉得今日会出些什么事情。
瑾昭容这人头脑简单,想不出太缜密的计划来对付她。
可周娴静却不是。
她是个不小的威胁。
媱纾怕就怕在,她们两个会联合起来对付她。
而从尚舍局回璟煦宫,又只有这一条路。
她决定还是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
御花园里洒扫的宫人们,这时候已经都打扫完退了下去。
现下御花园中并没什么人,只有偶尔有几个宫婢和太监路过。
媱纾往前走了几步,迎面便撞上了一个可疑的宫婢和太监。
她悄悄看了看,那个宫婢她似乎见过。
好像是宜美人身边的人?
瑾昭容和周娴静这是打算嫁祸给宜美人?
媱纾隐隐觉得不对,刚想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也来了两个太监和宫婢。
她看了看,这条宫道挨着湖边。
这些人想害她,又选了这么个地方。
那应当是想害她溺死?
她先前在花房时,日日清晨都要来御花园选一些鲜艳的花,采下来送去各个娘娘的宫中。
她记得很清楚,每日辰时会有一支禁军准时经过御花园巡视。
媱纾心里也没把握,却决定赌一把。
四个人,她无路可逃。
她直接朝湖边跑了过去。
四个人追着她,也往湖边走了过来。
媱纾谨慎的看着他们,压下心里的那一丝慌乱:“你们做什么?”
毕竟这次是在赌。
先前她都是有十足把握的。
宜美人身边的那个宫婢说道:“我们奉宜美人的命令来解决了你。”
这是怕这次万一失了手,媱纾被救了回来的话,到时也能将罪责推到宜美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