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想到门外面还有守着的太监,她硬生生把惊叫声咽了下去。

    手死死的揪住了衣襟,身体也僵在他怀中,浑身上下都是抗拒。

    她是真的怕萧叙澜会在这里宠幸了她。

    起先她还以为他勉强算个君子。

    谁知这么竟如此表里不一。

    她还没开始刻意撩拨,他就已经见色起意到了这种地步。

    萧叙澜并没有急着把她压在榻上,而是将她抱在怀中,坐在了软榻上。

    媱纾的手还揪着他的衣襟,脸也红的不像话。

    “现在知道害怕了?”

    耳边传来他戏谑挑逗的声音。

    她默不作声。

    他垂睫,轻蔑的开口:“昨日拒绝朕的时候,朕看你倒是气焰十分嚣张。”

    “奴婢没有。”媱纾红了眼眶,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轻轻捏了下她红透的脸颊:“不是你说的这不算肌肤之亲?怎么又一副被朕欺负的模样?”

    又低头看了看她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把手撒开,又没对你做什么,还要脱朕的衣袍?”

    媱纾眉心蹙起,赶紧将手撒开了。

    她刚刚扯得太紧,他的衣襟被她抓的皱巴巴的。

    又楚楚可怜的解释:“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萧叙澜冷哼一声。

    他没对她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只是又抱着她亲昵了好一会儿。

    等媱纾从恣欢阁出来的时候,顺着脖颈到脸颊一片的红色,唇瓣也红肿着。

    再反观萧叙澜,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身上的那股子阴沉的气息也全都散去了。

    媱纾悄悄在他身后抬起袖子擦着嘴巴。

    刚刚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还不让她擦。她偷偷擦了被发现后,他便更是过分的吻她。

    媱纾是真的被他吻的怕了。

    这会儿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他身后擦一擦,可早就于事无补了。

    -

    两人刚从恣欢阁出来。

    远远的就有道身影目睹了这一切。

    周娴静刚折了一朵扶桑花,便瞧见媱纾面红耳赤的跟在了萧叙澜身后出来。

    刚刚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

    她将那朵鲜艳的扶桑花握进了拳中,娇嫩的花瓣被肆意摧残。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问身边跟着的宫婢:“瑾昭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回娘娘,瑾昭容今日将她庶妹迎进了宫中,应当是要用她庶妹固宠。”

    她眉尾一挑:“她肚里的孩子有几个月了?”

    “算算日子,应当快三个月了。”

    周娴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瑾昭容肚里的这个孩子兴许能派上些用场。

    最好是能和媱纾扯上些关系。

    等媱纾跟着萧叙澜回到长安殿,门外守着的苏元德看了一眼媱纾就赶紧收回眼神了。

    再一眼都不敢多看。

    刚刚两人去做了什么,还用问吗?

    若是不知道的话,直接去看看媱纾的嘴巴,便一清二楚了。

    萧叙澜也注意到了她红肿的唇。

    这才觉得他刚刚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又怕会被有心之人瞧见后,再去毁坏媱纾的名声。

    毕竟她不是说了,她很在意名声。

    进殿前,他对着身后跟着的媱纾命令:“你回璟煦宫吧。”

    媱纾也没犟,当即便答应:“是,奴婢告退。”

    算他还有点良心。

    她回去的时候,谢允正守在璟煦宫门口。

    媱纾压低头,没让他看见自己的嘴巴。

    也没主动跟他打招呼。

    刚好让他以为自己是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