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立马解释:“没有,他是胡说八道的。”

    “中郎将,我哪里胡说八道了?前几日你袖子里不是有张帕子掉了出来,陛下还说要为你赐婚呢,你这么快就不承认了?”

    媱纾听到帕子两个字,便猜测着,兴许是她送给谢允的那一张。

    谢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他本就嘴笨,这时候也只能一板一眼的说:“我确实没有心上人,那帕子是个误会。”

    媱纾面上表现出了几缕忧伤,她强扯出个微笑:“谢将军的心上人定当与你很相配。”

    这话说完,她便没再搭理两人,抱着君子兰进了璟煦宫中。

    谢允看着她凉薄的背影,胸口发堵。

    她莫不是误会了?

    -

    媱纾进了殿中,将君子兰交到了苏元德手中。

    “苏公公,君子兰拿来了。”

    苏元德刚刚瞧见媱纾与门口的禁军说话了。

    他接过君子兰,提点了她一句:“你如今身份是宫婢,又是在陛下跟前伺候,应当与宫中的这些禁军保持距离,免得陛下瞧见了不高兴。”

    媱纾却故意表现的不服气:“我与他们只是正常的说话,陛下瞧见了又能如何?而且我问心无愧。”

    苏元德一脸无奈。

    萧叙澜在意的是说了什么吗?

    他在意的是,她有没有和其他男人说过话。

    多简单的道理啊!

    他摇摇头:“你反正多注意。”

    -

    萧叙澜一直到下午才从圜丘回来。

    因着是去祭祀,身上沾上了香烛的味道,他最是讨厌这些味道。

    便让苏元德备好了水,回来后就先去沐浴了。

    媱纾则是在殿中候着,等他出来后服侍他更衣。

    萧叙澜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里衣,媱纾见状便拿起提前备好得常服开始往他身上套。

    今日虽然是乞巧节,可长安殿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他更完衣便带着媱纾和苏元德一起去了长安殿。

    才刚刚进殿没一会儿,瑾昭容便来了。

    媱纾和苏元德跪地行礼。

    她招呼着两人起了身,才问:“陛下可在里面?”

    苏元德答:“回娘娘,在呢。”

    “那麻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吧,本宫想去见见陛下。”

    “娘娘,稍等。”苏元德进了殿中通报。

    瑾昭容的眼神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媱纾,“本宫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这话暗里的意思是,她被禁足都是媱纾给她惹来的麻烦。

    媱纾却装作听不懂:“奴婢一直待在璟煦宫服侍陛下,不怎么出宫门,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娘娘了。”

    瑾昭容被关禁足的那一个月也慢慢想清楚了。

    那日媱纾去满月宫时,所作所为倒更像是故意在激怒她。

    为的就是让自己惩罚她,她刚好能借着这个机会将计就计。

    她当初还蠢而不自知,以为媱纾是个蠢笨的宫女。

    可禁足后,她仔仔细细的想了多遍那日发生的事情。

    媱纾就是顺着她的怒火牵扯出了她更大的怒火,故意不顺她的意,一切都是为了激怒她。

    这个宫婢实在是太可恶。

    她将声音压低,用着只有她与媱纾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你最好安分一些,别以为你在御前本宫就不能动你。”

    门口守着的宫人不止媱纾一个。

    他们都能瞧见瑾昭容在同媱纾说话。

    瑾昭容说完后,她害怕的猛地低下头,还往后退了几步,一副害怕的模样。

    让人不禁好奇刚刚瑾昭容是说了什么,才把她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