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一时没明白裴行弃的意思,他说什么呢?

    骑……他?

    骑他脖子上?

    她实在没想到裴行弃这样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尖一颤。

    是他疯了,还是她妄想疯了?

    察觉到男人愈发靠近,他脸色阴沉,让她有些发怵,不得已,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继续过来。

    “秦氏。”

    她这是在怕他?

    她不怕那个外男,倒是怕了他?呵,真是可笑。

    裴行弃怒极,指尖捏紧,指节被捏得泛白,嘴角也紧抿起。

    秦黛黛眼中满是慌乱,她与他对视一会,很快又偏开了头。

    裴行弃见状,他迫使她重新看向了她。

    男人的手本来就比姑娘家的大了许多,此刻他掐住她的下巴,只觉得她的脸和她的手一样很小。

    他下意识松了点力气,怕将她捏碎了。

    秦氏……真娇。

    “不敢看我?”

    他一字一顿,语气阴森。

    现在就不敢看他?洞房的时候,她敢看哪里?

    他身上处处都是禁忌,她又敢看哪里?

    “没……有。”

    秦黛黛心口鼓动得厉害,指尖松了又紧,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她觉得有些干渴,少女下意识轻舔自己的唇角。

    裴行弃就这样看着她,眼中晦涩不明,掐着她细腰的那只手力气又收紧了几分,她也更贴着他了。

    两人……几乎严丝合缝。

    秦黛黛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兴奋,可怎么也忍不住,她额间都因为兴奋紧张沁出了些许汗水。

    要洞房了要洞房了。

    日后,父兄的性命无虞。

    裴行弃未来是太子,只要他动动手,就算不能立即救父兄出水火,也能帮忙翻案。

    “秦氏,温顾筠学识不如我,官职也不比本官高。”

    “你看上了他什么?”

    “还是说,你看上他的脸?”

    裴行弃逼近她,字字带着威胁。

    他与温顾筠同年高中,他乃状元,后者为探花。

    历来公主都偏爱探花郎,便是因其有才情和样貌。

    裴行弃从未和谁交好,对所有的事物和人并不上什么心。

    原先,他并不知道温顾筠是谁,若不是这几日调查,他也根本不知道那个野男人叫温顾筠。

    温顾筠,与他同为进士,前些年中了探花,未来本该前程无忧,可偏偏,他被公主瞧上了。

    他甚至拒绝尚公主,这件事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

    若不是圣上惜才,温顾筠必死无疑。

    如今想来,温顾筠拒绝尚公子,本意在……秦氏。

    想到这里,裴行弃更怒了。

    秦氏和温顾筠到底相识多久?他们看起来关系很紧密。

    裴行弃心中的妒意瞬间发酵,指尖抚上秦黛黛的小脸:“秦氏,你既是我裴家妇,二弟既死,他的一切……包括你,皆归我所有。”

    “你记住,休想与外男不清不楚。”

    即使秦黛黛看上温顾筠又如何?

    他看上的东西包括人,只能是他的。

    他若没有松口放人走,谁敢离开?

    裴行弃仿佛一条毒蛇,他吐着蛇信子朝人靠近。

    就在秦黛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突然扣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车壁,他欺身而上,他指节微动,她便张开了唇。

    唇舌纠缠,秦黛黛被迫仰头,她下意识抓住他的领子。

    “大……”

    男人知道她要喊什么,直接让她噤声。

    这个亲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马车平稳地走动着,秦黛黛明明没有察觉到一丝丝的晃动,但她就是觉得头晕。

    他怎么……那么能亲?

    她不禁又想到了他的未婚妻王语嫣,像裴行弃这样清冷自持的人,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那他对他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