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

    他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拢好,男人浑身气息阴沉,能看得出来,他此刻无比暴躁生气。

    秦黛黛却不怕,反正他不会杀了她,她现在有些好奇,他要说什么?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当真不想要再做兼祧妻了?”

    裴行弃想,他只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最好好好思考,考虑清楚,错过这一次,她休想再接近他半分。

    她不想,他还不想要她呢!

    秦氏这样的女子,下作,水性杨花又不知廉耻,身上没有半点优点,不值得他费尽心思。

    秦黛黛看着人越发森然的脸色,心底发怵。

    她知道,他很生气很生气,不过……她还是想再试探他的底线。

    只有拉低他的底线,以后他才能帮她护住父兄。

    如此想着,她点头:“不愿。”

    她说不愿之后,他会做什么呢?

    不理她?还是直接强行洞房?

    秦黛黛有些好奇又忐忑,对上男人的眸光,她很快就偏开了头。

    裴行弃气疯了。

    他的指尖捏得咯吱作响,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她想看谁?裴老三?那个该死的外男?

    她的眼睛,真瞎。

    裴行弃气到无可奈何,他对这种事情又没有经验,最后,傲气驱使他甩袖离去。

    秦氏,不值得一提。

    她不愿便不愿,日后落得何种下场,也不关他的事情。

    他眼不见为净。

    这一次,他走得无比干脆。

    秦黛黛看人走得快,她下意识从床上下来,她心中开始慌张,这一次,他该不会真的被她推远吧?

    完了。

    少女眉头紧皱,她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犹豫着要不要缠上去说她后悔了。

    可大小姐也有傲气,她才不缠上去打自己的脸。

    再等等吧!过几日再说。

    等她的月事走干净可以洞房再说。

    秦黛黛的月事还没有来,不过,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这也是她刚刚推开裴行弃的原因。

    月事前后,她不敢随便折腾自己的身体。

    每一次她来月事,肚子都会疼得要裂开,她不敢赌。

    如此,便再等十日左右吧!

    十日后,她就勾裴行弃洞房。

    另一边的裴行弃离开暖阁之后,他回了自己屋子后罩房,他要沐浴,仿佛他身上很脏一样。

    这一日,幽蛇再一次发现主子烧了自己的衣服。

    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相较以前,整个更冷戾了几分,生人勿近。

    幽蛇变得小心翼翼,不敢随便触霉头。

    很快,裴行弃就出府当值去了。

    ……

    秦黛黛的月事一向很准,她知道这两天会来,没想到,隔天早上她还没有睡醒,就先被肚子疼醒了。

    “好疼。”

    “谷雨,我肚子好疼。”

    秦黛黛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别着急,奴婢已经在煮汤水了。”

    汤水喝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小姐先用这个捂捂肚子。”

    谷雨给她准备了汤婆子,让她捂住肚子,这样也能减轻疼痛。

    唉,小姐的身体到底还是太差了,来月事的时候,肚子总那么疼。

    “唔。”

    秦黛黛话都说不清楚了。

    捂上汤婆子之后,她总算觉得好些了,不过,她的脸色也就很惨白。

    太疼了,疼到极致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女子,实在难为。

    另一边的裴行弃还在审理案子,他的面前又是一个被削了官职的大臣,所犯贪污之罪。

    男人手拿着匕首,他最爱将人的皮肉割下来,一点一点折磨人。

    幽蛇有事来报的时候,他正好在割着人的胳膊,看着血一点点流出来,他只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