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弃想,她最好听他的话,不然,以后有得她的苦日子过。

    “我以为大伯哥今晚来,是要与我洞房。”

    “三叔不适合兼祧两房,那谁合适呢?”

    “四叔?五叔?亦或……大伯哥你?”

    少女突然间被子拉下,露出了自己的细腰和暴露的身躯。

    她起身,走到了裴行弃身前。

    “大伯哥今晚说了那么多?无非都在向我表明了,你在吃醋?”

    “大伯哥不想我和旁人洞房?对吗?”

    她的红唇早就花了。

    裴行弃有种心思被人戳破的无力感,他的脸色不好。

    他确实不想她和旁人洞房!更不想她穿成这样给别的男人看。

    不知道为何,裴行弃看着这样的她,突然生出了一种想将她藏起来的冲动,他想将她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让她日日夜夜只看着他,赤身裸体的对着他,只关心他。

    他可能是疯了。

    许久,裴行弃才将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压下。

    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只知道,今晚,秦氏和裴老三,成不了。

    秦黛黛见人久久不语,她不禁又逼近了他几分。

    “大伯哥不想黛黛和旁人洞房?对吗?”

    她说完就要伸手抚男人的胸膛,可想到之前男人那样抗拒的脸色,她顿时不敢。

    就在她以为人不会回应她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嗯。”

    他就是不想。

    那又如何?她想说什么?

    “那大伯哥兼祧两房?”

    她挑眉问道,眼睛带着笑意。

    她刚刚一说完,裴行弃的答案就脱口而出:“绝无可能。”

    他不可能兼祧两房,更不可能与她共入罗帐,他厌恶男女之事,更不喜情爱之事。

    也是这个时候,裴行弃突然间想起了王语嫣。

    他还有个未婚妻。

    他的脑中不禁闪过六岁那年,他昏睡中,一个小姑娘抱着他喊别怕的场景。

    他说过会娶王语嫣,他也答应过她,不会兼祧两房。

    因此,秦氏休想蛊惑他,他才不会受她蛊惑。

    可他不禁又想到刚刚自己的失控,他亲了秦氏,而且不止一次,这一瞬间,他的指尖瞬间攥紧。

    他的心中再一次起了一个疑惑:到底何为情爱呢?

    他对秦氏……又是何种感情?

    他真的吃醋了吗?

    裴行弃想到头疼,额间青筋狂跳了几分,好一会,他打算离开这里。

    他待不待在这里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裴老三敢来这里一步,幽蛇自会解决人。

    可秦黛黛不让他走了。

    “大伯哥这就要走了?”

    轻薄了人,就这样走了?

    裴行弃被拉住袖子,他有一瞬间觉得恶心,他想抽回袖子。

    可对上少女略红的眼圈,他又没了动作。

    不让他走,她想要如何?

    “今晚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伯哥必须负责任。”

    “大伯哥便兼祧两房,予我一个孩子。”

    她逼近他,指尖捏着他袖子的手越来越紧。

    裴行弃只需要垂下头就能将人身前的风光尽收眼底,她酥胸软腰,身材更是女子中个中翘楚。

    男人扫了一眼,很快就偏开了头。

    他想,秦氏又在勾引她。

    “大伯哥又不让三叔兼祧两房。”

    “黛黛求大伯哥垂怜。”

    她好赖话说尽,男人一直无动于衷。

    裴行弃的心硬得像一块石头,他是不是真的对她没什么意思?

    好好好,好得很。

    这样都刺激不了他,还好她还有第二个法子。

    “大伯哥既如此不近人情,好,又是我为难了。”

    “烦请大伯哥日后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自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像今晚之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她说完,松开了他的袖子。

    裴行弃心中不舒服,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可他防得了裴家老三去暖阁,却忘了防秦黛黛,少女自己过去了。

    这一日,裴行弃刚刚下值归府,就收到了消息。

    他瞬间脚步一转,直往裴家老三的院子去。

    秦氏好大的胆子,她当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自己送上去自投罗网,她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是不是蠢?

    裴行弃气得不轻,心中怒意翻腾,脚步越来越快,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这么快,全然没了往日的风度。

    他到的时候,秦黛黛正在喂裴老三吃糕点,两人同坐一椅,颇有些郎情妾意的感觉。

    这一次,裴行弃直接没了理智。

    他上前,直接将两人拆开。

    “滚。”

    这话,是对裴老三说的,但秦黛黛以为是对她说的,她缩着脖子就要走。

    裴行弃看起来好恐怖,她先走?

    “秦氏,站住。”

    他扯住她的胳膊。

    裴老三刚刚美人在怀不知道多开心,这会被打扰,瞬间脸色不好,可他不敢硬刚裴行弃,最后,他只能灰溜溜出去了。

    很快,屋中只剩下裴行弃和秦黛黛,少女早已红了眼睛。

    男人第一次疯狂的想,秦氏乖些,他倒也不是不能兼祧两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