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知道他忙,满口答应让他放心。
她也确实有些累了,坐在休息区,挑挑拣拣地拿了两块甜品,乖乖地等沈谨言忙完。
休息区的视野比较开阔,温梨吃着东西,视线却追随着站在会场中心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男人。
只是这么美好的画面,总是有点短暂。
沈向德手里拿着个酒杯朝沈谨言走去,端得是人模狗样。
温梨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手里的甜品顿时不香了。
他不会又想去欺负阿言吧?
也不怪温梨草木皆兵,而是齐泽描述的那些痛苦过往里,大部分都有沈向德参与!
温梨撇了撇嘴。
有的人记忆总是停留在以前,所以盲目的自信,总认为以前能随意欺负的人,现在也可以。
就像沈向德,如今的他明明只是个靠沈谨言过活,一无是处的中年废物,却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谨言最近出入这些应酬场合很频繁啊?”
沈向德笑得和蔼慈善,故意压低的声音却仿佛阴暗爬行的毒蛇在皮肤上游走,让人毛骨悚然:“既然有病就应该好好在家养着,何必出来害人呢,你应该知道自己...”
真啰嗦!
沈谨言眉头微蹙,垂眸瞥了一眼面前这个上蹿下跳的小丑,却没有理会。
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然后带阿梨回家,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可沈谨言的退让,反而更加助长了沈向德嚣张的焰火。
“怎么?谨言也怕别人知道你的病吧?”沈向德讥讽地盯着沈谨言,随后自问自答道:“也是,谁会愿意跟个神经病一起共事啊......”
沈谨言漠然。
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他早已经习以为常,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
十多分钟过去了,梨宝一个人待着肯定很无聊......
想到这,沈谨言抬腿,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她。
沈向德上次受了那么大的羞辱,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反击回去,哪会让他这么轻易地离开。
“谨言啊,三伯也是为你好啊!精神病不好治,要是发病还容易伤人伤己,不如在家好好休息......”
沈向德突然的高声阔论,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惹不起沈家当权人,不敢出声询问,但是偷偷打量的目光却不少,都聚集在沈谨言的身上:
沈家的当权人真是个疯子?
怪不得外界都说他喜怒无常呢,原来是个疯子啊!
之前一起合作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那可得躲远些,万一哪天被杀了咋办,疯子杀人又不犯法!
......
沈谨言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闻,他定定地看着沈向德仿佛大仇得报的模样,挑了挑眉。
就这?
没意思,还不如回家陪梨宝......
沈谨言收回视线,刚准备离开——
“我丈夫怎么样,只有我这个妻子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女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谨言震惊地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温梨。
梨宝怎么过来了......
温梨没有理会男人的疑惑,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挡在他前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狗模狗样的沈向德,平时娇软的声音,现在却寒冽似冰:“倒是三伯,不是前两天才在齐宅门前摔倒吗?”
“身体不好,还是要好好休息,今天要是再摔倒,那可不得了!”
温梨的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就变得玩味起来。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参加过齐家老爷子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