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寒点头:“定了,十二月三号。”

    “哦。”

    贺斯屿直接走了。

    裴松寒愣愣的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到什么。

    他难不成,是为了南桑宁问的?

    -

    桑宁回家之后,重新洗了个澡,她虽然没被砸到,但身上还是被撒上了许多香槟酒水,有些黏腻的难受。

    终于洗了个大澡,吹干了头发,她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洗完澡之后她心情好多了。

    躺回床上,看到手机屏幕一直闪烁,她捡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纪妍给她发了二十条消息了。

    你知道我刚打听到什么吗?!说是詹宜君两手捡碎玻璃片受伤了!满手的血!

    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前脚差点被砸,她后脚手就被玻璃渣子伤了,是不是有人帮你报仇了?

    不会是裴松寒吧?!他今天被砸的最惨,他和詹宜君虽说有点亲戚情分,但他肯定也忍詹宜君很久了!

    桑宁眨了眨眼,看着屏幕里弹的飞快的消息,陷入了沉默。

    对方似乎不满足被冷暴力,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桑宁按了接听。

    纪妍语速飞快,难掩兴奋:“你看到我消息没有?我跟你说,肯定是她被人整了!裴松寒被砸这么惨,没准教训她了!”

    “不会是他。”桑宁说。

    “啊?”

    “应该不是他做的。”

    桑宁了解裴松寒,他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手段。

    “那能是谁?”纪妍有些茫然。

    桑宁陷入了沉默。

    除了贺斯屿,她想不到别人。

    今天的事,她猜也知道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詹宜君搞的鬼。

    但詹宜君在自己的地盘上,一定早就做好了善后的准备。

    南家没能力和詹家硬抗,更重要的是,南家不会为了她出头。

    所以这件事,她暂时只能不了了之。

    人在江湖混,有时候吃一点暗亏是免不了的,她有的是耐心,总有机会报仇雪恨。

    所以今天的事,她没有多问一句,只暗暗记下,等来日把詹宜君往死里整。

    可她没想到,他还会帮她出头。

    桑宁挂断了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眉心微蹙。

    这种人情债,最难还了。

    以后再说吧。

    桑宁脑子乱糟糟的,一想到今天这一堆烂摊子她就头疼,直接埋进被子里,睡一觉再说。

    辉耀。

    贺斯屿阴着脸坐在大班椅里,盯着手里的手机。

    没有一条消息。

    好,她好得很。

    她今天还跟他撒气,她是真没把他放眼里。

    他冷笑,真以为他有这么多耐心和她瞎耗?

    他随手将手机丢到桌上,起身离开,再没管她。

    -

    詹家的品酒会上的事没有闹大,毕竟被砸的人是裴松寒,和南家关系也不大,所以也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

    南家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参与着詹家的影视项目。

    桑宁也开始了忙碌的课业,她其实有点着急,如果不尽快将这些商务规则捋清楚,进入南氏集团内部,她很难插手家产上的事。

    周三这天,桑宁下课,走到校门口等张叔的车,手里还拿着一本英语单词书在背。

    接触商务课之后发现英语至关重要,她决定今天开始每天上下学的路上背单词了。

    “abandon,abandon,abandon”

    桑宁看一眼释义:放弃

    她皱眉,第一个单词就这么不吉利。

    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她头也没抬就直接拉了车门把手。

    将车门拉开之后,突然后知后觉,今天手感好像不一样。

    她一抬头,看到贺斯屿坐在里面。

    他语气冷淡:“奶奶想你了,请你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