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叶逸凡打来电话,想在周未带着他妈妈上来。自从破掉凶杀案后,叶逸凡就敬信我的道行,想上来询问他妹妹叶青萍的婚事。
上次我就看过叶逸凡的面相气质,方正阴沉的脸形,不言苟笑的严肃深沉。或许是他审讯犯人过多,练得辩人好人坏人的火眼金睛。如今坐在我对面上他穿着长衫,神色淡然的盯着我。
他的妈妈是季阿婆,一位六十多岁的退伍工人,保养良好的白静。她说话沙哑尖细,三角眼睛看人犀利,递上女儿叶青萍的出生年月日时,说三十四岁了还没有出嫁,想来问原因。
委阿姨说女儿大学毕业后,在保险公司上班,谈了几次恋爱都不愿出嫁,让做父母亲的给愁死了。
我对保险没好印象,跟传闻中‘一人卖保险,全家不要脸’。保险是好东西,只是卖保险的脸皮厚会坑人。谁要购买保险就要看清合同文件,不要听业务员吹上天。
我把八字排开的盘算,问:“她真的没结过婚?”
“就跟一位卖保险的小伙子同—居一年,后来就分手了。”
“是不是家里有钱又长得特漂亮,一心要嫁高富帅?”
一般老剩女都是眼高手低想嫁有钱人,挑来选去的把自已给挑剩。
“我就是要求嫁个有房子有工作的女婿,最好是公务员和老师的,再不济是国企员工,再不济也要有养老医疗保险的人。要是什么都没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如今男多女少,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能嫁。”
季阿婆不悦说:“要是嫁给一个穷鬼,子孙世代都是鬼穷,就被人瞧不起的踩在头上。就像那些没文化做苦力的农民工,走到哪儿都被人嫌弃。”
尼玛的敢去歧视农民工,我说:“阿婆,有福气的女人,嫁给穷男都能变款爷,嫁给瘦男都能变胖,嫁给丑男都能变帅。就怕没福气的女人,像狗皮药膏子一样推销溅卖,哪怕赔本倒帖也不能卖个好价钱。”
季阿婆黑着脸憎恨的不哼声,叶逸凡带着敌视的目光瞅着我。
这是女命丁已属土蛇命,生于丙午月。八字中没有官星,官星代表丈夫。日元又偏弱,则代表自己的异性缘不太好。
这个女人长得不漂亮不好看,身体虚弱多病,还敏感多疑的作作。
“叶青萍的月柱旺盛有力,表明父母亲有钱财有实力,可以做依靠,从小就衣食无忧。在十七岁的时侯,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季阿婆斗气的阴冷:“我和老公都是国企技术员有身份有地位,算是家庭生活优越。她在十六岁就有人喜欢上来攀亲了,就是年纪小我们不答应。”
“她二十五岁是红鸾降临催桃花,天官赐福有正缘,应该有好男上来提亲。要是当年嫁出去的话,夫妻俩一生幸福平安。”
“那有一位做销售的瘦猴子追求他,面相丑陋不帅气,也没有正当的工作。他的父母亲是种田的农民,没有养老医疗保险。我就琢磨着女儿嫁过去了,将来还要替两位老人养老太辛苦,就不许女儿嫁给他。”
坐在旁边一直清冷的叶逸凡,开口说:“那个家电销售员名叫李开,不是什么好东西,离过一次婚,还涉嫌挪用公司的财产被人告上法院。”
“要不是我劝阻,青萍就倒霉的嫁给瘦猴子,这辈子她就完了。”
听着幸灾乐祸的嘲讽,我不高兴的辩解,说:“要是叶青萍在二十五岁六月份嫁出去,就是天官正缘天官赐婚,这辈子是她嫁中最好的男人。而且当年有红鸾桃花催婚,结婚没多久就会有儿子。”
季阿婆赶紧辩解:“你这话就不对了,李开那个猴瘦子牙尖嘴利就会骗人,怎么可能跟我女儿是天官赐婚天生一对。幸庆没有嫁给他,否则就会害苦我女儿。”
我继续分析八字:“二十九岁伤官用神,她也有机会嫁出去。”
“我女儿跟一位保险公司的理赔员订婚了,他叫钱国望,打算年底结婚时,就发现他患有遗传的乙肝,又取消掉定婚。嫁中身体有病的男人,一辈子受苦受累。”
我瞅了一眼冷漠的叶逸凡,叶家的家风不过如此,数落说:“乙肝也不是什么大病,正常情况下都能结婚生孩子。要是两人订婚又取消掉,就不厚道有损福德。”
季阿婆更加不悦,扯着老脸:“有病的人没有福气,嫁中有病的人会辛苦一辈子。就是趁着没有登记结婚才退掉订婚,怎么能说没有福德。就像购买电器家具有质量问题,肯定可能退还。”
把女儿的婚姻当成买卖,我特么的爽笑了,就可怜叶青萍被家里人给耽搁了。
“叶青萍是土命水多,身体虚弱多病。加上她的日元较弱,挣来的钱不够她的开销。你女儿会挣钱么?”
季阿婆沮丧摇头:“她就是做电脑录单员,都是拿着固定的死工资,每月两千多块钱,扣除五险一金到手上没多少,平常在家时蹭吃蹭喝。”
我十分确定的说:“季阿婆,你女儿体弱多病敏感多疑,如果碰到合适的人就让她嫁出去。等到她超过三十六岁,只能去给别人做后妈。”
因为八字不好,长得不漂亮就算了,还体弱多病敏感多疑,这种女人一般不受男人欢迎,没有人缘没有财运。要是娘家不得力,丈夫没有财运,也不见得生活有多好。
季阿婆阴沉着老脸,扯着嗓门:“我去问别的师父,都说我女儿的命格大吉大利,会嫁中资产上千万的有钱男,还会生了一男一女老来富贵,怎么到你这里说法不一样。”
“每个师父批八字不一样,你不相信可以另找别人。”
“你看我女儿什么嫁出去?”
“叶青萍有两次出嫁的机会,现在错过命数也没有红鸾催桃花。如果有人来问亲,最好嫁出去了。”
季阿婆鄙夷的说:“就是那个离过婚的穷男人,欠着一身债务还想娶我女儿,还想住到我家的单位房来,真是臭不要脸。嫁给这种滥男人,不如招一个上门女婿。”
“离过婚的男人是谁?”
“就是二十五岁时想来娶我女儿的瘦猴子李开,他离过一次婚生有一个女儿,还敢来勾我的女儿,就是臭不要脸。”
我听了一阵冷笑,朝态度阴冷的叶逸瞅去,他面无表情的肃穆。
这种命格会嫁得一个比一个差,不会更好。哪怕有缘份撞见真正的好人家,也会被别人嫌弃的不长久。
叶逸凡和他妈妈来问八字婚约不吉利,心情懊恼的离开。季阿姨下楼时还抱怨,说大老远跑上来就被我侮辱,说我年轻狗—屁不懂,白白浪费一百块钱,还说给一百块钱嫌给多了。
我去倒杯水喝时,听到楼上有脚步声,看到身材高壮的叶逸凡走进来,说他叫妹妹叶青萍和李开上来,让我看八字合婚合适就让他俩结婚。
叶逸凡的表情淡漠,另递过一个红包放在桌子上,他转身下楼去了。
老人家都是从辛苦年代熬过来,希望自已的女儿嫁给条件优越的人家也是无可非厚。只是不看清事实,只会耽搁自已的女儿。
上午十点多钟,叶逸凡就带着妹妹和李开过来了。
叶青萍长得苍白的南瓜脸,身虚气弱声音细小,表情略显呆滞麻木的感觉。这种形象气质,做妈妈的季阿婆还想让她嫁给高富帅,是想害女儿嫁不出去。李开长得个子高瘦黝黑,像似种田晒黑的农民工,门牙外露的破相,怪不得季阿婆瞧不上他。
我在排开两人的八字婚姻,寂静的房间有一股不妙的气氛。我就叫两个男的出去,防止阳气过足的冲撞。我关掩房门窗台后,问事房暗淡下来。
叶青萍坐在长板凳上不安,眨着畏惧的双眼瞅着我。我观察着她的面相气质,额头发青,眼珠子浑浊惊悸,拿着阴阳太极镜的照到她的脸上身上,冒出一股轻淡的烟雾。
我骇然的问:“你跟谁住?”
“我跟爸妈住在机械厂的单位房,我哥我嫂另外住。”
“是不是经常做恶梦?”
“嗯,是的。”
我认真的盯着她质问:“你梦到什么?”
“梦到一个男鬼。”
“什么男鬼,它对你做什么?”
叶青萍羞红惨白的脸,沉默的摇头:“就是可怕的恶鬼,样子模糊看不清楚。”
“有没有梦到鬼怪跟你睡觉,还强污非礼你。”
她吃惊的瞅着我,犹豫的承认说偶尔梦见。我说有几次了,她委屈害怕的哭鼻子,说每隔一两天,就有鬼神进来跟她睡觉,就像真男人一样非礼。
我取出纸巾的递上去,安慰的劝她不要害怕。
“呜呜呜,丢人现眼的事,我都不敢说出去。”她呜咽的哆嗦,发出轻微的哭泣声,“我以为是没有男朋友,一个姑娘家胡思乱想,才会梦见有男人跟我睡。”
“什么时侯梦见有男鬼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