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秀发柔顺飘飘,身穿薄薄透明的粉红抹胸裙,挺着过度傲人的部份,站在暄哗的人群中间,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诗诗的身边早就有几个色—鬼恶鬼在旁边搭讪,递烟送酒的讨好。不是躲藏在庆石屯的师父家里,怎么闷蚤跑到夜店来?
郑子轩选中一位重量级别的肥胖美女,找位置坐下来喝酒时,看我空手的坐下来倒酒,说我怎么没找人陪喝酒。
我端起杯子的喝了两口清凉的啤酒,刚才讨价的坐台姐主动搭讪。要是没瞧见诗诗,就想让她服务。
“帅哥,能否赏个脸喝杯酒。”
我看着坐—台姐秀美的容颜,散发一股水粉的味儿:“三百怎么样?”
“帅哥,我做这一行不容易,主要是向老板交纳提成,剩下没有多少钱了。”她撒娇的揉着我的肩膀,“你要是有心,下次就电话联系,保证不会多收钱。”
坐在郑子轩怀里的胖阿姨附合说:“帅哥,我们出来坐台都有规矩,就像一瓶啤酒在外面就四五块钱,进到店里就得二三十几块,希望你能体谅喽。”
女鬼投来含羞怯怯的微笑,我反感女鬼的伸手把坐台姐揽在怀里,跟她喝着交杯酒。
我是择吉师,不是养鬼师。
老子好心收容的留在家里,女鬼还有种的跟来酒吧,敢来欺负到我的头上,等我回到家里就把她赶走,管它被谁抓走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女鬼知道我的愤怒,甜美的笑容慢慢的收敛清冷,委屈无辜的落泪。
目送着女鬼抹拭泪水离开,我想起自已犯傻去等侯苏海棠的情景。N多次去学校门口,去北门出租房里等苏海棠,她都爱理不理。有时不接电话,有时发脾气不理睬。
原来不喜欢才会无视,没有爱意才会疏离,只怪我有眼无珠看不出来。要是女鬼喜欢上我,就直接跟她说不必自作多情。活女人一大把,犯不着去跟女鬼XX。
郑子轩是能玩能喝的人,瞧见我脸色深沉不爽,低声问:“你怎么了?”
“刚才有人跟着我。”
“谁呐?”
“你不认识,你看不到她。”
看不到的人,意味是鬼怪,慌得郑子轩不敢多问,抱着胖美女玩亲—亲。
半夜三更我驾车回去,师娘抱着布娃娃站在走廊上,不见诗诗的身影。去祠房的祭坛上,梧桐树底下,也不见女鬼。
这样也好了,离开了一了百了谁都不欠谁。
——
陈雪儿想嫁入豪门心切,等到十月份后刘辉煌跟许玉颜风光结婚,她就没戏唱了。只是开价太低了,师父找借口不愿帮忙。
她猴急的问:“喂,你会不会合婚术?”
“你找我师父,他道行高最灵验。”
“曹师父在苍林照顾生病的姐姐,不知道什么时侯回来。你要是懂得合婚术,就想让你来做。”
不愿美女老师为了钱财名利误入歧途,我好言相劝:“刘辉煌离过两次婚,有三个孩子三个妈,加上跟许玉颜订婚了,你就不该下溅有非份之想。”
“喂,我这么信任你,怎么不识抬举。要是成功了,少不了给个三五十万的奖金,可以购买一套县城的房子。”
“美女,你是英语老师有身份有地位,没必要作溅自已。”
她生气的抱怨:“学校调我去县高中去当英语老师,还要担任重点班的班主任。为了应付高考,老师每天十四五个小时都要监督学生,加上军事化的严格管理我哪能受得了。别人都放暑假休息了,我下个星期还要去学校上课补习,都烦透了。”
“你不是教初中生么?”
“我去年得罪穆老狗,他满脑子肥肠坏心眼的把我调到县高中。像我春春貌美如花似玉,再留在高中呆几年就会变成黄脸婆,不死也要半残。与其受苦折磨,不如找个有钱男风光嫁出去。”
我慎重的提醒:“合婚术不是正法,法术失灵后会有反噬?”
“什么反噬?”
“赵贝贝不顾奶奶新死,想挣钱的办婚礼出怪事,什么报应你都看在眼里。”
陈雪儿烦躁不安:“喂,曹师父替我表姐做过合婚术,现在他们夫妻恩爱和和美美,不是蛮好的么。”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不信拉倒:“你有心做合婚术,就主动打电话请我师父。”
“我老妈都打N多次电话,要是成功了给50万的口头支票,你师父都说没有空。”
我讪笑的揶揄:“陈老师,帮你做法事嫁给一位拥有几十亿资产的富豪老公,你就拿三五十万当乞丐打发,未免太小瞧我师父。”
“怪不得三翻五次请不动,原来嫌开价太少!想拿多少钱就开口,大男人不用拐弯抹角。”
“我师父说至少要一千万。”
陈雪儿吃惊的喊了一声说抢银行,又犹豫的说会跟师父商量,就挂机了。
曹福顺迟迟不愿上来帮忙做合婚术,就是嫌弃给五十万的报酬太低了。师父想有钱了,拿去灵山青云观新修倒塌的庙宇。
一个星期后,师父师兄才回到庆石屯。
陈雪儿答应合婚成功了,就会赠送一千万用来修建青云观。
临近七点钟,太阳下山的阴暗沉沉,山野幽寂。
几户人家的屋顶上冒着枭枭的吹烟,偶尔传来鸡鸣狗叫声。村里人都到城里打工谋生,村里只剩下几位老幼病残,人气不旺。
我和蒋宝把祭坛上的香炉、旗幡、神像、烧鸡、米饭、瓜果、酒水都供好了,纸钱纸马都制作完好,堆放在祭坛旁。
蒋宝是师父收下的第二个徒弟,今年十八岁,还比我小一岁。他九岁就跟在师父身边学道,当成亲儿子看待,格外的亲厚。
蒋宝长得结壮的肥胖,个头跟我差不多的一米七八,说:“姑婆是患了心脏病,这病不容易治只能静心修养。”
“姑爷呢?”
“他是废物赌鬼,不愿辛苦照顾姑婆,做完合婚术我们就会下去。师父想在苍林购买楼房,要长期住在那边。苍林人口众多热闹繁华,比庆石屯住得舒服。”
师父师兄去了苍林县定居,我就要搬出去自立门户。
楼底下传来汽车响声,师兄猴喜的跑到天台栏杆往下看:“卫宇,你要是喜欢美女老师,就让师父帮你。”
“犯不着招惹她,我另找女朋友。”
“当初我都说苏海棠不是真心喜欢你,要是换成我,肯定叫师父去整死她。”
要是让师父出面,意味着使用邪门歪术。人家不喜欢就算了,犯不着采用卑鄙的手段去报复。
美女老师开着红色保时捷过来了,车上坐着她的妈妈徐菲,还有同母异父的妹妹程千雅。姐妹花都穿着粉红的真丝连衣裙,染着亚麻黄的公主烫发俏娇明艳,阿姿枭娜楚楚动人。
陈雪儿贵为高中老师,身份生活条件不差,还想做邪术想嫁给婚姻不合的男人,作死的节奏。两人木命蛇鼠一窝,同—床异梦相互伤害,勉行合婚就是贪图钱财。
临近十点半钟,师父才到天台楼上做法事。
在两盏日光灯的照辉下,师父打坐在祭坛的蒲团前,先核对男女的八字。
坐在前排的人不是陈雪儿,而是她的妹妹程千雅,蛇精脸的整容美女,脸上的美白针打得太多了,惨白惨白像死人脸。
徐菲阿姨问道:“上次请小师父看过八字,说雪儿跟刘辉煌是男木鼠和女木蛇,蛇鼠一窝不吉利,是不是真的?”
没等师父回答,陈雪儿撇嘴的抱怨:“妈,现在是千雅想嫁给刘辉煌,就算她俩的八字,扯到我头上做什么。”
程千雅表情僵硬:“师父,八字不用算了,就直接做合婚术。你就施法让刘辉煌死心塌地的爱上我,让他对我温柔体帖百依百顺。”
徐阿姨郑重的提醒:“只要千雅开口要钱,刘辉煌必须要多少给多少,最好把家里的几十亿资产转到千雅的名字下。哪怕没有十几亿,拿个八千万就够一辈子吃喝。”
我和师兄没有听错,面面相觑的疑惑。
怎么陈雪儿不做合婚术,换成同母异父的妹妹程千雅?
该不会是姐妹俩共享一个男人?
美女老师瞅着我的疑惑,眨着汪汪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俏娇可爱。不知道是被妹妹抢走有钱男,还是害怕使用邪术遭到反噬?
程千雅从塑料袋里取出刘辉煌的衣服裤子,还有一个用过的安全、套,貌似还装着种子的东东,算是图谋已久,有备而来!
徐阿姨特意追问:“师父,上次雪儿来问八字,小师父还说雪儿打过胎身上跟着婴灵,是不是真的?”
师父早就替陈雪儿的孩子超渡,自然不承认:“陈老师身心干净,没有打过胎,是卫宇道行低看错了。”
“就是嘛,就像新手护士老是打错针乱扎人,扎了三次都扎不到血管。新手的师父不懂装懂,瞎蒙乱猜不准不灵验,只能去骗乡民村妇。”
母女俩说话一腔一调刻薄尖酸,我听着不爽。
师父从道具箱里拿来一具赤果男的木雕人像,张帖上刘辉煌的人头像和写上生辰八字,我知趣的退下来。
我是择吉师,不做歪门邪道的事。
刘辉煌离过两次婚,生有三个孩子,又有正式订婚的未婚妻许玉颜。人家有公开的未婚妻,就不该用法术去破坏,否则就是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