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我打算带你离开帝都,我卡里有很多钱,足够我们安安稳稳的过好几辈子。”

    这话他不止一次对霍佑宁说过。

    霍佑宁缓缓握住手,心里的不甘心就像是魔咒那样疯狂生长,他现在都还没找到黎岁,还没看到霍砚舟倒霉,他怎么能离开。

    就算要离开,也是带着黎岁一起离开。

    黎岁欠他的,一定要还!

    “妈,我说过了,你要是想走,就自己走吧,不要管我。”

    潘荷的眼底一阵失望,她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作为儿子的霍佑宁竟然从来都不去说霍航几句,这让她十分寒心。

    “佑宁,你没看出来吗?你爸就是个人渣窝囊废,你小叔又很恐怖,要是哪天你爸不知死活的去招惹霍砚舟,那咱们全家都完了,霍砚舟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不敢告诉霍佑宁,昨晚霍砚舟来过,她怕以霍佑宁的性子,会做出其他疯狂的事情。

    可是霍佑宁冷笑一声,“爸出手对付霍砚舟最好,霍家本来就不能交到他手上。”

    潘荷的心里一沉,看到他眼底的恨意和野心,只觉得完了。

    霍家这个大染缸,终究让霍佑宁也沉进去了。

    她必须想个办法,必须带这个孩子走。

    她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帝都这个圈子看透了,大家都在拜高踩低,输家则万劫不复,特别是输给霍砚舟的人,更加万劫不复。

    她没再说话。

    霍佑宁的眼底有些不耐烦,“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给我打电话,我最近都很忙。”

    潘荷扯了一下嘴角,只让保姆给自己的伤口抹药。

    霍佑宁离开这里的时候,点燃了一根烟,只觉得无比烦躁。

    他给乔栀打了电话,问她。

    “黎岁还是没跟你联系么?”

    乔栀也有些不安,因为黎岁此前突然去找叶新,让她有些慌乱,可是紧接着黎岁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其他的后招,弄得她心神不宁。

    “没有。”

    霍佑宁踢了踢面前的小石头,狠狠吸了一口烟,“我昨晚在棕榈湾守了一整晚,霍氏那边的人说,小叔已经三天没有去公司了,他是个工作狂,这很不对劲儿。我在想,他是不是把黎岁囚禁在棕榈湾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得多喜欢啊,披着那张道貌盎然的皮,却做着这种疯狂的事情。

    何况爷爷还在给他挑选适合的结婚人选呢。

    乔栀听到这话,心里涌起疯狂的醋意。

    凭什么是黎岁!

    黎岁根本不值得霍砚舟那样!

    她的眼底都是猩红,紧紧地捏着手机,“你不是说霍老爷子要让他半个月之内结婚么,你再去老爷子面前催催不就行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没底,毕竟霍砚舟在霍家的地位很高。

    她甚至有种更加疯狂的猜测。

    “霍少,你说他会不会瞒着所有人,悄悄跟黎岁结婚了?”

    在背后喜欢了这么多年,喜欢到极近压抑,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去跟别人结婚。

    乔栀莫名觉得,他做得出悄悄跟黎岁结婚这种事。

    只要把黎岁绑在身边,他也许并不在乎她会怎么想他。

    他疯狂起来,无人能想象。

    霍佑宁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霍砚舟怎么敢这么做,那样对霍家不好交代。

    何况这次半个月之内要结婚的事情,可是通知了奶奶的,奶奶多年不来帝都,当年为了霍砚舟差点儿命都没了,霍砚舟不可能连她都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