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刚才跟厉斯年开的都是玩笑。

    但他俩如果真有一腿,简直不要太好玩。

    一直看不惯的人搞到床上,还有一层禁忌关系。

    这样的刺激谁不喜欢。

    只是可惜,厉斯年得了怪病,更不可能喜欢一个跟他对着干的人。

    温姒也不可能沾染上前夫的大哥。

    “吃饭吧。”池琛转移话题,“你身体不舒服,吃完早点回去。”

    温姒颔首。

    她又说起弄脏座椅的事。

    温姒,“你把车给我,我帮你把座椅全换了吧。”

    池琛有洁癖,挺介意这种事。

    但他跟温姒刚合作,又特别喜欢她今晚上录的歌,不在意道,“小事情,我到时候叫人去换了就行。”

    “不能这样池导,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见她这么执拗,池琛只能答应下来,“那赔偿的钱直接从你的报酬里扣,行么?”

    温姒觉得可行,“好。”

    解决了池琛,温姒没忘厉斯年,“你那件外套多少钱?”

    厉斯年表情淡淡,“限量款,没法估价,这个人情先欠着。”

    温姒顿时惶恐。

    “还是给钱吧,当场把账算清楚比较好。”

    厉斯年视线落她脸上,“真要算的话,多少钱都算不清楚。”

    温姒一愣。

    她对上他如墨的眼眸,在心里迅速盘了一遍。

    被下药拿他泻火,给钱了。

    用他两次外套,给钱了。

    跟他接吻演戏,也给了。

    算得清楚啊。

    温姒张嘴想说什么,被厉斯年全看得透透的,打断道,“那都是你一厢情愿。”

    温姒,“……”

    一开始就是她强行把人睡了,给钱也是自作主张。

    厉斯年真要计较的话,把钱还回来她也没有办法。

    温姒无语凝噎,把话咽下去,低头吃饭。

    池琛歪着脑袋考究他俩,“什么一厢情愿啊?你俩打什么哑谜?”

    厉斯年,“吃你的。”

    他性子阴晴不定。

    冷淡下来的时候,挺唬人的。

    池琛适时收起八卦的心思,跟温姒小声道,“别搭理他,他就是憋的毛病,什么限量款啊,他那么有钱,少一件衣服怎么了。”

    温姒露出一个很职业的笑。

    池琛勾勾手指头,“你头过来点,我跟你说点他的坏话。”

    厉斯年漫不经心看了他俩一眼。

    温姒还真凑过去了。

    有厉斯年的坏话不听是傻逼。

    池琛在她耳边说,“他喜欢有夫之妇。”

    声音不小,故意让厉斯年也听见。

    温姒惊讶,“真的?”

    她没想到厉斯年竟然有这个嗜好,忍不住看向他。

    那小眼神一会鄙夷一会可惜的。

    几秒钟之后她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凝固在脸上。

    她想起来那次在办公室。

    他说他就好弟妹这一口,不也是有夫之妇?

    厉斯年轻嗤,“笑啊,怎么不笑了?”

    温姒低头扒饭。

    ……

    饭后,池琛叫人来处理了自己那辆劳斯莱斯。

    他有事得先走,跟厉斯年打招呼,“你俩闹归闹,这么晚了还是得送送温姒,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厉斯年不置可否。

    随后他打了一辆出租车。

    温姒上车刚坐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见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她顺手接起,“喂?”

    谁知道,对面传来了谢临州的声音。

    “我爸突然病危,刚送到重症病房。”

    温姒一顿。

    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厉斯年。

    男人神色淡漠,毫无波动。

    温姒没挂,问道,“然后呢?”

    谢临州有些累,“姒姒,我们即使闹得不愉快,但毕竟曾经好过,明天过来见我父亲最后一面,行不行?”

    温姒不做反应。

    她心知肚明,谢临州这样说只是想让她回去演戏。

    让老爷子死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个品行优良的好儿子。

    温姒明确拒绝,“没必要。”

    谢临州早就准备好了说法,“可他执意要见你,如果因为你不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让他病情恶化造成不可逆的后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担得了。”

    温姒冷笑,“谢临州,现在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