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一刀到位,直接把人给了结了。
“我警告你,不要动他,否则只会加重你的罪行,现在去警局自首还来得及。”护工字正腔圆的道。
但是歹徒怎么可能听劝?他若是听劝,也就不会是歹徒了。
他仿佛没有听见护工的话似的自言自语:“到底是应该杀了你,还是弄残?”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手里的刀。”护工再一次沉声道。
但歹徒依旧没有听他的。
锦时脖子被勒着,难受的要死。
歹徒终于决定动手,然而,就在他要动手的那一瞬间,听见了一声扳机响。
护工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小手枪,正对着他。
歹徒蓦地笑了:“我说怎么有钱的人怎么舍不得请个保镖,原来你就是保镖,但我记得,保镖不允许配枪。”
“那要看保镖是什么人,锦时闭眼!”护工一步步靠近他,“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话音刚落,他已经接连开了两枪,正中两只手腕。
歹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鲜血溅了出来,打湿了洁白的床单,染红了锦时的脸。
好在锦时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你不怕打到他吗?”歹徒忍着痛苦,咬着牙问。
他一只手掐在锦时的脖子上,而中弹的地方,距离对方的脖子只有几厘米。
护工走近他,声音平淡沉稳:“我对自己的枪法有自信。”
距离这么近,如果他还打歪的话,就不配被称为神枪手了。
“你开了枪,你也跑不了。”歹徒笑了起来,笑声阴冷恐怖,“s国不允许普通人持枪。”
护工已经撕开床单绑住了他:“不好意思让你失算了,我是警察。”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因为受害者是小孩,而且和之前抓的一位毒枭有关,在局里引起了极大了重视。
他们商议之后觉得歹徒还会来找锦时,因此找了贺瑶说明情况,他伪装成护工潜伏在锦时身边。
果然,这几天的潜伏是有用的。
现在成功抓到了人犯。
确定歹徒跑不了之后,他温声对锦时道:“先别睁眼,我给你擦擦。”
他用纸巾擦了脸,然后又把被子换了,最后才看了一眼歹徒。
那人失血都快要晕厥了,居然还有心嘲讽:“你赶走我就敢杀了他。”
于是警官便对锦时道:“我抱你去浴室?只是洗个脸。”
这个时候锦时也担心自己真的出意外,于是闭着眼点头。
从浴室洗完脸出来,警官又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锦时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那么胆小,而且之前已经见过血从自己腿上飚出去的场景。现在只剩下床单上的血迹,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我把床单换一下。”警官先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换了床单。
熟练的动作让歹徒再次嘲讽出声:“你真的是警察?干警察之前就做护工的吧,伺候人伺候过几年?”
警官没有理他,把锦时抱回了床上。
锦时抓住了警官的手,认认真真的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有警察在这里,他今天不是死就是残。
如果是残疾,对方肯定不会只对一条腿下手,肯定会让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废人。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
“应该做的。”他是一名警察,保护公民是他的责任。
染了血的被子床单在地上放着,这会有人收拾。
警官再度看向歹徒:“你被捕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才说完病房门就开了。进来的不是医护,而是两名穿着正装的警察。
这两名警察朝他敬了个礼,他回以一礼。
三个人交流了情况,随后两个人把歹徒带走了。
警官这才对锦时说:“我也该归队了,你妈妈五分钟之后就会上来,等她之后我就走。”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这名警官还是给锦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想,对方刚刚拔枪的样子肯定很酷,只可惜他那个时候注意力全在歹徒身上,没有注意到。
“好,这段时间谢谢你。”锦时再次道谢。
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面对救命之恩也只有一句谢谢。
好在警官并不在意被救的人是否可以对自己感恩戴德。
警官又笑了笑,很是温和:“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很优秀,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你的腿也一定会好。”
锦时的腿到底是什么情况,贺瑶和他说过。
“嗯,我会努力的!”锦时坚定的道。
腿必须要恢复,如果不恢复的话,以后就不能滑冰了,好多事都不能做了。
“你妈妈请的专家明天就会到,一定会没事。”警官也说。
他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孩的,话不多,看上去也聪明,样貌又好。
不过两个人的交集就到此为止了,他归队之后还会有别的任务。
五分钟之后,贺瑶果然到了,一进来视线就锁在了锦时身上。
在这五分钟里已经有护士进来把染血的东西拿走了,又拖了地,因此贺瑶没看见血。
见锦时没事,她松了一口气,对着警官又是一通千恩万谢,倒是警官自己不好意思了。
“到时候我去队里给您送锦旗。”贺瑶道。
她送过钱和别的礼物,对方来的第一天她就送了。可全都被义正辞严的拒绝了,想来想去,只有送锦旗了。
想来锦旗是不会被拒绝的。
“那多不好意思,麻烦您了。”警官果然没有推辞,连唇角都忍不住上扬了。
快到考核的时间了,若是多一面锦旗,也好让上面多注意他一点。
“不麻烦不麻烦,您才是帮了大忙。”
两个人又互相套一番,然后警官才走。
锦时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感觉好笑又觉得无语。
“宝贝儿,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受到惊吓?”贺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情绪,走过来拉着锦时的手问。
她掀开被子想要看看锦时身上有没有伤口,被锦时按住了:“妈,我没事。”
“没事就好,脖子怎么红了?”因为贺瑶观察仔细,离的近了,连一点点不同都能看出来。
她摸了摸儿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