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两个小孩那么可怜的样子,李彦泽有一刻心软。但心软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更应该对两个孩子负责。
“我必须要见见他们,什么时候见到了,什么时候你们再去滑冰社。”
目的地到了,李彦泽停下车:“下车吧。”
锦时不高兴的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固执,你对自己都不放心吗。”
“我放心自己,但不放心你们,我现在怀疑你们家长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参加了滑冰社。”
不得不说,李彦泽阴差阳错的猜对了。
他再度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两个小孩都嫌弃的躲开了。
“还生气了?”李彦泽失笑,“我只是为我学员的安全负责。”
他是没有错的,可他们该去哪里找家长?
临别的时候,锦时又叫住李彦泽。
“有什么事吗?”其实李彦泽还挺喜欢这两个小孩的,很有天赋,也很聪明。
锦时握了握小拳头,干巴巴的说:“今天谢谢你,麻烦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得到了保证,锦时这才和素年一起离开。
回到家里,锦时这才发现素年受伤了,连忙去找医药箱,一边找一边抱怨:“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一声,万一感染怎么办。”
感染这个词,是从电视上学的,听起来很严重,可能会死人的样子。
素年这会儿手已经不怎么疼了,没心没肺的说:“血都没有流,不严重的,我拆卸东西的时候也经常弄伤自己啊。”
“那能一样吗?”锦时已经找到了医药箱,却不知道该拿什么。
素年自己去洗了个手,回来就看见锦时把手机放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过来,我先给你擦碘伏。”
他对比着手机里的图片,找到了碘伏,给素年的掌心上药。
素年皱起鼻子:“碘伏的味道好难闻啊。”
“谁让你那么不小心受伤的。”
“也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推你吗?我还不是怕你被打!”
两个人斗起嘴来,直到上完药,素年意识到一件事:“这个药味道这么重,会不会被人发现?”
锦时白了她一眼:“当然会被人发现,不过他们又不知道伤是怎么来的,我们撒谎就好了。”
素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好笨啊,就说跑的急摔跤了就好。”
反正这本来就是摔跤摔出来的。
涂完碘伏,素年整张手掌都变了颜色,她嫌弃的不得了,非要让锦时给她缠上绷带。
于是,本来非常非常小的伤,现在看起来非常严重。
素年看着自己被缠紧了的手,不太开心的说:“这个蝴蝶结好丑哦,如果你以后给女朋友系这样的蝴蝶结,她一定会和你分手的!”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所以不需要好看的蝴蝶结。”锦时毫不犹豫的回怼了过去。
素年惜败,正在想着怼回去的词,阿宁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阿宁看见她手上的伤口吓了一跳:“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去医院了吗?”
他想捧起小公主的手看看,又唯恐弄疼了对方。
他这么一喊,一直安静在花园看报的安德烈维斯也听见了,跑了过来。
安德烈维斯也吓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弄的,疼不疼?”
两个大人眼里的惊恐和怜惜显而易见,让两个小孩不好意思了起来。
素年挠了挠头:“一点点小伤。”
“嗯,真的是小伤。”锦时面无表情的说。
安德烈维斯还是不放心:“小伤怎么会缠绷带?难怪这屋子里一股药味,你们今天去哪儿了?”
“就是出去逛街了呀,然后路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素年白瓷般的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都怪锦时,要不是他拉着我跑的太快,我才不会受伤!”
这事儿编的像真的一样,两个人信了。
安德烈维斯装模作样的说了锦时两句,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回素年的手上:“既然伤的不严重,能不能给我看看?”
“不行。”素年想起自己整个变成蓝色的手,小姑娘爱美之心占了上风,“我不想让你们看见。”
安德烈维斯疑惑,锦时做她的翻译机:“手被碘伏染上颜色,太丑了,也是因为她觉得太丑了,才要我包扎。”
“我们年年怎么可能丑。”安德烈维斯试探性的捏了一下素年被绷带包裹着的手掌,见对方没什么疼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没事就好,下次小心一些,别再摔跤了。”
两个小孩点头:“嗯,不会再胡闹了。”
阿宁觉得有鬼,见两个小孩回房间之后,对自己的邻居说:“锦时一直沉稳又谨慎,怎么会带着妹妹疯跑呢?”
“他们只是小孩子而已,玩闹不是很正常吗?”安德烈维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小时候也是那样,在大人面前很乖,转头就变样。”
这样一说,阿宁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也有道理。”
滑冰社是不可能不去的,第二天两个人又去了。
素年手上的伤基本上看不见了,就拆了绷带,也洗干净了手。
两个人手牵手站在李彦泽面前,李彦泽往外看了一眼:“自己来的?”
“嗯。”
“不是说了吗,要你们家长送过来,否则我不会教你们的。”李彦泽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锦时看着他说:“可是我们家长真的很忙,我们又真的很喜欢滑冰。”
“我支持你们做喜欢的事,但在此之前要保证安全,且未成年应该有家长陪同。”李彦泽已经指导着旁边的成员穿上了鞋,让他们上场了。
锦时也想玩,便自己去拿鞋。
李彦泽制止了他们:“我把会费退给你们,等一会儿下班了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社长。”素年可怜巴巴的说,“我们真的很喜欢滑冰,如果你不收我们的话,我们就只能去离家更远的一家滑冰社了,那里的社长可不一定像您这样正义。”
李彦泽挑了挑眉:“威胁我?”
“我们只是在说实话。”锦时平静的说,“听说那家滑冰社还出现过死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