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看着丽莎递过来的一封信,用娇嫩的声音问道:“这就是锦时的恶作剧吗?”
丽莎挑挑眉头不置可否。
等素年拆开之后,顿时如遭雷劈。
这竟然是一封情书!
“嗯,可能是小锦时暗恋我给我写的情书吧!”
素年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锦时连忙从素年的手里把信拽过来。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面含蓄的文字,连忙对素年解释道:“不是我写的!”
素年仍旧一脸正经的看着锦时,仿佛他哥哥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样。
丽莎拍了拍锦时的肩膀,“我可没说是你写的,看看,上面有落款哦。”
“不过这是你放到我房间里的恶作剧,不是吗?”
锦时总算明白了丽莎的用意,这是在帮自己圆谎呢。
这样也转移了素年的注意力,他就不会把心思放在之前丽莎脱口而说的那句话上了。
锦时递给了丽莎一个感谢的眼神,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我早就知道不是你写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锦时你刚才紧张的样子太可爱了。”
素年拿到信封的第一眼就看出来这并不是锦时写的信,但是素年故意装作正经的样子就是为了吓唬锦时。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锦时逗了一把。
被笑的锦时默默的走回了电脑前,他很快就查出了安德烈维斯以往的资料。
原来,在安德烈维斯盛名大气的时候,他的一个好友无限安德烈维斯抄袭了他剧本的灵感。
所以一个音乐家才会写出那么好的音乐剧。
安德烈维斯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没抄袭。
从那以后便和这个朋友绝交了,并且广而告之自己不愿意在写剧本。
用安德烈维斯的话来说,就是他要用剧本祭奠自己逝去的友情。
看着这条信息,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刚才愉快的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是这样……”丽莎带着低落的情绪离开了房间。
安德烈维斯是他的朋友。
所以丽莎深知安德烈维斯的为人,他不可能去抄袭别人的东西,这对一个音乐家来说,是一种冒犯。
而冒犯他的人偏偏又是他的朋友。
安德烈维斯是一个很注重感情的人,想必那时候他受了很大的创伤,怪不得那段时间的音乐总是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素年锦时知道他要去哪里,所以也没跟上。
“我都知道了。”找到安德烈维斯之后丽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说完便给安德烈维斯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对此安德烈维斯不仅不感动,还大声骂道:“丽莎小姐,请你自重,干嘛无缘无故的吃我豆腐!”
如果放在以往,丽莎此时此刻肯定跟安德烈维斯吵了起来。
但是此时他却没有这么做。
丽莎用一种悲伤的情绪看着安德烈维斯。
安德烈维斯傻眼的看着丽莎,他脑袋转了一圈也没想出来丽莎这是怎么了,于是便拿起手在丽莎的面前晃了晃。
见着这人并没有痴傻,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心情不好?要不喝点酒解解闷儿。”
说着,安德烈维斯便从自己的酒柜里拿出了两瓶红酒,他一脸肉疼的打开了其中一瓶。
丽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安德烈维斯立马竖起了耳朵,只听丽莎解释道:“我没有生病,但确实心情不好,坐下来喝点吧。”
等安德烈维斯坐下,丽莎这才说起了他刚才从锦时那边知道的事情。
“是这样吗?”
当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安德烈维斯便沉默了下来,他和刚开始的丽莎表情如出一辙。
“你不相信我?”
“不,我是在问你,是这个原因所以再也不写剧本了吗?你明明那么有天赋,何必呢,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有些事情,解释的清楚,但是有些不能。”安德烈维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心中默默的想着,真浪费,如果是给自己消愁的话,早知道拿一瓶白酒出来了。
但是他倒酒的动作却没停,同时继续跟丽莎说道:“我跟他,一起走了十年,十年里我们经历了很多风雨,他很有天赋,但是一直不出名。”
知道安德烈维斯要把以前的故事告诉自己,丽莎便一言不发的听着。
“然后我就开始试着写剧本,他夸我,说我也很有天赋,但是比不上他的。我说……”
回忆起那时的场景,那是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怀揣的梦想,也是同样的在这样一片月色下谈论着彼此的心情。
另一个人的面目已经模糊起来,只记得他的语气有些骄傲,那个人这样说道:“我才华满腹,却时运不济,在报社里投了许多稿子,但是总是碰上一些新闻把我的稿件挤到角落里。”
“我不相信,将稿子投在了其他的报社里,他们却说我的文风不符合他们的要求,我想放弃了。”
年轻的安德烈维斯鼓励自己的朋友不要轻易放弃,就像他的音乐梦想一样,努力总是会被人看到的。
果不其然,年轻的安德烈维斯他所做的音乐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于是开始在s国小有名气。
这时候他的朋友已经开始垂头丧气,安德烈维斯只得向自己的朋友证明,只要不放弃总会有机会的。
所以他开始写稿子在报社匿名投稿。
一年之后,安德烈维斯的稿子终于被人发现,这次的一举成名,也让他的朋友重振旗鼓。
但是在此之后,安德烈维斯的稿件越来越优秀,被越来越多的人欣赏着。
他的朋友在安德烈维斯的举荐之下,也没能重新站起来。
最后安德烈维斯的作品接连获奖,他的朋友开始嫉妒了。
竟然联系了媒体人,将安德烈维斯的手稿发布出去并说是他自己写的。
天知道,安德烈维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多么震惊。
在亲眼看到他的朋友在媒体面前说的坏话时,安德烈维斯又是多么的绝望。
他知道,梦想把他的朋友摧残成一个人性泯灭的人,安德烈维斯觉得这也有自己的原因。
如果他没有再继续写那么多稿件的话,他的朋友就不会变成这副模样。